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鄧氏囂張跋扈了一輩子,除了在自己男人那里吃過虧,哪里被人這樣罵過,也不求神拜佛了,起就朝青杏沖過來。
溫樹人嚇壞了,趕站起來拉著青杏就關門。
青杏見狀,指著溫樹人的鼻子大罵:“你這個慫貨,罵你媳婦兒,還要打我你看不見啊?溫樹人,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你要是個男人,出去,好好給我教訓教訓,一把歲數了,還真把自己當是靈牌了,天我干這個干那個,我是來你們家給你干活的?老虔婆,還敢打我,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
溫鄧氏在外面聽到青杏的話,氣得起凳子就砸門。
“臭婊子,你再說一句,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老子跟你姓!”
“臭不要臉的東西,進了我家的門,還敢對我兇!溫樹人,你給我開門,今天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以后指不定還要在我頭上拉屎呢!小賤人,你以為你懷著孩子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告訴我,我不缺孫子,再說了,那種還在你肚子里頭,誰知道里面裝的是不是孫子!”
“賤蹄子,你以為你懷著孩子,就能耀武揚威,我呸!我告訴你,在這個家,是我說了算!”
“……”
溫樹人和陳珍珠住的地方本就是溫家最破敗的屋子,如今門被溫鄧氏用凳子砸,不多一會兒,門就砸開了。
溫樹人護子心切,一心護著青杏。
青杏長于青樓之中,見多了人,一點也不怕溫鄧氏,相反,氣勢洶洶,溫鄧氏起凳子,溫樹人護著,轉也拿了一條長凳子就跟溫鄧氏打了起來。
溫樹人兩邊挨打,他知道溫鄧氏的脾氣,可哄了好一會兒,青杏在旁邊時不時冒出來一句話,氣得溫鄧氏差點殺人。
溫樹人上到都是傷,無奈之下,他狠狠將溫鄧氏推了出去。
溫鄧氏抱著凳子摔倒在地,整個人都懵了,不敢相信的看著溫樹人。
溫樹人先怒吼了青杏一聲:“你就不能消停點?”青杏驚呆了,溫樹人走出去,他出手去扶溫鄧氏,溫鄧氏卻一凳子下去,溫樹人只聽見自己的骨頭“咔嚓”一聲,手骨骨折了。
溫樹人也來了脾氣,他沖溫鄧氏大喊:“娘,你到底有多恨我!你明知道青杏肚子里懷著我的兒子,你明知道我歲數大了,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兒子傳宗接代,你打掉的孩子,你是想我斷子絕孫是不是!”
溫鄧氏怒目瞪著溫樹人:“是!孩子從那個貨肚子里爬出來,我不要,我不要這樣的孫子!”
溫樹人驚呆了,他從小到大都聽溫鄧氏的話,說什麼就什麼,可自己到了這把年紀,膝下無子,出去被多人背地里罵絕戶頭,溫樹人做夢都想有個兒子。
沒想到原來他的親娘,竟然不想讓他有兒子,他娘竟然想他斷子絕孫!
溫鄧氏要強了一輩子,瘋了一輩子,臨老卻被溫樹人推倒,將所有的過錯歸咎于青杏。
郁氏,溫鄧氏站起來,飛快跑進廚房,拿了一把刀:“賤蹄子,你敢我兒子,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青杏看到溫鄧氏拿著刀,徹底慌了,如果只是吵吵鬧鬧,倒是不怕,畢竟溫樹人會護著,可是沒想到,溫鄧氏居然瘋這樣,拿著刀就來。大風小說
青杏大喊:“溫樹人,快救命啊,救命啊,殺人了,殺人了!”
溫家鬧得太兇了,附近的人都過來看,溫鄧氏舉著刀要殺青杏,溫樹人拖著骨折的手護著青杏四躲閃,那麼多人圍觀,卻沒一人站出來奪下溫鄧氏手中的刀。
溫玉和陳珍珠回到玉河村時,看到的就是溫家熱熱鬧鬧的場面。
陳珍珠拉著溫玉走另一條路上山,溫玉卻拉著陳珍珠的手,“娘,我們去看看啊,現在我們不是溫家人了,看看熱鬧!”
魏子宏先回了一趟魏家,他了解魏王氏,溫玉卻不想回去,正好溫家發生了這樣的事,就拉著陳珍珠去了溫家。
母倆站在人群最外面,溫樹人護著青杏,溫鄧氏發起瘋來,溫樹人上多傷口見,他看到張氏和溫樹新在一旁干看著,他了幾次,夫妻兩不停搖頭,表示不敢上前。
最后,還是有人來了黃大發,黃大發帶著幾個強壯的男人才將溫鄧氏這個瘋婆子給拉住了!
“我說大嬸子,你這是要做什麼呀,我們玉河村幾十年沒出過一次事故,你這是想讓我們玉河村徹底揚名啊!我是不打,反正我們家沒人讀書,但是你們家,你不為自個兒考慮,難道也不為玉書考慮?他已經啟程去科試了吧?”
溫鄧氏氣吁吁,提到溫玉書,才稍稍收斂了一下氣勢,但卻依舊咄咄人,指著青杏和渾是傷的溫樹人:“這兩個孽障,他們想要活活氣死我,反正我都要被他們氣死,不如死之前拉著他們一起,讓他們給我墊背!”
聽到這話,溫樹人捂著傷的地方,仰起臉,憤恨的著溫鄧氏,沖怒吼:“娘,是我們要把你氣死嗎?是你,是你想讓我斷子絕孫!你明知道我膝下無子,這些年我被大家伙明里暗里罵,你明知道我多想要一個兒子,可是青杏懷了我的孩子,你卻讓干活,你就是不想我有個兒子!”
“我是你兒子啊,我不是你仇人!爹對不起你,他跟人跑了和我有什麼關系!我都這把歲數了,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你就不能消停點!”
“來,你要殺是吧?來,朝這里砍,你朝這里砍,你真要有本事,一刀砍死我!”
大家伙聽到溫樹人的話,不由得在心里嘆息,溫樹人的確是可憐,溫鄧氏太可惡了,可那又怎麼樣,誰讓是母親,是長輩呢!
溫鄧氏又想去搶刀,黃大發板著臉:“行了大嬸子,你真是想讓玉書揭榜的時候去大牢里告訴你們不!”
溫鄧氏扯著嗓子:“我就是打死他們又怎麼樣?難道我殺我自個兒生的也不行?還有那個賤人,都嫁到我們家來了,那就是我們家的人,我是婆婆,我打殺又怎麼樣?”
黃大發頓時沉默了,是啊,不管走到哪里,溫鄧氏都可以擺出母親的架子,擺出婆婆的架子來。
終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他對溫鄧氏說道:“那名聲呢?你只想府不置你,那你想過沒有,玉書要是真了秀才,將來可能走科舉這條路,他明明可以做,卻因為你現在殺人,他做不了了,你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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