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
天圣帝和史臺的兩位大人,都容古怪地看著他。
眼神都在表達同一個意思:葉夭夭是你什麼人,你為什麼要這麼護著?
這樣的眼神,使得慕容折雪很不自在,就似乎連他自己都不敢去細察的心思,正在被別人窺探一般。
他默了一會兒,淡淡地道:“葉二小姐當不是兇手,晉國公和葉宸風,為天圣立下汗馬功勞,葉夭夭是他們最在意之人,若是捉拿,兒臣恐功臣寒心。”
天圣帝覺得吧,太子這個話,雖然是說得過去,而且很為國家大事考慮。
但是他這個兒子,從來都是冷冷淡淡的,誰的生死都不在意的樣子,國家大事簡直是要問到他臉上,非要他開口不可了,他才會答兩句。
他是什麼時候,突然開始對國家的事這麼積極了,還這麼考慮功臣的心,策馬出去幫人不說,回來了還一反常態的主解釋,說是為了葉宸風和晉國公。
不止天圣帝覺得很奇怪,史臺的兩位大人,也覺得很奇怪。
王大人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道:“太子殿下,就算您是為了晉國公和葉將軍,但是你對葉家那個二小姐,也并不是很了解,您就要這樣與同罪,擔起殺人罪責,這……”
慕容折雪終于正眼看他。
面清冷,語氣淡淡:“葉千璃一條命,孤擔不起麼?”
王大人頓時嚇了一跳,趕低下頭去,開口道:“殿下,下不是這個意思!您自然是擔得起的,你是萬尊之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豈會擔不起葉千璃這條命?只是下……下為您不值啊!”
這要是查出來,葉夭夭真的是兇手,難不當真將太子殿下和葉夭夭一起殺了,給葉千璃償命?
葉千璃配嗎?
太子殿下收回眸,語調清冷:“既擔得起,就不必再說了。”
王大人:“這……是!”
殿下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敢說什麼?
天圣帝神古怪,見史臺的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了,他便只是看著慕容折雪,提點道:“太子,你是儲君,你的一舉一,關乎國祚,關乎朝局,即便為國政考慮,你亦不可輕易為人作保,朕相信,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朕希,不會再有下次!”
慕容折雪淡薄道:“兒臣明白,兒臣自會斟酌。”
天圣帝:“……”
這話是什麼意思?意思是道理我都懂,但是聽不聽你的,還要看我自己的斟酌結果?看著慕容折雪容波瀾不起的模樣,天圣帝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覺,很氣悶。
但是天圣帝想了想,不過就是保了葉夭夭一次,賣了個人給晉國公府,最多得晉國公和葉宸風幾分好罷了。
他便道:“算了,朕也相信你自己明白分寸,退下吧!”
慕容折雪:“兒臣告退。”
慕容折雪轉離開,史臺的兩位大人對視了一會兒,也只能趕離開。
太子殿下都愿意跟葉夭夭同罪,來力證葉夭夭無罪了,那他們還能彈劾什麼?他們再彈劾,那就是藐視儲君,所以他們也道:“陛下,臣等告退!”
天圣帝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
等慕容折雪率先離開,史臺的兩位大人,才跟著走了出去。
天圣帝的臉有些沉,道:“太子這是什麼意思?示好晉國公府,想要與朕爭權?”
小林子在邊上站著,不敢吭聲。
太子殿下這一次的舉,實在是詭異,小林子也看不。
天圣帝道:“這段時間,讓人盯著葉宸風,他若是跟東宮來往過,便第一時間來報朕!”
小林子:“是!”
……
慕容折雪走出了清正殿。
小安子便趕上來了,跟在他后,見著四下無人了。
小安子方才低聲道:“太子殿下,今日這事,您著實是不該管的,陛下原本就忌憚您,您幫葉家二小姐,不管是為了,還是為了晉國公府,都會引起陛下的猜忌。陛下定會認為,您是故意借葉夭夭,與手握重兵的葉宸風套關系。”
太子殿下腳步未停,緩步往東宮走,只淡淡應了一聲:“嗯。”
小安子:“……”
嗯是什麼意思?殿下您能不能多說幾個字,讓奴才知道知道,您是怎麼想的?
小安子難地道:“殿下,陛下若是繼續猜忌您下去,怕是又會對您出手,您想做的事,也會更難……”
慕容折雪眸轉冷。
卻是稍縱即逝,這一次,他完全沒回應小安子,就連一個“嗯”字都沒有。
小安子心很累。
但是他也明白了,他都知道的道理,太子殿下不會不知道,殿下知道卻還是這麼做,那便只能證明,在殿下的眼里,葉夭夭的安危,更重要。
就在這個時候。
慕容折雪淡淡吩咐了一聲:“晚上,孤要出宮。”
小安子聽了,竟然一點都沒覺得奇怪,殿下這完全就是為了葉夭夭,而葉夭夭眼下還沒有險,事真相也沒查明白,殿下能不出宮去看看嗎?
小安子道:“是,奴才會看著東宮,不會讓人知曉您的行蹤的。”
他現在簡直有種隔三差五,就在掩護殿下,出去跟人幽會的覺,最郁悶的是,他明知道殿下的幽會對象,是個渣。
慕容折雪:“嗯。”
……
此刻。
黃昏十分,晉國公府。
葉宸風出去打聽了消息回來了,到了葉夭夭的跟前,便把查到的事,都告訴了葉夭夭:“夭夭,那個火油店的老板,張林余,這些年在京城的口碑很好,一直是個做善事的掌柜,素來也很孝順自己的母親,不過他母親幾年前就去世了,媳婦當初因為他老是拿錢出去幫乞丐們,反而弄得家中揭不開鍋,一氣之下,與他和離了,他一直與子在一起,生活了多年。”
葉夭夭嗤笑了一聲:“他們還真是厲害,找這麼一個人來做偽證,別說是百姓們了,就沖著張林余這些年表現出來的人品,我都會覺得張林余此人,絕不會被人收買!哥哥,還有呢?張林余可有什麼特別重視的人事,或者是什麼好?”
葉宸風道:“他沒有什麼好,至于重視的東西,他媳婦幾年前就已經改嫁了,他唯一在乎的就是他的兒子,張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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