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大白天的關什麼門啊。”是陳婆子的聲音!
這畢竟關乎姐兒的清譽,趙暮心下雖有氣,也不想妹妹被人睡還落了胎的事兒傳出去,他幾乎是冷著臉,就將鄭家母子呵進了房中。
姐兒自從從鄭家回來,就不愿意見生人。
如今見有人來,忙也躲回了屋里,等羅婉兒將院門打開,陳婆子拉著雙喜進院里時,院里就只剩下了趙家五口人。
“咦,我剛剛怎麼還聽到姐兒的聲音了?我沒聽錯吧,好像還有別的男人的聲音。”
陳婆子故意問了一句,其實,這些天來,早聽到了風聲,說是鄭家母子來了,一來就住了這麼久。
又因著鄭家之前來送過聘禮,故而,村里早有了各式各樣的八卦,陳婆子也想順勢打聽打聽幕。
蕓娘的表有些僵,趙二郎的面也不怎麼好,他此刻,就沒有心應付陳婆子和雙喜。
他只想進屋將那鄭鈞抓出來,再毒打一頓。
“陳阿婆,雙喜,你們這是?”羅婉兒的聲音適時傳來。
陳婆子干咳了一聲,眼看著趙家人沒有給答疑解的意思,倒也不想落了正事兒,忙將雙喜從自己后拉了出來。
“嗐,這二郎不是回來了嗎?我想著,既是如此,這雙喜和二郎的事兒,是不是也該?”
陳婆子說著話,就將一直往后躲的雙喜拉拽到了前面來。
其實,作為方,確實不應該這麼主,畢竟是同一個村里的,這要是傳出去,只怕還得遭人笑話。
只不過,趙二郎如今打了勝仗,趙懷安如今又在京中科考,這趙家眼看著就要飛黃騰達了,整個時候不把親事定下,只怕往后趙家得反悔。
若真趙家沒這運氣,騰達不起來,到時候再把雙喜嫁給別人就是。
“這話說的對。”蕓娘也是喜歡雙喜的。
如今,雖家里一堆事兒,可既然方都上門了,自也沒有拒絕人的道理。
當下,就將自己相看過趙暮和雙喜的八字,而且,兩人的八字還極配的事兒說了出來。
陳婆子以雙喜年紀不小為緣由,主張快些過禮,這禮自然指的就是那二十兩銀子的聘禮錢。
趙暮聽到二十兩銀子時,眉頭皺了皺。
他本就無心娶妻,當時答應他娘,也不過是對大哥心生羨慕罷了,可如今······
他們家自來就不富裕,當初給大哥娶妻,已然花了不銀子,如今哪兒有那麼多錢銀?
更何況,家里還有業哥兒和青姐兒,若是為了他的事兒,就要將家里的老底掏空,連累著一雙弟妹,他自是不肯的。
等陳婆子和雙喜走后,趙暮徑直道:“娘,我沒有娶妻的意思,姐兒這事兒,鄭家是什麼意思?”
“你表哥愿意娶姐兒!二郎,我和你表哥就是來接姐兒回去的。”鄭姨媽連連開口。
趙暮皺眉,明早之前,朝廷派的人應該就會到青州大營了,謝千戶已經叮囑過他務必要回去。
他本只是想回來見他娘一面就走,誰知道,家里竟還生了這種事!
如今他就算有心替姐兒出頭,也苦于時間不夠。
“我不嫁他,二哥,我不會嫁給他的!”姐兒忽地從屋里走了出來。
趙暮皺眉,一旁的鄭姨媽連聲道:“姐兒,你都已經和你表哥那樣了,你還想嫁誰,更何況,這落了一胎,對子子虧損本就極大,有不子還會因此生不了孩子,你表哥也是心疼你,才想將你娶回去的,換做是旁的男人。”
“姨母!”鄭姨媽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趙暮打斷。
姐兒傷心難過的哭聲傳來,趙暮忙拍著的背脊:“沒事兒了,二哥在,沒人敢欺負你,二哥在。”
蕓娘忍不住哭了起來,這作的什麼孽啊!
都怪!當初,姐兒去了鄭家,說什麼也得將姐兒帶回來才是。
“二郎,我們都是自己人,你均表哥也不差,姐兒都跟他·····”鄭姨媽嘆了一口氣,“既然都那樣了,干什麼還做出這樣哭哭啼啼的樣子,均哥兒又不是不娶。”
鄭姨媽面不怎麼好,姐兒當初肚子里懷的可是他們鄭家的子嗣,想弄掉就弄掉,委實太氣人了一些。
若不是家均哥兒喜歡,才不愿再幫兒子娶進門。
“嫁不嫁他,還是姐兒說了算。”趙暮沉聲道,又拍了拍姐兒的背脊,就要往堂屋走。
這幾日來,鄭鈞都隨著業哥兒歇在了堂屋。
鄭姨媽想著兒子被打的可憐模樣,又怕趙二郎又將人拖出來打上一頓,趕忙上前道:“二郎,你均表哥被你打了一頓,也沒看過大夫,如今還躺在床上下不來呢,你可不能再打他了。”
趙暮皺眉,往堂屋一看,果真就看到鄭鈞蜷在被褥里,仔細一看,他的,似乎還有些微微發抖。
趙暮皺眉,頓時對自己這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哥‘刮目相看’!
“孬種!”暗罵了一聲,趙暮又朝堂屋里的鄭鈞道,“你就在家里等著我回來,要再欺負姐兒,就不是打一頓這麼簡單了。”
鄭姨媽松了一口氣。
姐兒像是聽錯了一般,失頂的看著趙二郎。
“二哥,你說什麼,你,你就要走了?連你也不護著我了?我不嫁給鄭鈞,我是不會嫁給他的!”
“好,好,不嫁,姐兒說不嫁就不嫁,可營中確實還有事兒,你等我回來,二哥一定好好替你算這筆賬!”
趙暮輕聲哄著,卻沒有發現,姐兒垂頭的時候,眼里閃過的譏笑和冷意。
一個二個都是這麼說的,可是,都是他們,都是這些自認為最親近的人由著給鄭鈞糟蹋的!
當初,羅婉兒害落了頭疾,二哥也曾這般信誓旦旦的說著要找羅婉兒的話。
可事實上呢?
事實上,這個家就沒有一個人是關心的,所有人都只關心羅婉兒!
“大嫂,我娘他們就拜托你了。”趙暮和蕓娘代了幾句,又匆匆朝羅婉兒道。
羅婉兒點頭,趙暮說走就走,一行人將他送到了門口,他打馬就走了。
姐兒怨毒的看著人群里的羅婉兒,又緩緩朝堂屋里走去。
不多時,堂屋里就傳來了一陣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等蕓娘他們急急趕來時,就看到姐兒正死死地掐著鄭鈞的脖子。
鄭鈞原本就已經被趙暮打的半死不活,如今見來人是姐兒,他本也沒有多加設防,誰知道,姐兒竟會對他下手!
他用力的掙扎著,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這個本該溫嫻靜的子,這,這還是他的表妹嗎?
“均哥兒!”鄭姨媽嚇的不輕,匆匆上來,趕忙就去推姐兒。
姐兒竟似瘋魔了一般,最后,還是蕓娘他們合力才將姐兒拉開的。
“鄭鈞,你不得好死!你對我下藥就算了,還讓我和青樓里的一起躺在床上伺候你!我一個清白人家的姑娘,在你這,竟連那娼婦都不如,我不從,你竟還將我囚在鄭家,著我在床上討好你!由著你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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