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覺明看了眼陸然，這小婦人還真的是，老是喜歡在他的堂上。

“傳證人。”陳覺明瞥了眼陸然，對著邊的師爺吩咐了句。

眾人有些莫名其妙，不是說巷子里沒有人嗎？這會兒傳證人？什麼證人？

“草民寶匯錢莊掌柜佘侈見過大人。”佘侈跪在地上對著陳覺明行了一禮。

“這是你找的證人？”陳覺明看了眼陸然，道:“證明什麼？”

“證明這錢到底是我家婢的還是他的呀！”陸然角微微勾起，道:“不知大人能否將那兩張銀票給佘掌柜看看。”

陳覺明揮了揮手，衙役便將那銀票遞了過去。

“大人！這肯定是花錢找來的假證人！這銀票都長得一樣，憑什麼這佘掌柜說是誰的就是誰的！”林修竹有些惱怒的瞪著陸然和佘侈道。

“大人！對于大額兌換銀票，我們錢莊都有登記。”佘侈擺了下手，也不去接那銀票，道:“小人已經將這幾日的兌換記錄本帶來了，大人可親自過目比對。”

“這幾日？”陳覺明道:“為何不可能是很久之前的？”

“這位夫人前幾日才來兌換，咳咳，實在是因為太過特別，所以的婢來說的時候，小人一下子就有印象了。”佘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句。

那日陸然藏頭尾的帶著一副丑不拉幾的面，還一副鄉下人進城的模樣，讓他記憶猶新啊！

陳覺明按著佘侈所指的地方對著那銀票上的編號看了看，還真的對上了！

“好一個林修竹，還真是賊喊捉賊！”陳覺明驚堂木一拍，厲聲呵斥了一句。

林修竹嚇的跪在地上直喊冤枉，他真的沒想到，這旁邊的子竟然早就算到了這銀票之事。

“大人，就算這是前幾日兌換的，可是就不能已經花了，正好到小人手里嗎？”林修竹不甘的辯解了一句。

“當然可能，不過你不是說今日才進城？難不我這銀票這麼快就漂洋過海的出了城？”陸然道:“唉，現在這日子啊！過得還不如銀票呢！我都還沒出過城，它倒好，都去溜達一圈回來了。”

陸然的一番話讓堂外的百姓頓時笑出了聲，就連堂站著的衙役都忍不住低頭笑了。

“難道不行嗎？”林修竹冷冷的看了眼陸然。

“當然行！”陸然道:“大人，可否傳我的第二個證人？”

“傳！”陳覺明這會兒連一猶豫都沒有，直接開口準了。

“草民是歡喜酒樓跑堂的。”那人歪歪的跪了下來。

“嗯？”陳覺明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陸然，后者也是詫異了一下，這是誰？

“你來做什麼證？證明這子去你那邊喝的酩酊大醉嗎？”陳覺明眉頭微皺，沉聲問了句。

跑堂的小二看了眼小銀，搖了搖頭道:“小人沒見過此人。”

“小人是來大人這里自首的，小人不該的拿了店里的酒兌水賣給別人的。”小二憋著，他就是想的撈點油水，卻正好被人撞見了，還被來自首。

“賣給誰了？”陳覺明道:“你若坦白，本可免了你的牢獄之刑。”

“小人就賣給了林小哥，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城外的溪水屯找他，他今天才從小人這里買走了一大罐的酒。”小二就差指天立誓了，道:“小人就只賣了他一人！”

其實他賣了很多人，不過那抓他來的人說了，只要指認堂上之人即可，所以他上來的時候就已經觀察了一圈，沒想到這人還真的是他的老主顧！

“林小哥？你看看可是堂上跪著的人？”陳覺明淡淡的道。

小二左右看了眼，最后目定格在林修竹上，道:“大人，就是他，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找小人買酒。”

“大人冤枉啊！草民今日才進城，又怎麼可能在他那買過多次的兌水酒呢！”林修竹已經渾抖了，可是哪怕如此，他依舊辯解著。

“什麼今日才進城！”小二冷哼一聲，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讓人去溪水屯一查便知。”

林修竹嚇的癱了下去，這本經不起查啊！

“林修竹，你還有何話可說！”陳覺明驚堂木一拍，冷冷的呵問了句。

“大人，草民我……”

“你就別狡辯了，我這還有第三個證人呢！”陸然隨意的道:“難道你覺得自己還有翻的機會？”

“還有證人？那便一塊兒傳上來吧！”陳覺明突然就很想看看還有什麼證人了，這小婦人還真的是心思縝，若是自己來審理這案子，估計還得多費點時間呢！

“額，呵呵，既然這件案子都已經很清楚了，就不需要傳第三個證人了吧？太浪費大人您的寶貴時間了。”陸然尷尬的笑了笑。

哪來的第三個證人，這第二個都是莫名其妙來的，這話不過就是為了詐一下這人罷了！

陳覺明疑的看著陸然，剛想開口，一道聲音便從堂外傳了進來，人群自讓出了一條道。

“沒想到本公子這個證人竟讓傅夫人覺得浪費時間了。”祁玉宸清淡的聲音里帶著一的隨意。

“祁公子？”陳覺明不敢相信的看向來人，這第三個證人怎麼會是他！

這祁玉宸雖然是質子，可他和瑞王的關系匪淺，他竟然會來作證！

這小婦人到底是什麼份？

不過不管陳覺明此刻有多驚訝，他都已經從主位上走了下來，對著祁玉宸客氣的躬行了一禮，道:“沒想到是祁公子來了。”

“陳大人客氣了，本公子不過是王爺之托，來做個證，陳大人你繼續審案便是。”祁玉宸淡淡的說了句。

“好！”陳覺明也沒有矯造作，重新回了自己的位置。

“祁公子，不知您來做什麼證？”陳覺明問話的態度明顯的有別于之前二人。

“。”祁玉宸瞥了眼地上跪著的小銀，道:“這婢子一杯倒。”

“本公子聽聞喝的醉醺醺的還能劫財劫，所以來看看，是不是喝了假酒。”

“一杯倒？”陳覺明看了眼小銀，又看了眼陸然，突然就明白們二人之前話里的意思了。

“原來如此！”陳覺明驚堂木一拍，道:“大膽林修竹，竟敢顛倒黑白，你還有何話說！”

林修竹被陳覺明的驚堂木給拍的渾抖，伏在地上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