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給大哥掃墳了。」
這麼晚了去掃墳?仔細算算日子,清明節早就過去一個多月了。事當時走撞到了一塊,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到時候再帶著靈玉去給大哥掃掃墓好了。拍拍東月的頭,輕聲道:「怎麼這麼晚去給大哥掃墳了?」
又是一段很長時間的沉默。
「大哥的死有疑點。」背後傳來的聲音語氣中充滿了沉重。
聽的白小茶心中也是重重一墜。之前被綁架的時候是聽東月如何用溫的聲音來跟自己說之前跟他大哥的事的,現在大哥不僅死了,而且可能是因為別人的惡意而死,這放在誰上都不會好。
白小茶轉過去抱住東虞珠,然後輕輕的拍著東虞珠的後背。雖然能夠想像的到東虞珠現在能有多難過,但是無法完全的到東虞珠的會。這種時候說什麼安都是沒有用的,只能安靜的陪在他邊。
「我走的時候哥哥的雖然不是很好。」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我才走了一年啊。」
一年的時間,足夠讓很多事是人非。
白小茶仍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東月的後背,他現在需要的不是開導,而是傾訴。
東虞珠又斷斷續續的說了些關於東滄海的事,白小茶則是不斷的跑著他的後背安著他,不時接幾句話,讓東虞珠有繼續說下去的興趣。
白小茶出來的時候就穿了一件,春天的晚上氣溫不是很高,現在冷的都快發抖了,但是現在這個局面要是換地方好像就沒有氣氛了。就在猶豫的時候,東虞珠到了懷中控制不住發抖的白小茶,了上的外套,淡淡的說道:「我們回房間吧。」
白小茶嗯了一聲,然後就被東虞珠帶著往房間走,一邊走一邊數落:「怎麼穿的這麼薄就出來了,風寒才好。」
表示不服,明明是只是出來看看,誰能想得到被拉住說了這麼多話,也很無奈。摟著人的東虞珠恢復到平時的狀態,這時候白小茶才敢問:「那『夢』?」
東虞珠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是在說那種花的原料,想了半晌之後才緩緩開口:「我哥哥就是中了那種毒。」
「不是說那種花是很難得的嗎?」白小茶想到書上的描述。
「那種花也是製作『曇花夢』的用料之一,有需要就不會沒有。」東虞珠淡淡的說道。
想想也是,白小茶點點頭。
「二皇子那邊的事調查的順利的,估計再用不久真相就會出來了。」東虞珠說道。
「王家的事牽扯了好多人啊。」四大家族有三個都參與其中,想到沒什麼存在的崔家,問道:「崔家沒有參與進來嗎?」
「崔家和我們這三個家族不一樣,三個家族之間相互通婚,崔家和我們幾個家族都不一樣。而且崔家本質上是偏於朝廷的,與我們三個家族多不聯繫。」東虞珠看了眼白小茶,解釋道。
兩個人一邊聊一邊往房間裏面走。「好了好了,這麼晚了,該睡覺了。」最後喊停的是東虞珠。
白小茶順從的躺下,然後拉著東虞珠的手想要他一塊躺下來。東虞珠笑了笑,將的手拉下來,帶著點安氣息的說道:「我去稍微洗一下,上有點不幹凈。」
「行吧。」白小茶收回了手,但還是盯著他。然後東虞珠就俯下親了一下,被這個帶著安氣息的吻催眠了一樣,還沒有等到東虞珠回來就已經睡著了。
到底還是沒有睡好,第二天早上很早就醒了,白小茶看看邊還睡著的東虞珠,小心翼翼的翻出去,準備洗漱。
前不久聽了齊臨的建議之後,來雇傭所的人多了很多。人多了之後,呂行崖又找了一些人來負責雇傭所,這樣一來白小茶就有了時間。
前天齊臨送來信件,說是城外的草紙坊修建的差不多了,找去看看。
白小茶想著之前因為雇傭所的原因,草紙坊都是齊臨在負責,現在好不容易空出了點時間還是去看看的好。
洗漱好了之後就直接往齊臨那邊早,今天約好了兩個人要早點見面。昨天晚上折騰到很晚,所以起的稍微晚了一點,現在連早飯都沒有吃,直接往那邊趕。
隨便在路上買了兩個包子,拿著就往齊臨那邊趕。
等趕到城西的時候,齊臨已經在那等著了。見氣吁吁的跑過來,齊臨雙手抱,調侃道:「你這是跑過來的啊?」
白小茶沒辦法反駁,的確就是跑過來的。沒好氣的看了眼齊臨。
「走吧。」
「草紙坊離的很近?」白小茶向四周看,
「別看了。」齊臨率先往外面走去,「在城外。」
白小茶敲敲自己的腦袋,跟了上去。
「草紙坊這邊是照著那邊的草紙坊造的,我找了一些打算在這邊定居的災民在舊的那邊的草紙坊里學習造紙。這邊現在只剩了一些人理後面的事。」齊臨三言兩語就將最近的事說了出來。
白小茶連連點頭,然後說道:「那些人大概多久能學會?」
齊臨在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時間,道:「最起碼還得要大半個月。他們是以前沒有接過這個,現在幾乎是從頭開始學,要花的時間多一些。再加上新改良的技比較複雜。」
「沒事,忙過這段時間,原來的那些人就不用那麼忙田中的事,也能多幫幫忙。」白小茶從路邊摘下一株紫的小花拿在手中把玩。
然後話題不知怎麼就轉到關於之前討論的促銷上面去了,兩個人就此事聊了一路。
草紙坊建在一個寬敞的地方,旁邊是空的土地,顯得草紙坊有些突兀。外面的樣子都同城中的那個草紙坊是一樣的。
走進去一瞧,裏面還留了幾個正在打掃衛生的人,還有人正搬進搬出,將造紙的一些東西搬了進來。
白小茶對於草紙坊的結構也悉的,本就不用齊臨帶著參觀。於是一進來就自己去看草紙坊裏面的結構。
對於草紙坊裏面的裝修要求不是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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