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嘉輕笑了一聲,「哥哥你這是什麼問題?
我怎麼看不重要,趙姨娘想怎樣才是關鍵。」
趙姨娘想怎樣?
沈逸和皺起了眉頭,「想怎樣,想的肯定是怎麼找到沈靜,然後救回來唄。」
在這伯昌侯府里,姨娘們安立命的本,就是孩子,不管是得寵的趙姨娘,還是偏安一隅的孫姨娘,都有自己的孩子。
哪怕這孩子並不伯昌侯的喜歡,那也是侯府實打實的小主子。
聽到沈逸和這麼說,沈靜嘉端起桌上的茶杯,輕啜一口,「既然趙姨娘這樣想,那孫嬤嬤卻又為何攔著爹爹,不讓大肆尋找?」
上說的簡單,是怕擄了沈靜的人對下手,可是他們就不怕沈靜在那些人手上待的太久,出什麼意外嗎?
還是說,們篤定沈靜不會有事?
沈逸和明顯也是想到了這些,他皺著眉頭看向沈靜嘉,「嘉兒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趙姨娘暈倒不一定是假,但孫嬤嬤說的話,一定別有深意。」
的臉上依舊是俏的笑容,但是看在沈逸和的眼裏,卻有著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深沉。
不等沈逸和開口問些什麼,門外的南梔就開口出聲了。
「孫嬤嬤?
您不在趙姨娘邊伺候著,怎麼來大小姐這裏?」
沈逸和的眼神一沉,孫嬤嬤的別有深意,難道,是針對沈靜嘉的?
然而沈靜嘉卻是面不變,只淡淡的開口,「南梔,不得無禮,孫嬤嬤是趙姨娘邊的人,你怎可這般跟說話!」
雖說出口的是訓斥的話,可是這聲音語調聽上去,卻怎麼也不像是訓人的口吻,倒像是閑話家常一樣。
孫嬤嬤暗暗的咬了牙,低下頭,這才跟著南梔進了屋子。
看到沈逸和在,明顯的,孫嬤嬤的眼神變了變,卻很快被掩飾了過去,朝著兩人行了禮。
沈靜嘉這才看向,「嬤嬤這時候過來,可是姨娘那邊出什麼事兒了?」
「回大小姐,姨娘,姨娘還在昏迷著。」
孫嬤嬤說著,嘆了一口氣,掏出手帕拭了拭眼角,也不知道是做做樣子,還是真的有淚。
「既是姨娘還未醒,那你不在姨娘邊伺候著,來這裏做什麼?」
沈逸和不滿的開口道。
孫嬤嬤看了一眼沈逸和,眼神又悠悠的瞟向了沈靜嘉,「實在是老奴沒法子了,這才求到大小姐面前來的啊!」
說著,就跪了下來,朝著沈靜嘉猛的磕了幾個響頭,卻不見沈靜嘉開口起來。
孫嬤嬤沒辦法,只得又磕了好幾個頭,直到眼冒金星,差點要磕暈過去的時候,才聽到沈靜嘉的聲音。
「哎呀,嬤嬤這是做什麼!
南梔,還不快扶嬤嬤起!
這把年紀,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等姨娘醒來我可怎麼代!」
呸!
你若是真的這麼想,就不會讓我老婆子磕了這麼久了!
孫嬤嬤心裏這麼想著。
南梔也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雖然是過去攙扶了,但卻沒用幾分力,孫嬤嬤才站起來,差點眩暈的又要摔倒,好在手腳還算利索,及時的扶住了桌子,這才穩住了搖搖墜的。
「嬤嬤你有什麼事就說,上來就給我行這麼大的禮,即便我是小姐,你是奴僕,可到底也是不妥的。」
沈靜嘉也不慣著,張口就點明了孫嬤嬤就是想要拿的心思。
「大小姐,如今姨娘因為二小姐的事昏迷不醒,剛剛大夫說了,最好是能有人在邊多說說跟二小姐有關的事,這樣姨娘聽到了,說不定就能醒過來了。」
說著,抬起頭看向沈靜嘉,「平日裏二小姐最是喜歡與大小姐一塊兒的,奴婢斗膽,請大小姐您,救救姨娘吧!」
孫嬤嬤說完,又跪下去,只是這次學聰明了,沒有繼續磕頭,而是匍匐在地上,一副虔誠的模樣。
沈靜嘉心裏嗤笑著,趙姨娘倒是好大的臉,讓這個嫡出的大小姐去伺候?
若是前世,一定二話不說就去了,可是今生……「哥哥,嬤嬤這樣說,姨娘的況定然兇險,我換裳就隨嬤嬤過去,哥哥若是有什麼事沒得人商量,不妨去找裴公子,他,他學識不俗,定能幫到哥哥。」
沈靜嘉故意這樣說著,臉上也憋出兩團紅暈,讓孫嬤嬤看著,就覺得是思春,真真是一顆心全都放在了那個裴公子的上了。
不等沈逸和說什麼,沈靜嘉就進了室,換了一裳,然後跟著孫嬤嬤的腳步就出去了。
沈逸和手裏把玩著茶杯,想到剛才沈靜嘉說的那些話,絕不是孫嬤嬤想的那樣,時時刻刻都只想的事,相反,每每跟裴長清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深清明,哪有一被男所迷的樣子?
想到這裏,沈逸和手裏的茶杯重重的放下,眼神也跟著犀利了起來,看樣子,他是應該去找他哪位未來妹夫聊聊天了,看看他和自己的好妹妹,到底是有什麼事瞞著他。
這樣想著,他就起離開了小院子,全然不知院門外有個影一閃而過。
沈靜嘉跟著孫嬤嬤進了趙姨娘的屋子,床簾閉著,沈靜嘉完全看不到床上的況,只覺得屋子裏悶熱的厲害。
「嬤嬤,姨娘這樣捂著,沒有關係嗎?」
沈靜嘉開口問道,臉上還是不諳世事的模樣,手卻下意識的到了腰間,挲著那兩個荷包。
孫嬤嬤關上門,「自然是沒關係的,大夫代了,說姨娘的況可是見不得一點點的風。」
說完,笑了笑,「大小姐先陪姨娘說會兒話,奴婢這先去給您準備茶點。」
也不等沈靜嘉說好還是不好,孫嬤嬤點好了安神香,就退了出去,留下沈靜嘉一個人在屋裏。
到底是活過兩世的人了,到底也是在太子府待了那麼久的時日了,這種把戲要是沈靜嘉還看不出來,那真真就白活了。
「安神香還是安魂香,孫嬤嬤,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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