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段時間,一切可以自己做主,姚氏打絡子也更有勁了,正當兩人憧憬未來好生活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二弟妹,你在屋裏嗎?」是李氏的聲音。
「在,門沒閂,進來吧。」
隨著姚氏話落音,李氏推們進來了,見到姚氏,有些不好意思,「弟妹,今天是我不對,我本來應該跟你站在一邊的,可是娘一看我,我就發怵。」
「沒事,我沒怪你。」姚氏搖頭說道。
這個大嫂啊,就是太老實了,平常在方老太面前更是乖順的很,那是一句忤逆的話都不敢說。
「你不怪我就好,其實我也沒有法子,我這心裏苦啊。」李氏又在姚氏面前哭訴了起來,「我接連生了三個兒,擱別人家,那早就被休了,我在家,沒底氣。」
姚氏真不太想聽這些,可李氏畢竟是大嫂,又是一臉愁眉苦臉、等安的樣子,就是不聽,也得著。
方思勤瞧見姚氏臉上的神,便走向前來,同李氏說道:「大伯娘,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在我娘面前說這些了,您至有三個兒,我娘只有我一個兒,您說這些,不是在扎我娘的心嗎?」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李氏抬頭說了一句,神畏怯。
「大伯娘,我不管您有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求您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兒子兒都是您的孩子,您若是覺得沒兒子不行,那您繼續生就是了,請您不要再來我娘耳邊說這些。」方思勤語氣溫和,說出的話可不客氣。
「既然你們不聽,那我以後不說了。」李氏說著,掏出帕子,拭了一下眼角,又說道:「二弟妹,我真羨慕你,你看你這個兒,多維護你啊,我那幾個兒就不行了。」
「大伯娘,我對我娘好,是因為我娘對我好,幾個堂姐堂妹只是格跟我不同罷了,其實對您也很孝順。」
李氏點點頭,沒話說了,方思勤想了想,從屋子裏將上次沒吃完的半袋花生翻了出來,遞給了李氏,「大伯娘,這個給你。」
「這……這太貴重了,給我做什麼,你們自己吃。」李氏連忙拒絕道。
「您就拿著吧,這是我外公給我們的,我們吃了點,您別嫌棄。」方思勤將這花生塞到了手裏。
之前給了半塊野菜餅子,現在還半包花生,算是兩清了。
拿了花生,李氏也不好意思在們屋裏多待,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等走後,姚氏關上門,轉看向方思勤,「這花生你怎麼還沒吃完?不是早就讓你吃了,省得引老鼠嗎?」
「娘給我買的,我捨不得一下子吃完。」方思勤同姚氏說道。
姚氏搖搖頭,「你呀,娘真是拿你沒辦法。」
一面往西窗走,又一面問道:「你方才幹嘛這樣跟你大伯娘說話?」
「那我怎麼跟說話?」方思勤抬頭看向姚氏,「這人,說好聽點是善良怯弱膽子小,說不好聽的,那就是把別人當傻瓜,什麼事,都等著娘您去出頭,到說話了,卻一聲不吭,害您挨罵,我覺得是表面膽小,其實焉壞焉壞的。」
「是那格,說故意讓我挨罵,倒是說不上。」姚氏便說道。
「我知道,可是一回兩回的就算了,回回都這樣,誰看了不煩?」
方思勤看著姚氏,說道:「箭出頭鳥,你說一副跟我們同的一戰線的樣子,卻做什麼事都不出力,還時不時來娘您耳邊說什麼生了三個兒之類的話,我聽了就煩,我不高興。」
「好了好了,別生氣。」聽到方思勤這話,姚氏手的頭,「那娘以後跟來往就是了。」
「嗯。」方思勤放緩了聲音,扁著朝姚氏撒。
不喜歡李氏也不全是因為這件事,還因為方有仁,跟方有仁可是夫妻,方有仁想要賣了自己,還想要害姚氏,何曾有提前跟們說過半句。
可以說什麼都不知道,但也可以不搭理,誰他們夫妻一呢。
「來,我們繼續來編手鏈吧,我看你剛剛編的這個花型就很不錯。」姚氏拿起綵線,放到方思勤的面前。
白天摘了那麼多的草珠子,晚上正好派上了用場,姚氏用針將這草珠子串了孔,方思勤就用將它們串到了手鏈上,做了一顆一顆的小墜子,還。
「若是有料就好了,將它們染彩的珠子,肯定更好看。」方思勤湊著月,一邊欣賞自己的手鏈,一邊說道。
「料?」聽了方思勤的話,姚氏卻是有了主意,「我們可以去摘仙花呀,用仙花來染這個草珠子,說不定能上。」
「娘,您可真聰明,那我們去摘點來試試?」聽姚氏這麼說,方思勤也來了興緻,「這仙花還能染指甲呢。」
「是啊,等採回來,娘幫你染指甲。」姚氏寵溺的說道。
「嗯。」方思勤點點頭,將東西一放,兩母說做就做,這便提著籃子,準備出門。
剛打開門,就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在們的門口走來走去。
「啊。」方思勤兩母還沒出聲,那人影卻是先了起來。
聽到這聲音,再定睛一看,這人不正是曹氏嘛。
「四嬸,人嚇人嚇死人的您知道不?這大半夜的,您在我們房門口鬼鬼祟祟的做什麼?」方思勤先聲奪人。
「我……」曹氏被方思勤這麼一問,倒說不出話來了。
「四弟妹,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姚氏溫和的問道。
「沒有,就是……就是剛剛在堂屋的事,我沒站在你們那邊,你們別怪我。」曹氏說道。
聽到曹氏的話,姚氏倒是有些納悶了,這話能是曹氏說出來的?什麼時候又站在自己這一邊過?
姚氏對曹氏從來就沒有什麼期待,所以聽到曹氏這話,才顯得格外納悶。
「哎,反正就是這個事,我走了。」曹氏見姚氏不出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抬步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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