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知道有一群不好惹的男人到了的地盤,不打個招呼又說不過,結果一進門就聽到兩個老東西在談錢。
“出去吧,這里不用你們侍候了。”
祁念把琴師和奉茶小妹都打發出去。
“陛下今日有空來這兒?”
“嗯,朕來看看,生意怎麼樣?”結果看到錢又要不走。
“還,主要是貨品不足。”
頂品茶葉貨不足,這些名利場上的人都攀比,總覺得買普通的面上無,都想買一盒子老皇帝同款頂級臥龍水仙茶。
“朕剛在前面看到你那掌柜點銀票,收還不錯吧?”
老皇帝說這話時眼神銳利,盯得祁念直覺沒好事,這是想訛錢?
才買了那麼多裝修村里房子的料,今天開業大吉,回了一些錢,誰也訛不走!祁念手上暫時是有錢,但不是冤大頭,錢不能借或給老皇帝!
祁念給幾位大爺沖了茶,看了眼姚承熠,就不滿的,自家店鋪開業,他這時候才面,面就面吧,還帶著個想吸的。
“晉老王爺,叔祖父,你的茶已經拿來放那兒呢,回去記得拿上。”
祁念又在茶桌后邊的柜子里索了一個盒子出來放到桌面上,“這是給陛下留的茶葉,承熠,一會記得提醒洪公公別落下。”
“好的,那茶葉也到手了,祖父和叔祖父是現在回去還是再喝一杯?”
祁念提茶葉,把茶葉拿出來,話里話外就是讓他們快些滾蛋,在這里整得人都不自在。
姚承熠聽得出祁念的意思,十分配合地勸走。
兩個老頭子自然是聽得出來的,心里不爽,但面上也不好發作,心想小崽子翅膀了。
“今天開業事兒多,你忙你的,朕再坐會兒。”
“我也陪陛下坐一會。”
得,招呼打過了,祁念就不管了,去園子里跟小姐們貴婦們聊八卦更有意思。
而有眼尖的姑娘,早在姚承熠出現時就盯上了,總找機會靠近那間獨立的茶室,只不過被三重侍衛給擋在門外。
南平喝了半天茶,的小手帕都走了,沒,拉著祁念不停地料。
“臨安姐姐,那個是永定侯府的表小姐,對宋琛死纏爛打,仗著宋夫人喜歡,經常住到宋府,想著近水樓臺先得月,沒想住了都城的笑話。”
“臨安姐姐你再看,剛走過去的綠子是肖丞相的孫,皇太孫殿下剛回都城時,皇后有意撮合過殿下和。”
“紅裳那個是劉侍郎家的小兒,我昨天聽說要指給殿下當側妃……”
哪個殿下?祁念滿眼狐疑,不用開口,從的眼里就看出問什麼。
南平爽快地告,“你家殿下。”
啊?姚承熠?
“誰傳的謠言?”
“你不知道?那當我沒說,我沒說過!”
南平捂住,捂得回去嗎?
不過祁念知道這姑娘大大咧咧,藏不住,并不是存心來惡心的那種人。
“沒事,我也不介意。”才怪!
先不說姚承熠,乃至皇宮里至尊的三位,都默認同意姚承熠不嫁小妾側妃這種東西。
問題是現在大的還沒嫁進門,就開始特小的,皇家的真是騙人的鬼,姚承熠知道嗎?
“你怎麼能不介意?我跟你說,一定要介意,娶一個收拾一個。”
“你聽誰說的?姚承熠知道嗎?”
啊?南平郡主驚恐地半張著,話被卡在嚨里。
祁念回頭一看,姚承熠是什麼時候走到后的?
“南平,你沒事就回去!”
“我說又不是假話,臨安姐姐還沒過門呢,一堆人就想著進東宮的門,我要不說,臨安姐姐又一門心思做生意,被人糊弄都不知道。”
“回去!”
怒了,話越,事越大。
姚承熠的眼神能殺人。
“你吼南平干什麼,只是說了實話。”
南平郡主也意識到或許說錯了話,跟祁念道了聲歉就帶著婢離開。
“念念,你應該明白我沒有那個意思,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不管是誰我都會嚴詞拒絕的。”
“明白,別人不知道你只能娶我一個嘛,這里普通人三妻四妾太正常不過,而你三宮六院隨便娶,再說現在是別人往你東宮塞人,這不是你的錯。”
明明說好的,宮里那幾個又不對外宣布,說是自個心里認可就行,看,才幾天哪,一串串的人想爬東宮的床。
不就是有人看上姚承熠嘛,祁念才不生氣,生氣的是,明明姚承熠這樣的份還能被人這麼傳的,說明宮里有這個意思。
好在園子里的那些人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幾個坐得又隔了好幾個太傘那麼遠,不會聽得到這邊在說什麼。
“念念,不管你聽到什麼,你只要記住,我只娶祁念一個再無旁人。”
“嗯,那兩個老頭走了沒?走吧,我今天帶孩子們回去,和我住幾天,你什麼也別說,宮里要教學是吧,反正只教他們三個,讓太傅到臨安郡主府教。”
“好,回府,不管他們。”
姚承熠去拎玩病了的三小只,祁念去找文蘭,讓今天盯著,沒貨接預定。
“吶,趕拿著銀票,郡主你都不知道,剛才老皇帝一下,盯著這沓票看。”
“噢?”
“是呀,虧得殿下提醒,我扯了個謊,說這些是預定的,往后好幾個月都要給貨真這些單……”
文蘭把那套忽悠說辭學給祁念聽。
不得不說文蘭是當管事的好手。
“干得好!獎勵一盒子臥龍水仙。”
“謝謝郡主!”
獎勵銀錢太俗,獎勵茶葉就好,不用往外掏銀子,文蘭又是個茶葉的。
“好了,一會園子里還剩下的那幾人走了之后,我請大家伙吃飯,你去對面酒樓定兩桌席面,讓送到我們一品茗。”
“那好,我替大家多謝郡主。”
不建議大家伙上酒樓去吃,是怕錯過預定單。
其實也還有量普通茶葉,祁念吊著賣,能預定的就先預定,實在要現貨才肯買的,就找托詞,給他嘍。
有錢不賺王八蛋。
回了郡主府,徐漢單獨和姚承熠在書房里說了很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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