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芷芊在李集的心中積威深重，這會兒他即便是不愿意丟下楚雁思一個人，也不得不在楚芷芊的眼神視下不敢說話。

“你回去，我今天偏要看看，楚家到底哪里欠了陸暖的！”

楚雁思見李集為難，倒是顯得有些善解人意。

得了的話，李集嘆了口氣，聲勸道：“思思，長公主人很好……”

“你是不是想尚公主？”楚雁思紅著眼睛看著他。

大概是真的氣瘋了，此時幾乎是無差別地攻擊了起來。

李集被的話噎了一下，只能抿著，滿臉傷地沖著眾人作了一揖：“明日一早我便來接思思，有什麼不懂事失禮的地方，還請泰山大人、泰水大人，以及姐姐，哥哥，包容一二。”

“李集！你這是在落誰的下風！”楚雁思高聲提醒。

無奈，他只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倒是楚玄洲安了一句：“思思雖然已經出嫁，但是畢竟是我們楚家的兒，你大可放心。”

“多謝！”李集抱了抱手，無奈地看了楚雁思一眼。

見滿臉決絕之，似乎毫無化的意思，便知道今天指定是要挨一頓狠的。

與其在這里什麼也幫不上忙，還不如早點回去，給把醫請好了等著。

一直到李集離開了暖廳，謝夫人又讓人守著門口和四周，確保暖廳的靜不會被人聽去之后，一家五口這才算是真正地開始說起了心里話。

“楚雁思，你可知道楚家嫡系二十多年前的慘案？”

楚迎坤冷著臉，看著楚雁思問道。

聞言，楚雁思仰著脖子，道：“楚家嫡系，無人不知！”

“既然如此，你便應該也明白，楚家是如何從那場流河的慘案之中活下來的！”

“如果不是犧牲了姑姑的幸福，楚家不會有今天！”楚雁思抿了抿。

雖然很不愿意說出這樣的話，但是楚家子弟沒有說謊的習慣。

“很好，你什麼都記得，那你就是沒有恩之心，你是悖逆，是不孝，是道德低下！”

楚迎坤的話越說越過分，一旁的謝夫人有些于心不忍。

但也只是偏過頭去低頭抹淚，并沒有攔著丈夫管教兒。

“我沒有！”楚雁思大聲反駁：“姑姑是姑姑，姑父是姑父，陸暖是陸暖，他們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他們是一家人！”楚迎坤皺眉：“難道你也聽了外面的傳言不？”

楚雁思沒有回答。

見狀，楚迎坤更是生氣，當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楚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孽障，自家人不相信，反而聽信外面的風言風語，轉而回來跟自家人耍威風！”

“我沒有隨意聽信風言風語，我是調查過的！”

楚雁思認真道：“祖母生前，我也曾向祖母打探過這件事的虛實，祖母親口承認的！”

聽到這里，除了謝夫人之外，楚芷芊和楚玄洲便都知道了，為什麼楚雁思會變這個樣子。

因為，知道了，陸暖不是陸家脈，不是楚沁的兒。

，是舒然國白盛嬰的孩子。

是他們宿敵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