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公立即冷了臉。
韓子瀟更是直接便道:“本世子去撕了這些人的!”
說著,他便鐵青著一張臉,要帶著人出去。
葉夭夭卻在這時候攔住了他,慢聲笑道:“子瀟世子,冷靜,你這會兒要是出去教訓他們,外頭的這些人,便更要說我們仗勢欺人了!”
林鈺宸到底是個讀書人,也理智一些。
他開口道:“表兄,夭夭小姐說的是!你若是出去跟他們發生了沖突,那外頭就更不知道,會傳什麼樣了,這些罪責最后都會推到夭夭小姐上!”
生氣的韓世子,這個時候都已經氣得,對葉夭夭說話都不結了。
他怒道:“難道就讓他們在外面胡說八道,詆毀夭夭小姐不?”
葉夭夭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開口道:“無妨,他們不過就是說幾句罷了,他們眼下的憤怒,其實正好跟我的悠閑,形了鮮明對比,把我這種悠閑說出去,我都擔心他們嫉妒我心態好,所以你們也不必生氣!”
韓子瀟和林鈺宸:“……”
葉夭夭心中有數,眼下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先把韓子瀟穩住,要是兇手在這群百姓里面,還布了局,韓子瀟出去跟他們嗆聲,反而是著了他們的道。
所以自己不妨表現得無所謂一些。
京兆府尹聽著這話,角也是了。
葉二小姐未免也太穩得住了!輿對不利,眼下的案也只有有殺人機,這個時候,竟然還能說自己的心是悠閑的。
韓子瀟聽這麼一說,見著面上的確還噙著幾分笑意,似是真的并不在意。
倒也放下心來。
重新紅著臉,結結地道:“那……那好吧,那就由著,由著他們去吧,不管……不管他們。但是總之,夭夭小姐你放……放心,本世子是信任你的!”
林鈺宸也趕道:“夭夭小姐,本世子也是信任你的!”
京兆府尹看著這況,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們兩個都盲目的信任葉夭夭,最后只會導致一個結果,那就是萬一兇手真的是葉夭夭,自己想抓人的時候,被他們二人攔住,啥也干不。
葉夭夭點點頭,心里覺得這兩個人是真的仗義,真的靠譜。
葉媛媛卻是在旁邊,險些被這兩個人酸倒了牙,葉媛媛哪里都比葉夭夭好,他們兩個人怎麼就看不見自己,眼里只有葉夭夭這個賤人!
太扎心了,看不下去了,葉媛媛干脆扭過頭不看了。
一眾人等了快一個時辰。
出去查問的兵,就回來了,還帶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為首的兵,先是看了一眼葉夭夭,有些為難的樣子,這才看向京兆府尹,道:“大人,這個是火油店的老板,他說這幾日,的確是有人在他的店鋪,買了不火油,火油是昨天晚上被人運走的,買火油的人是……是……”
葉夭夭輕嗤了一聲,問道:“買火油的人是誰?該不會想說是我吧?”
林鈺宸立即道:“葉二小姐是晉國公府的千金,就算是要出去買火油,應當也沒有親自去的道理!”
而陷害葉夭夭的人,也早就算好了這一著。
那兵看了一眼葉夭夭,又看了一眼京林鈺宸,開口道:“林世子,店老板指控的人,不是葉二小姐,是葉二小姐邊的丫頭,紅鸞!”
紅鸞一怔。
幾乎都懷疑自己聽錯了,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是我?”
紅鸞看向那名老板,氣得臉都漲紅了,開口問道:“老板,你胡說什麼?我是什麼時候上你家買過火油了,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那老板看了紅鸞一眼。
他的緒也有些激,開口道:“姑娘,你就不要狡辯了,來我這里買火油的人,分明就是你!我當時本就不知道,你買火油是為了做什麼,我便直接賣給你了,可是沒想到,你竟然是為了殺人!京兆府尹大人,小人真的是無辜的,小人就是平日里做正常買賣罷了,小人當真不知道,他們買火油是為了做這種事啊!小人要是知道,小人是斷然不會賣的。”
紅鸞氣得臉發青:“你胡說!我沒有!你胡說,我本就沒有去過你的店鋪……”
這個時候。
在邊上看了半天戲的曹氏,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道:“看來還真的是夭夭干的?派了自己的丫鬟,出去買火油回來殺人?”
林氏終于又找到了說話的機會,趕附和道:“可不是嗎?平日里真是看不出來,夭夭的心這麼狠!”
三房和四房的小姐公子們,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沒想到真的是這樣……”
“是啊,最近看見夭夭姐姐,與從前似乎不同了,我們還以為變了呢,沒想到竟然……”
“什麼變好了?恐怕之前那也都是偽裝出來的,讓我們誤以為變好了,然后突然出手……”
他們小聲議論了幾句。
晉國公的眼神掃過來,他們頓時一噎,一個一個安靜如,沉默下來。
紅鸞氣得不知如何是好。
平白被人指控,還聽這麼多人說風涼話,素來就不是穩重的子,這會兒被嚇得要哭了,看著京兆府尹道:“大人,奴婢真的什麼都沒做過,我們家小姐真的是無辜的!”
韓子瀟也是忍無可忍。
拔出腰間的長劍,落到了那店老板的脖子上,冷著臉道:“你竟敢做偽證,陷害夭夭小姐,你真當本世子不敢殺你嗎?”
那店老板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劍。
眸中掠過恐懼,但他還是很快地直了背脊,開口道:“世子,就算是你殺了我,我也只有這一句話,來我店鋪里面買火油的,就是那位紅鸞的姑娘!”
韓子瀟:“你……”
韓子瀟見他簡直就是冥頑不靈,怒極之下,就要手。
京兆府尹趕道:“韓世子,冷靜!事還沒查清楚,您就算生氣也不要殺人啊,否則夭夭小姐的罪名還沒查清楚,您就先惹上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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