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芽糖,新嫂子,你居然會做芽糖?”雙喜格外驚喜。
“想不想知道怎麼做的,下午我教你?”
羅婉兒笑著問了一句,倒到雙喜不淡定了。
這做芽糖可是一門手藝,哪兒能學?
不想搶新嫂子的生意,所以,想也不想的搖了搖頭。
羅婉兒猜出心中所想,只覺自己沒看錯人,又道:“不讓你白學,往后你就負責幫我賣,賺來的錢,咱們一人一半,到時候,你也能帶著你娘過好日子。”
那日就想教雙喜做芽糖,只可惜陳婆子不愿意,只得把出芽的麥子買了回來。
如今,既然鎮上生意都那般好,縣里的生意自也差不到哪兒去。
羅婉兒喜歡這個雙喜的姑娘,所以,想幫幫。
往后他們一個在縣里賣,一個在鎮上賣,有錢一起賺。
“我,我哪兒能要你錢。”雙喜瞪大了眼睛,欠著新嫂子的,本該幫做事兒!
可,還不等雙喜多說,肚子里就傳來了一陣‘咕嚕嚕’的聲響。
雙喜一張小臉,頓時紅了個!
羅婉兒也不多說,拽著就往桌邊走,只催著吃了飯就幫干活兒。
雙喜耷拉著腦袋,忍不住就紅了眼。
新嫂子對正好!比這村子里任何人都對好!
想說,往后,一定會好好報答新嫂子,可此刻,眼里一片水霧,只怕被新嫂子笑話,只得低垂著腦袋,無聲的承諾著。
另外一頭,才被羅婉兒真誠以待過的吳月牙,一回去,就到了灶間忙活。
雖然,覺得羅婉兒那話就是在挑釁,可又不得不承認,那人說的不錯。
仔細一想,和懷安哥之間確實有太多誤會,他們畢竟是從小就有婚約的,若不是他爹反悔了,早該嫁給他了。
說到底,都是爹的錯,懷安哥怨也正常。
待做了一盤桂花糕,這就提著食盒往前院走了去。
這鎮上的學堂分前后院,前院就是學生們念書上課的地方,后院這又分兩部分,一部分是學生們的通鋪,一部分是夫子家眷所住的地方。
吳月牙他爹是夫子,自然也跟著住在后院。
一路穿過一道月牙門,遠遠地,就聽到了一陣喧嘩聲。
此番,學堂里的學生們剛剛吃過午飯,正三三兩兩的圍在梧桐樹下說著話,有眼尖的學生一看到吳月牙過來了,忙喊了一聲:“小師妹!”
霎時間,不目紛紛朝那吳月牙看了去。
這學堂里,也就吳月牙一個年輕小姑娘,又長得格外好看,自然,多的是人愿意寵著。
此刻那些人一看到,眼里都亮上了幾分!
“小師妹!”
“小師妹,你怎麼來了?”
吳月牙才走近一些,一大群人就朝圍了上去。
正和人閑聊著的趙文林也看到了吳月牙,他沒有和同窗一起圍上去,只是站在梧桐樹下,靜靜地看著。
仔細想來,從那日哭著從趙家回來后,月牙兒就不怎生來前院了。
他幾乎可以想象,這次來,定又是為了懷安!
果不其然,哄鬧的人群里,很快就響起了吳月牙清脆的聲音:“懷安哥呢?”
那些圍上來的學生,聽得這話,面各異。
有打趣的,有失落的,還有極數人殷勤依舊,說什麼也要給帶路的。
吳月牙想跟趙懷安說說話,自也不想讓人聽一耳朵!
朝著那些個要帶路的人冷嗤了幾聲,直接穿過了梧桐林,就到了學生們上課的堂中。
和想象中一般,那堂中除了一個青灰袍子的年郎外,再無旁人。
吳月牙怔怔的看著年郎俊的側臉,刀削般的下頜骨,著簍子的手,了又。
的懷安哥好像又瘦了一些!
吳月牙心里酸酸的,忍不住怨起了羅婉兒。
定是那人又作妖了,早間就該替懷安哥出一口惡氣才是!
心下正懊悔,那翻著書卷的年郎忽的抬了頭,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定定的朝看了過來。
儼然沒想到會過來,他眼里閃過了一抹訝,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可就這麼一眼,吳月牙便覺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安穩。
咬了咬下,吳月牙快步走了過去,心疼道:“懷安哥,你瘦了,是不是羅婉兒又欺負人了?我今日還看到跟個賣地瓜的貨郎眉來眼去,實在是太過分了!”
“貨郎?”趙懷安緩緩開口,角漸漸涌了一嘲弄。
那個貪慕虛榮的人,怎麼忽然就看得上貨郎了?
吳月牙重重的點了點頭,見他表不太對,只覺自己到了他的傷心事兒,心里又是一陣心疼。
“懷安哥,當初,是我對不住你,我,我也不知道我爹忽然會上門,我,我要是早知道!”
爹上門退親,其實也很難。
可往后要嫁的是,喜歡懷安哥的也是,就算爹上門退親了又如何,想嫁給懷安哥,便不會聽爹的!
“我,懷安哥,其實,我對你不曾變過,我。”
吳月牙鼓足了勇氣,想將自己心里話說出來,不想,卻聽趙懷安冷淡的朝著外頭問了一句:“聽夠了沒有?”
吳月牙子一僵,一回頭,就看到堂外,不年人正貓著子聽墻角!
雖然,不是個臉皮薄的,可這兒家的心思被人聽到,頓時就面頰緋紅,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回去吧,要上課了。”趙懷安再度開口,目再度回到了書卷上。
吳月牙張了張,心下有萬千心思,卻也知道如今不是說話的時候。
朝著外頭那些聽墻角的人瞪了一眼,吳月牙提著食盒就要走,才剛走幾步,又返了回去,將食盒放在桌上,端出了自己早做好的桂花糕。
“懷安哥,正逢桂花新收,我做了點桂花糕,你嘗嘗,我就先走了。”
說完這話,一溜煙就跑。
外頭頓時就響起了一陣不滿聲。
“小師妹,為何只有懷安有桂花糕?”
“是啊,咱們也要吃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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