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南楓抱著小家伙在床上呼呼大睡,余修遠起床去食堂打飯。
排隊時正巧遇上了也要去食堂打早飯的周建平,他看著余修遠拿著兩個鋁飯盒,玩味道,“你這是又跟弟妹吵架了?”
“沒有。”他語氣淡淡。
“沒有弟妹怎麼不給你做飯,你得去食堂打飯?”他篤定了自己好兄弟被媳婦兒冷落了,所以得去吃食堂。
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跟我還生分什麼,我不嫌你丟人。”
“我嫌你!”余修遠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往前挪了一大步跟他拉開距離。
為了表現出自己對他的嫌棄,還特地拍了拍剛剛被他搭過的肩膀。
這一作可是給你周建平看迷糊了,這,這人來真的!?
他無奈的一笑,隨后的跟在他的后面。
余修遠越是嫌棄他,他就越是黏他。
他這以毒攻毒!
打好了飯往回走的時候,周建平又是故意的往他跟前兒湊。
最后無可奈何的問他,“大余,你怎麼回事!?往常你也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啊,今天怎麼了?”
余修遠眼皮子都不帶掀一下的,徑直的往前走著。
這一下可是給周建平整蒙了,難不真的是自己說話太過分了?
眼看余修遠越走越遠,他趕追了上去,“哎哎哎,你到底怎麼了?你別不理我啊。”
“我要是說錯話了跟你道歉行不行?”
他都低頭了,但是余修遠還是不理他。
這可是把他急了,直接跑到前面攔住了他的去路,拽著他的胳膊問,“你到底是怎麼了?今天怎麼跟個老娘們兒似的,別別扭扭的,你要是對我有什麼不滿直接說出來。”
周建平一臉的春風滿面,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昨天過的多滋潤。
而正在別扭的余修遠眼底烏青,雙眼無神。
這倆人的狀態一個天一個地,形了極大地反差。
余修遠抬眼一看他,他大驚小的,“剛才我都沒來得及看,你黑眼圈怎麼這麼重?昨晚上干嘛了?做賊去了?”
“你要是沒事兒就趕讓開,我等著回家!”
“不是。”周建平攔住要走的他,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你到底怎麼了?真跟弟妹吵架了?”
余修遠不語,他現在不想搭理這個神狀態飽滿,吃飽饜足的男人。
見自己的好兄弟不說話,他好心的化導師,說,“你跟人置什麼氣啊,尤其還是自己的人,再說了,你不是寶貝的很嗎?怎麼還能跟弟妹吵起來了?”
見他一直沉默不語,周建平仿佛看穿了什麼一般,“哦,我知道了,難不是弟妹沒有把你喂飽?”
“早說啊,哥哥這兒有武可以借給你啊!”
話音一落神兮兮的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來一個東西,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本小人書,還是一本包了書皮的小人書。
看著他遞過來包著書皮的小人書,茫然的問道,“這是什麼?”
“好東西!”周建平沖他挑了挑眉,然后又接著說道,“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余修遠在他期待的眼神之中,翻開了那本小人書。
剛一打開看清了上面的容,‘砰’的一下立馬合住了。
“怎麼樣?是不是好東西!”
“你自己留著吧,我不需要!”一把將小人書拍在了他的口,從他手上接過自己的飯盒就走。
他趕拿上小人書追上去,攬住他的肩膀解釋道,“你害什麼啊,這書不就是前幾天你陪我去醫院做檢查那醫生給的嗎!”
“我看這東西好,那醫生那有不,我就問那醫生要了一本。”
“我告訴你啊。”他悄悄的靠近他的耳邊,小聲說,“我媳婦兒之前不是跟我生氣嗎,多虧這這本書再加上你跟我說的得厚臉皮。我跟我媳婦兒床頭打架床尾和,甭提多管用了。”
“還有啊,這上面有不的姿勢對增加夫妻很有幫助。你拿回去,絕對能讓弟妹對你一百二十個滿意!”
周建平把小人書塞進他的兜里,飽含深意的拍拍他的肩膀。
低頭看了看自己鼓起來的兜,余修遠沉默了。
幾秒鐘之后,問他,“你試過?”
