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蝟甲的確保住了二人命,同時,甲面上麻麻的針刺,也把唐崇煥飾出來的大業,刺的千瘡百孔。
大業面前,所有命皆爲虛幻。
這道理,唐鐵手當然懂,而且他也曾經是其忠實的擁護者。
但,同樣的命運降落在自己上,他還能不能堅定不移擁護,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唐鐵手猛吸了一口氣,扯開嗓子大喊出聲。
“陳戰王,我對唐銳的指控,只是爲了罪而已。”
“我現在就一五一十代,天乾、地坤兩位長老,早已是黑羽林的黨羽!”
“除了他們,我還有一份名單,上面詳細記錄了所有參與大業的唐門子弟,而這份名單就在……”
噗!
他的聲音驟停在此,前憑空刺出一柄利刃,蝟甲防力再強,其保護區域終究有限,對脖頸以上的危險全然是束手無措。
一名侍回利刃,鷹視狼顧的看向四周,戰意飆升。
唐崇煥與唐紅藥,自然也察覺到門外異樣。
“陳戰王既然去而復返,又何必躲在門外呢?”
唐崇煥瞇起眼眸,說道。
嘎吱。
房門被輕輕推開,一道拔如槍的影屹立於此,正是一襲黑的陳玄南。
而房屋兩側的落地窗更是不知何時被人開啓,巨大的窗紗隨風飄,約間,兩道人影從中現。
白虎戰王,安如是。
四公子,唐銳。
“爲了讓天乾長老說出真相,可著實不容易。”
陳玄南嘆一聲,目看向唐銳,“小銳,多虧你想出這些佈局,否則這兩人的佈局,不知何時才能曝出來。”
唐崇煥聞言,不臉變幻:“什麼,這是唐銳的計策?”
他看向那幕窗紗後的影,心臟在劇烈跳。
如此環環相扣的佈局,竟是出自這個年輕人之手!
這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天乾長老,其實你已經足夠聰明瞭。”
唐銳笑了笑,說道,“只可惜,你以爲我在第二層,但實際上我在第五層。”
這聲調侃,讓唐崇煥的震撼,盡數化作憤怒。
“那既然你在第五層聽到真相,我也只好採取極端手段了。”
唐崇煥著唐銳咬牙切齒,“殺者,給我取了他們的命!”
龐大的氣機陡然散開,讓唐銳微微意外的是,這陣氣機竟是來自那些年輕侍從。
而且更讓人咋舌的是,他們的皮竟都寸寸乾裂,自裂滲出的漿,閃爍著詭異的紅,像極了炸前的一瞬驚芒。
“你竟在唐門豢養殺者!”
陳玄南平靜的面容終起波瀾,“這功法早被止,你竟然還敢頂風作案!”
安如是凝眉去,能從那些侍從上,到一陣灼熱的氣浪,連忙振聲問道:“老陳,這殺者是什麼東西!”
“這是一部至至毒的功法。”
回答的不是陳玄南,而是表同樣凝重的唐銳,“《殺》一旦修煉,真氣就了積蓄力量的火.藥,而且這功法每進一分,火.藥的威力就會增強一倍,而想要避免自,只有化爐鼎,把自己獻給修爲深厚的強者,方可依靠其更加醇厚的真氣,穩定這種不安分的真氣火.藥!”
安如是眸一震,不由看向唐崇煥和唐紅藥兩人,厭惡至極。
不但把這些侍從收爲爐鼎,還凌辱鎮,甚至還把他們打造一人形炸.彈!
簡直是喪心病狂!
“無知之輩!”
“任何一部完整的傳承,都不缺自手段,《殺》只是把這手段發揮極致而已!”
“防之兵蝟甲難道就明正大嗎,何況,你們還在甲上煨滿劇毒,我做的事,不過是比你們更大膽一點罷了!”
唐崇煥勾脣冷笑,像是沉浸在這種吐心聲的瘋狂之中,“只要是爲了大業,任何惡毒的手段我都在所不惜,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炸死他們!”
“遵命!”
殺者們如出籠野,展獠牙。
只見他們分三組,對唐銳和兩大戰王形圍殺之勢,隨著功法運行,藏在皮下面的灼熱氣浪,愈發剋制不住,瞬間將三人吞沒。
覺他們不是面對一羣武者,而是面對著一座又一座的微型火山。
突然,一名侍衝殺上來,沒有任何章法,只是簡單一撲,任憑安如是一劍貫穿的心口。
“這是……”
安如是瞪大眼睛,在刺出的傷口位置,芒大作,使短暫暴盲,接著整個人就被巨大的熱浪包裹,龐然的炸聲,足以震破耳,皮刺痛,像是被無數的細碎刀刃剮蹭!
而這,僅僅是個開始。
其餘的侍從亦前仆後繼,上千百條裂齊齊綻開,給這重炸加更加持續的力量。
視線消失,炸又來自四面八方,安如是連聽聲辯位的功夫也用不出來,無奈之下,只有將真氣遍佈每一寸皮,以此來抗炸對的傷害。
只不過,還是低估了這些殺者的厲害。
這些人的實力,最多隻能達到三品。
但他們集自,其破壞力足以擊潰一品高手的護真氣!
只是前兩個殺者,就把的防徹底擊碎,皮直面這種灼熱的氣流,頃刻就脹起一排水泡。
可這陣灼熱並沒有持續太久。
覺就像站在傾盆大雨當中,突然被人遞過來一把傘,風雨驟停。
安如是臉一僵,隨即便覺一雙有力的懷抱,把的攬懷中。
是唐銳!
儘管爲戰王,但安如是到底是個子,材比男人小太多,這樣一攬,恰好能幫擋住全部熱流。
甚至,在唐銳釋放出的護真氣中,安如是覺滾燙的雙眼都放鬆不,嘗試著睜開眼眸,雖說艱難,卻也勉強恢復了一視線。
轉過頭,看見一張怒氣衝衝的臉。
而且,臉頰上的皮有幾燒焦,雙眼也被薰焦黑,本就分不清哪是眼白,哪是眼珠。
“你是傻子嗎,扛不住就不知道一聲疼?”
一聲呵斥猛地闖雙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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