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方向的箭都不用瞄準了,直接照著場上打得分不出敵我的人就擊。
“爺,你先走!”
“你負責下,我負責上。”
走什麼走,姚承熠把腰上的劍也了出來,一手劍一手龍紋寶劍,借著敵人的肩頭輕輕一躍,然后雙劍各半圈,四面的劍給他生生斬落。
負責下的申祿,以一己之力護著姚承熠,但他上已經遍布傷口。
申祿頂不住了。
“三爺,走,走啊!”
“想想夫人和三小只在……”
申祿說得一半,龍一帶著五人殺到。
龍一是一路從山腳一路往山上殺,殺了一路!
還好,趕得及。
八人,八高手,對王的兩百多侍衛,現場上也沒兩百多了,死了起碼有二三十人。
場上本來姚承熠和申祿必敗的局,有龍一六人的加,一瞬間扭轉局面。大風小說
老皇帝的龍衛,王沒見過真面目,但聽過名頭,跟死士一樣的存在,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據說能以一敵百……
得跑路,姚哲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他一使眼,前后的二十人就護著他慢慢地向山下挪。
有了幫手的姚承熠一直顧著仇人呢,見分人想走,這下他敢橫沖直撞了。
沒了后顧之憂,姚承煬提劍輕功就追王,申祿頂著傷給他開路。
“皇太孫殿下,讓我來!”
龍一是領了老皇帝的命令來,不能讓姚承熠親手殺姚哲。
在姚承熠就要沖破姚哲的侍衛時,龍一更快一步上前,寧可挨王侍衛一刀,也毫不猶豫地把王的人頭給收割掉。
是真的人頭,落地還滾了幾圈。
姚承熠離得最近,被王人頭落地時的噴了一頭一臉。
王都死了,追隨的那些幕僚作鳥散去逃命,這些就容易得多,王的侍衛又不保護他們,龍衛之一隨手一把暗撒出去就放倒好幾個。
龍一的任務完調轉頭對付那些侍衛時,沒人了,沒死的全逃了。
姚承熠這時就坐在姚哲的無頭尸旁邊,神木然。
申祿坐在姚承煬邊,其中一個龍衛在給他包扎流不止的傷口。
其余的龍衛一人一邊呈圈形護著姚承熠。
此刻那塊圣山石前,靜得可怕。
也不知靜默了多久,姚承熠突然輕聲自嘲地笑了一聲,“終究沒能親手殺了你。”
“為夫,你不護弱妻,為父,你生而不養,你一家之主還聽信讒言,你死有余辜!你死了,仇還未了,放心,我會讓你們一家子整整齊齊的。”
姚承熠說完,把劍干凈收回腰間,龍紋寶劍鞘,然后頭也不回地下山。
申祿和六名龍衛,亦步亦趨地跟上。
在山腳下騎上早前備好的馬匹,火速回城,直奔向王府。
姚哲死了,姚承熠的仇只能說報了一半,要沒有當時的小妾和小妾生的兒子,他娘雖然也不會有幸福,但也會有被活埋的那一段,而他,也不會小小年紀要離鄉背井,還從天之驕子淪落一直被追殺普通百姓。
八人八騎進城,去殺姚哲的家屬就容易得多,侍衛有,但在姚承熠這幾個高手面前不堪一擊。
“我只殺潘氏和潘氏所生的二子。”也就是說其余不相干的人等可自行離開。
姚承熠像一尊殺神一樣站在王府前院,不輕不重一字一句冷冰冰地說著。
整個府,作一團。
姚承熠沒去搜人,是兩名龍衛去的。
后院,正換了下人裳準備蒙混出去的潘氏母子三人被龍衛逮了個正著。
龍衛提前代過,一個不留,這不,從后院拖出來的,是三尸,龍一非常敬業,老皇帝說不讓姚承熠手殺,只讓他在旁邊看見大仇得報就行。
老皇帝怎麼代龍一就怎麼執行。
—
在姚承熠在圣山石大戰仇人的同一時間,都城,祁念正在搬府。
祁念跟干爹,二叔,玉春姑在前一天就強調一切從簡,人過去就行。結果好家伙,當真正搬過去時,裝了三個馬車的吉祥。
有什麼呢,擺出來嚇了祁念一跳。
在大門正對著的影壁前,擺出來的有一整頭的燒豬,一整頭的燒羊,燒,燒鴨,燒鵝,燒魚,這些餐桌上常見的東西,沒一樣幸免,全被燒了來祭天。
除了還有植,一擔大米,一擔麥子,還有整籮整籮的糍粑、發糕、各種瓜子水果,甚至連整的竹子也抬了兩擺在那里。
祁念生生被整無語了。
“閨,快來,這是你的臨安郡主府邸,你來上頭炷香。”
“干爹,我昨天就代過你……”
不讓說,田玉春上手把祁念的給捂住,就怕在這麼第一天搬進新府時說什麼不合時宜的話。
錢佑在用火折子把徐漢拿著的香點燃,“大侄,來,你拜三下香爐里就行,好話二叔來說。”
祁念斜了二叔一眼,你可真心!
明明搬個新家高興一事兒,祁念的臉臭得像上墳,因為上了香還不算,還被火盆!
不知道的還以為親呢!
好不容易把門口那一攤子折騰完,跟著就是一個又一個的小姐夫人來賀,祁念最煩干的就是接待這種事了,要是些的,有話聊還好,可和這些人們不啊。
不招呼兩句也行,祁念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可那些人全都是恭維話,恭維話還是一樣的,這個說完坐下喝茶,接著管家又領一個進來,還是一樣的……
都來了誰?祁念在心里掰了下手指頭數,老丞相的大兒媳婦和孫,工部尚書簡的夫人和嫡,戶部尚書伍司社的媳婦和兒媳婦,禮部尚書家的三位小姐,京城知府大人的老娘和媳婦……
看看,全是人,一個大客廳裝不下,好在天已經轉暖,那些私下里識的各府小姐小媳婦們差不多年紀的安排到花園的賞花亭里品茶。
年紀稍大些的夫人和老夫人們,在客廳由祁念和田玉春陪著邊喝茶邊尬聊,若是有得選,祁念肯定選擇去翻地種田也不搞這些夫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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