被當場抓包，晚尷尬得想找個地鉆進去。

剛剛小白蓮一通胡說八道，氣不過，正想拿石頭扔呢，誰知自己卻腳一摔下來了……

暗了自己的屁，強裝淡定起。

“額，臣妾……臣妾方才和玉屏在后園放紙鳶，這不知道從哪突然就來了陣強風，一下便將線繩給吹斷了，臣妾現下正在尋紙鳶呢……”

為了印證自己所說，當即便有模有樣的翻找了起來。

夜聽瀾聽得皺眉。

狐疑地抬眼，對上頭頂萬里無云的晴空，當即冷聲嘲弄。

“這點兒風，那紙鳶飛起來都難，竟然還能被吹斷？你用的是什麼劣質貨。”

已經悄悄到院門邊上的晚：……

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還未等做聲，房中聽到靜的秦如憐已經一瘸一拐走了出來。一眼瞧見晚，眼底當即閃過抹怨毒。

夜聽瀾見狀連忙上前去扶，秦如憐裝作不知開口。

“聽瀾哥哥，你在同誰說話啊？”

想起方才的話，夜聽瀾面上神微變，還未等張卻已被搶先。

“秦姑娘當真是好耳力，在房中都能聽見王爺同本王妃說話。”

晚不重不輕拍著自己的，紅微勾。

秦如憐像是才瞧見，撐著夜聽瀾的小臂“艱難”直起。

“原來是王妃在此，不知姐姐前來，未曾出來相迎是如憐的不是。”

小白蓮話未說完便是子一抖，柳絮般輕飄飄摔進了夜聽瀾的臂彎，看得晚一個勁翻白眼。

還真是，茶到家了啊！

夜聽瀾蹙眉，“你膝蓋有傷，行本就不便，無需出來相迎。”

“這般不好吧，王妃份尊貴，如憐豈能……”

“豈能不行禮啊。”

晚角噙著抹溫笑，定定看。

“秦姑娘知書達禮，一向就不是什麼矯之人，又有幸得皇后娘娘親自教導，禮儀周全可堪貴之首，不行禮，豈不是壞了秦姑娘的規矩？”

直勾勾等著，夜聽瀾卻是皺眉。

“那什麼那？禮節再重要也要顧及子，如憐都傷這樣了，你還要如何！”

“聽瀾哥哥，王妃所言有理，如憐這不過是些皮外傷，并不礙事的。”

小白蓮上這般說著，膝蓋卻又暗往前屈了幾分，那擺上兩個明晃晃的印出來，看得夜聽瀾眸又黯幾分。

“不可！本王說過了，子要，你不必起行禮。”

秦如憐心里都樂開花了，面上卻故作遲疑，“那王妃姐姐……”

夜聽瀾皺眉，“管做什麼，一個大活人手腳健全，又不是缺了你這點禮就會死。”

晚：你在狗什麼？老娘還在這呢！

才暗罵了這人兩句，便見小白蓮弱弱朝自己看過來。

“王妃姐姐勿要生氣，聽瀾哥哥是擔心我的子才會如此說話，不是有意看輕姐姐，姐姐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啊。”

說著，眼眶子里頭的得意都快溢出來了，晚揚眉。

跟玩這套？

淡淡一眼瞧過去，當即笑開。

“看不看輕的，倒也不介意。秦姑娘若是不想行禮，本王妃自然不會勉強，王府能行禮的下人那麼多，也不差你一個。”

聽竟將自己和下人混為一談，秦如憐臉上又是一陣難看。

晚無視的臉，自顧自道。

“昨日大典之上，本王妃遠遠瞧著容妃娘娘儀態萬千，連邊的宮都是極規矩的，想來定是注重禮法之人。”

說完，又轉眸看向小白蓮，“秦姑娘別多心，本王妃就是隨便說說，可沒有別的意思啊。”

秦如憐自然清楚，這個“別的意思”是什麼意思。

昨日丟盡臉面，容妃斷然對不喜，若再被這賤人添油加醋幾句……

恨恨咬了咬，不顧夜聽瀾的阻攔，當即起。

“尊卑有別，如憐不敢妄自驕矜，給王妃姐姐請安。”

一禮完完整整行下來，小白蓮瓣輕，面上已經沒了。

晚咂了咂舌，還不忘補刀。

“秦姑娘果真克己守禮，放心吧，本王妃定會在容妃面前言，也定會盡心盡力和王爺一起為你擇覓佳胥。”

秦如憐臉都氣歪了，狠狠剜了一眼，兩眼一閉直接裝暈。

晚咂舌，“呀，秦姑娘都暈倒了，王爺您快去請郎中啊！”

夜聽瀾劍眉蹙。

“閉！本王要抱著去尋郎中不！”

吩咐的話才到邊，卻見晚已經事不關己地邁步出了院子，俊臉當即重重一沉。

“晚，你給本王滾回來！”

晚充耳不聞，聽力直接負兩百。

滾回去？

你在想屁吃！

……

繡春院這邊飛狗跳了一晌午，才剛剛消停下來，庫房那廂卻又鬧起了靜。

夜聽瀾瞧著賬目上支出去的三萬兩白銀，臉由青到紫再到黑，正想找亓玄問個清楚，轉眸卻發現他早已不知所蹤。

只好將賬本摔到庫房管事面前，“這是怎麼回事！”

管事戰戰兢兢，“亓侍衛上午拿著張票據來庫房支銀子，說王爺您是過目了的，小人便也未曾多問……”

“放肆！收書局的報文何至于用上三萬兩，你以為本王那麼好騙！”

管事聞言嚇得狠狠一哆嗦，“王爺冤枉啊，小人便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欺瞞您，這……這上面白紙黑字寫得十分清楚啊！”

他哆嗦著將票據遞上前，夜聽瀾過來看了一眼，狹眸頓時瞇。

“報文收購費，一萬六千兩，小道消息封鎖費，五千兩，著作權買斷費，八千兩，上下打點費，一千兩。”

他逐項讀下來，嗓音越念越寒，臉越沉越黑，瞧得管事戰栗不斷，額角一個勁地冒冷汗。

“亓……亓侍衛說，要是不封鎖+買斷，書局那邊還會繼續印發報文，所……所以……”

他還沒所以出來，那票據便已被得碎，夜聽瀾咬牙，怒萬分。

“好一個封鎖買斷，好一個書局！”

在攬清院數錢的晚：“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