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寧沒有評價別人，糊弄兩句過去了，你想學就學唄，也不礙我什麼。

林寧在張夫人家玩了一上午才帶著孩子回去，瑾姐和好幾個姑娘玩得都好，約好了互相寫信。

“娘，我回去可以給小姐妹準備禮麼？”

“當然可以了，你需要準備什麼禮可以跟娘說，娘幫你弄。”

“好，等我想想送什麼合適些。”

瑾姐開心地蹦跶著。

這些日子林寧隔三差五會去參加宴會，挑選清流一脈的宴會參加一下，了解一下勢，免得被，替丈夫搜集一下必要的信息。

嫂子來看了。

“你知道最近圈里在傳流言麼？”

“沒注意聽，是啥流言，和爺們外頭的事要麼？”

林寧去參加宴會是有目的的，要了解朝堂向和局勢，還有世家大族的信息，不要影響爺們的前程，及時了解向。

“是你的八卦。”

嚴氏神地笑了笑。

“啊，我的流言，啥原因，我做錯事了？”

林寧有點張，畢竟出自寒門，一舉一都代表了林蕭兩家的教養，一旦人家說你不好，就麻煩了。

最直接的是林家兒被連累，包括自己的親閨蕭瑾也會被人說，娘都不咋滴，養的閨也不是什麼好貨。

閨只能懸梁自盡了，古代人對兒教養名聲是很苛刻的。

“別張，不是說你不好，是說馬夫人學你，學了個四不像，繡的東西犯了忌諱，讓長公主給扔回去了。”

嚴氏趕摁住的手解釋。

林寧這才恍然，沉思了一下說：“馬夫人的刺繡上面是不是繡了字或者是詩詞。”

“你怎麼知道？”

嚴氏頗為意外，還有些驚喜。

“我是干這個的，我怎麼會不知道哪些東西犯忌諱呢，你看我的繡品有人，有花鳥山河，但沒有字，我從不繡詩詞。”

“原來是這樣啊，害怕別人過度解讀？”Μ.166xs.cc

嚴氏此刻很佩服眼前的小姑子，真心覺得太厲害了，是真正秀的姑娘，心里門清面上低調，怪不得日子過得好呢。

“對，干我們這行最害怕被人抓小辮子了，所以萬事都要小心。

尤其是送給貴人和進宮的東西，容易被人誤解和過度解讀的字詞我都不會繡，一旦事發那可就是牽連全族的禍事，我的繡坊鋪子，這是第一條令，誰敢犯忌諱，立馬趕走不用了。”

這一點兩個徒弟等人都要挨個檢查，盯梢，決不能犯這樣錯誤。

“還是你想得周到，這回馬夫人麻煩了，把長公主給得罪了。”

“繡了什麼呀？”

“自作聰明繡的前朝大家的詩詞和風景圖，手藝還是不錯的，原本公主也是會給個面子的，沒想到拿回來讓鴻星看到了，這首詩本就有問題，駙馬也看了，大發雷霆，讓人給馬家送回去了，差一點就惹禍了。”

“哦，那就難怪了，那后續呢？”

林寧好奇地聽八卦。

“圈里人都在嘲笑馬夫人，畫虎不反類犬，沒那個本事還想走捷徑，學你的路數和做派，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悠的人，這回砸了腳了吧。

據說爺們領著親自上門給長公主道歉去了，門都沒進去，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應該再謹慎點的。”

“從開始學你的時候，就想著走捷徑，以為你能做的事，一樣可以做，在圈里左右逢源，結果背地里被人嘲笑。”

嚴氏輕笑一聲。

大概不知道林寧是怎麼功進清流一脈里去的，還以為有樣學樣就能功呢。

林寧功有運氣的分在，但絕對不是主要的，圈里講究的不是錢，連才學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資源互換。

馬夫人啥也沒有還有所求，迫切地想要融圈子，可拿不出大家興趣的資源來換，你是來白嫖的，你以為我們是開善堂的麼？

就算蕭澤剛做探花郎那會，林寧也是先和寒門夫人們玩，蕭澤盡可能幫襯他們找機會，這是先給予。

后來長公主因為的繡品得了臉面，對于長公主來說，親爹高興就是的臉面，得寵最重要。

這也是有所付出的，雖然你付出的不算什麼，后來才有了長公主給蕭澤機會去前，也是因為蕭澤太靈了，靠自己就讓皇帝稱贊了好幾次，先一步冒了頭。

到了前，蕭澤沒有辜負公主給的機會，抓住了機遇，在前三年，他替公主和寒門換了不機會回來，這資源置換，他沒有白拿好。

馬夫人爺們也是進士出，卻希夫人能學林寧一步登天，也獲得公主的提攜，哪怕給個機會。

或者圈里人能提攜一下也行，可他們夫妻忘了，能做夫人的，都是明人，誰也不比誰傻，你不拿出點東西來，誰要搭理你呀。

我給佛祖填香油錢，佛祖還保佑我麼，我給你機會你能給我啥，我憑什麼要白白幫你啊。

沒有搞清楚這一點，所以吃了大虧。

“怎麼知道公主喜歡什麼的？”

林寧沉思片刻后想起了關鍵的問題。

“自然是有人給出謀劃策唄。”

嚴氏挑眉沖笑了。

“合著是讓人坑了，為什麼呀，得罪人了？”

“沒有，結得很好，但目的不純，想要白拿好，把我們這些夫人當傻子不？當初你進圈里的時候也不順利吧。”

嚴氏態度認真地解釋。

就算有嚴家力保，林寧出門際都經歷嘲諷和下絆子，只不過太謹慎，人也聰明，更是從不占別人便宜，所以穩如泰山。

“這倒是，一開始確實很艱難，能有帖子找我都不錯了，去了也不一定有收獲，坐冷板凳居多。”

這就是現實啊。

“對呀，當初你都那麼難了，以為送點禮就能得到別人的提攜和幫助麼，開什麼玩笑。

爺們的能力差了十萬八千里，憑得什麼以為別人要看爺們面子，給幫忙，當誰傻麼，還是以為這些夫人是好惹的？”

嚴氏冷笑一聲。

“哎！”

林寧沒說什麼，階層不一樣，大家想的也不一樣，多可以共馬夫人的心思，也能理解。

嫂子嚴氏是大家之，是瞧不上這樣走捷徑白占便宜的人，自然也不待見，京城夫人大多如此。

其實最勢利眼的就是這些夫人，這也是他們夫妻拼命努力往上爬的緣故，不希自己的兒也被人背地里嘲笑，指指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