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馬車離開了,國公府幕僚院里剛走出來的阿豫,盯著王府的馬車看了許久,他才跟著國公爺來京城,就聽說了國公府有個厲害的兒媳婦,正是攝政王王妃,最近又在京城干了一樁大事,害得當朝丞相和戶部侍郎都不得不離開京城。
不知這馬車里坐著的會不會就是這位厲害的王妃,改日必定要瞻仰一二。
阿豫憑著三了寸不爛之舌一路跟來了京城,到了國公府才知道自己本無事可做,國公爺并不在朝中當差。
阿豫今個兒無聊,想去京城里四逛逛,可惜囊中,真是后悔沒從陳府里一袋黑珠帶在上,自己也能在繁華的京城過上逍遙的日子。
阿豫尋了一茶樓坐著喝茶,看著京城街頭的行人,哪個不是非富即貴的,看得他眼花繚。
正在這時,街頭來了一輛馬車,邊跟著幾名護衛,瞧著樣子,大概是某位員家的馬車出行,看著這些護衛就發現來頭不小了,只可惜馬車上沒有府牌。
看熱鬧的阿豫正想一睹京城員的風采,猜測著馬車經過茶樓時里頭人會不會挑開簾子一眼,正盯著出神呢,還真有人挑開了車簾,只見出一只素手,挑開一角簾子朝外,被阿豫看了一個正著。
馬車里坐著的人令阿豫臉大變,這個人他似乎面善,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突然他的手到了懷中的一塊玉佩,立即起了。
這輛馬車是從相府出來的,里頭坐著的正是相府二房妾室唐氏。
唐氏挑開車簾看到前頭的糖糕鋪,想起自己小時候總給六公主帶這家鋪子的糖糕送宮里去,于是停了車夫,下車親自買了糖糕。
這邊阿豫從茶樓下來,正想著馬車大概已經走了,沒想到就停在前頭的糖糕鋪前,那馬車上下來的子,長得五致,眉目清秀,倒是好看,但越看越是覺到悉。
模糊的記憶里只知道在攝政王的莊子上曾醉意醺醺地睡了兩個子,這事兒他一直存在心底不敢說半句,要不是懷中的這塊玉佩,他都要以為自己發了春夢。
阿豫很快租了輛馬車跟在了后頭,就見前頭車上的人買了糖糕后,接著往前頭去,他也一直跟著,直到來到一奢華的府邸前停下。
阿豫使了車錢銀子,隨后躲在街角,朝前頭正門看去,就見上頭寫著公主府三個大字,阿豫心頭一驚,立即拿出懷中的玉佩細看,上頭三個字“葉秋燕。”
天家姓葉,這個子又來了這公主府,有沒有可能葉秋燕就是公主?
唐氏從馬車上下來后,手中提著糖糕,整了整裳,這才恭敬地上前敲門,管事將帶了進去。
花廳里,葉秋燕看著跪在眼前的手帕,還費盡心思地將小時候吃得最多的糖糕送過來,是想念及舊麼?
葉秋燕目幽冷地看了一眼,問道:“何事?”
唐純不敢怠慢,順著話說道:“我知道這個時候來求公主,公主也不會答應的,可是我沒有辦法了,韓家就要離開京城。”
唐純抬起頭看向手帕,“公主是知道我出生在京城,娘家也在京城,甚至連手帕都在京城,我不可能跟著韓家人回鄉的,再說韓家這次辭并不彩,離開了京城再無翻之日。”
“公主,看在你我的孩子是同一個父親的份上,可否準我跟在您的邊。”
唐純說得好不可憐,甚至眼角落了淚。
葉秋燕一臉不可思議,到這個時候了,竟然敢說看在兩孩子是同一個父親的份上,當初不是沒有介意的,攝政王明明與在一起一夜,要不是利用了,又豈會有機會。
現在還敢提這件事,葉秋燕只覺得可笑。
“你覺得本宮會留下你們母麼?”
葉秋燕的聲音很冷,聽得唐氏心底發,沒有把握,可是沒了辦法,打死也不會離開京城。
唐氏膝行向前,還想要懇求幾句,葉秋燕一腳將踢開,“你以為本宮是有多喜歡你的兒,同一個父親這件事上,本宮看到你就惡心,何況這個孩子。”
“韓家落泊了,那是你的命,與本宮何干,本宮沒有落井下石,便是對得起你當初宮給本宮送糖糕的分,現在本宮已經不是小孩子,也不會吃這種東西,你走吧。”
隨著六公主的話,護衛和下人都跟了進來,唐純還想厚著臉皮相求,可是被下人拖了出去。
“六公主,你當真這般狠心,狠心讓攝政王的兒流落在鄉下麼?”
唐純的話令葉秋燕惡心至極,但是一提到攝政王,葉秋燕到底還是心。
下人們停了手,唐氏能了,又地跑回來跪在葉秋燕的面前,接著懇求道:“不留下我可以,公主,你留下我兒吧,是無辜的,攝政王要是知道你養著他的兒,他必會的。”
許是最后一句話打了,半晌后,葉秋燕同意了,唐純心頭一喜,便說起孩子在婆母湯氏的手中,帶不走,盼著六公主能派幾個護衛,將孩子強行抱來公主府。
葉秋燕竟也答應了,可見對攝政王是多麼的執著,執著到可以愿意養另一個人為他生的孩子。
唐氏從公主府帶出來幾名護衛和下人,這就歡喜地坐上馬車往相府去了。
相府里,唐氏借著六公主的名頭,直接提出了和離,而不是過來奪走兒,知道,沒有六公主的名頭,必須跟著韓家人走,從此以后死在了鄉下。
聰明一世的葉秋燕也沒有想到,這會兒還是被唐氏擺了一道,僅存的那點兒善心再次被利用。
韓家人雪上加霜,看著從公主府而來的護衛和下人,不得不著老二休了唐氏。
沒有得到和離書,得到的是休書,唐氏也是歡喜的,至不再被韓家拿,不會跟著韓家離開京城,更不用再服侍那個無能的丈夫。
唐氏的兒被強行抱走,只是離開了相府后卻并沒有去公主府,而是直接回了唐府,要向爹娘慎重的說出兒的真實份,那就是攝政王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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