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兩種手段之間，又有微妙不同。

藥提升的是氣總量，而戰鬥提升的，是氣品質。

當氣壯大起來，伴隨而來的，就是增長，骨骼堅韌，臟腑強大。

如若現在不是靈氣式微，而是徹底枯竭，那如今的武者，也就只有修煉氣這一條道路了。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覺的自己太傻了？”

艾西亞又打出一句話，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在文字的最後，加上了一個笑的表包。

唐銳看的一怔，目在那個表包上停留許久。

“還以爲你一直都這麼嚴肅。”

唐銳笑了笑，說道，“我不否認你的做法也能奏效，只是相對原始了一些，你別不信，等到提升第四層的人選公佈，你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

“呵，打個賭？”

“沒問題，賭什麼？”

“勝方可以向敗方任意提問問題，敗方不許搪塞敷衍，更不可以拒絕回答。”

唐銳被這個賭注逗笑了。

打趣道：“這麼說的話，我能把你們家戶口本都問出來。”

這次艾西亞沒打字，而是按出一連串的白眼表。

事實上，這些白眼更像是第五層所有犯人的小小影。

他們在這裡悠哉悠哉閒聊，犯人們卻是深陷痛苦，艱難息。

同樣是在第五層，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譁！

突然間，一陣清脆的落水聲響徹耳畔。

他們頭頂，竟是落下一片水幕。

“這是什麼？”

唐銳口而出，接著就神一震，這水幕竟混雜著格外濃重的中藥味，便是鋪滿空間的腥氣，都被短暫制下去。

他終於明白，之前聞到的中藥味是哪裡來的了。

只是，這水幕持續的時間應該不長，因爲在他來到第五層的時候，並未遇到水幕，且中藥味也淡化許多。

五分鐘後，水幕果真就戛然而止。

艾西亞這才把手機從口袋拿出來，打字道：“第五層進休息時間以後，就會降下這種水幕，大概持續五六分鐘，這裡的罪犯，把它做甘霖。”

“它配得上這個名字。”

唐銳把右手湊近鼻翼，輕嗅餘味，開口道，“赤芍，板，甘鬆，玄蔘，竟然還有益氣草的氣息，這類草藥早已絕跡，竟然在這座監獄裡出現了，著實也是神奇！”

艾西亞頓時愣住。

隨即，把手機屏幕對準唐銳，藉著慘白的打量過去。

“怎麼了？”

“你竟然還懂中醫。”

“嗯，懂一些。”

唐銳笑著指了指的嗓子，“早知道這裡能制真氣，就該在來時的飛機上，幫你醫好失語的問題，但你放心，我覺得這什麼蓮之力，一定有辦法克服，等我找到行氣的法子，就能正常施針了。”

艾西亞啞然失笑。

顯然是認爲唐銳在癡人說夢。

一來不相信唐銳能克服蓮，二來也不相信唐銳能讓這個啞說話。

“還是說說這個甘霖吧，你能猜到它的分，那你知道它的藥效嗎？”

“這沒什麼難的。”

唐銳點點頭道，“這道方劑的名字做益氣湯，核心分便是我提到的益氣草，外敷服兩用皆可，至於它的藥效，可增氣，修外傷，補力，對了，有一部島國名著你讀過沒有，裡面就有這種方劑。”

艾西亞想了想，一頭霧水：“什麼島國名著？”

“《龍珠》啊！“

唐銳一本正經，“裡面的仙豆就類似於益氣湯。”

“……”

若非跟他還有賭約，艾西亞真想把他一腳踹開。

監獄跟冷笑話一點都不配，好嗎！

不過，想到益氣湯的功效，艾西亞還是一陣意。

了脣，殘留的一點益氣湯涌嚨，冰冰涼涼的，倒是有幾分舒服。

但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效果了。

的嚨是被真氣所傷，按照唐銳的說法，只能修復外傷的益氣湯，自然毫無作用。

反而是那些傷痕累累的犯人們，全都在剛纔舒展雙臂，任由益氣湯澆溼上每一角落，同時張大，貪婪的吞嚥著，哪怕水幕停止，還有不犯人，把上的服扯下來，懸在半空，用力擰，湯水混著水，一併吞進口中。

第五層沒有食，這種療傷用的益氣湯，就是他們唯一的補給。

也正是益氣湯的存在，才讓這裡的犯人得以存活，不然，間隔兩小時便要開展一次戰，每天不知有多人會因爲流過多而死。

不論服還是外敷，益氣湯的吸收速度都堪稱疾速，約十幾分鍾過去，第五層又重新恢復了濃烈的腥氣息，犯人們也再度歸於平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唐銳卻很是興。

益氣湯的出現，說明他把第五層的套路全部猜中。

以藥劑補充氣總量，等犯人們消化藥力，便讓他們開戰，變量爲質，把氣捶打的更加純澈，而且孤舟還提供兵，擺明了是要他們見，再把這些氣倒吸回去。

說白了，孤舟就是把犯人當做生產和錘鍊氣的工，而且是用養鴨子一般的填喂法，讓犯人能夠最大化製造氣。

這孤舟不是監獄。

而是一座人泯滅的黑暗地獄！

就在這時，平靜的第五層又生出新的靜。

不是天降甘霖，而是傳出一陣機械運轉的聲音。

“是機械臂！”

“有人被選到第四層了！”

“可上一場戰鬥，我們的表現堪稱災難，哪有這個資格……”

犯人們七八舌議論起來，突然的，聲音齊齊停滯。

短暫的停滯，代表了他們心中的訝異。

他們表現平平，但有兩個人除外。

唐銳和艾西亞！

難道被選第四層的，是這兩個纔在第五層打過一場戰鬥的新人麼！

此時，艾西亞不再吝嗇手機電量，打開閃燈，照耀上方。

一條大的機械臂從天而降。

看到機械臂是朝著自己的方向而來，艾西亞面喜。

但顯然忘了，唐銳就坐在的邊。

那機械臂終究是與肩而過，直直落在唐銳的旁，扼住他的腰部，把他提了起來。

第四層的人選，是唐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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