“那自然,我跟我媳婦兒都試過了!”他拍著脯做保證,“不然,我怎麼敢跟你說這話!”
“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周建平一臉懵,怎麼突然之間說這話。
“怪不得那小人書都快翻爛了……”
“嘿,你還敢笑我!”周建平一拳懟在了他的口。
想起被他折騰了一夜早就腸轆轆的媳婦兒正在家等著他的糧食補給,“行了,不跟你白話了,我媳婦兒還在家等著我呢。”
周建平走后,他也趕回家了。
他都打飯回來了,那娘倆兒沒還沒睡醒呢。
眼看時間也不早了,他就開啟了醒服務,挨個的把他們醒起來吃飯。
吃過早飯,南楓還想著讓他們倆人在家呆著不去店里了,誰知道倆人都不干,非要跟著去。
于是,南楓騎著車前面帶一個后面帶一個,一家就這麼出門去了。
來到店里,白雪薇這個店長竟然還沒來上班。
疑,“雪薇怎麼回事以前都很準時的啊?”
聽到媳婦兒的疑,余修遠心里貌似有了答案。
白雪薇的遲到,是周建平干的好事。
南楓把他們舅甥倆趕到房間里去,自己在店里忙活。
中午臨閉店的時候,余修遠看見坐在店里吃串串的尚聿明,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兩天了,事辦完就回來了。”拿起鍋里燙的一個串兒遞給站在對面的他,招呼著,“今天的串兒覺比昨天的好吃,來,坐下一起吃點兒?”
“飽了。”
他轉向后院走去,南楓在房間正在埋頭找東西。
正全神貫注的集中注意力在這上面,余修遠突然間出現在后把嚇得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
小拳拳錘在他的口上,“你要嚇死我啊?”
他不顧媳婦兒的哀怨,面無表的問,“你去南方,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
顧南舒知道,陸景琛睡過一個女人,且念念不忘,所以結婚六年,他都不曾碰過她分毫。可她不明白,他明明盼著她早點死,為什麼當她意外車禍,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還要拽著她的手,狠聲質問:“八年前你費盡心機爬上我的床,又霸占了陸太太的位置整整六年,現在你不說一聲就拋夫棄子……顧南舒,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
六年前,許硯談和岑芙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沒人會把他們放一塊想。岑芙怯懦循規,許硯談妄為放肆。 連岑芙的姐姐岑頌宜——那個美豔的表演系花死心塌地都追不上他。 聚會上,別人暗地笑談姐妹倆:“她妹是她爸媽為了小宜治病才生的。” 岑頌宜攬著朋友,笑著玩樂沒否認。 岑芙低著頭聽,手指摳得泛白。 許硯談懶懨懨窩在一邊兒,余光掃了眼,勾著唇與他人碰杯。 ①岑芙想給常年打壓自己的岑頌宜找點不痛快,但是選錯了法子。 不該去惹許硯談。 燈光曖昧的酒吧里,岑芙假借被人撞到摸了許硯談的手。 他那迭著青筋的大手,好似一把就能掐死她。 摸了下一秒,岑芙後悔了,嚇得後背發涼。 她低著頭退了兩步想跑,忽然被他慢悠悠叫住:“姑娘。” 許硯談懶散地坐在吧台邊,掀眼的瞬間,女孩一雙含著畏懼的小鹿眼印在他眸底。 她站在那兒,紅潤眼梢,顯得脆弱又可憐,被越來越多注意到他們的人打量。 許硯談手裡玩轉著酒杯,笑了:“摸完就跑?” 岑芙肩膀一抖,彷彿掉入猛獸群的弱小動物。 ②分別數年,岑芙想不到會在自己同學的婚禮上再見到許硯談,據說是陪一個女同學來的。 看著他們挨在一塊有說有笑,岑芙懶得再看,在沒人注意的時候起身離開。 走到出口,她被倚在一邊等待許久的許硯談攔住。 許硯談眼眸漆黑深邃,看不透情緒。 他把煙掐了,語氣懶散:“還認得我麼。” “許硯談,被你耍著玩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