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帶著蘇檀回，你們就帶著蘇檀回。都這麼大兩個人了，難道還不知道變通？”顧淑玉把桌子拍得砰砰響，“虧外頭還都說你們聰明，這趟去并州最重要的是把盈盈接回來，你們連這點都搞不清楚嗎？”

顧含章把沈清護到后，冷聲反問，“我把蘇檀帶回來，你們要對付蘇檀，再割一回手腕。然后你們就妥協，真讓蘇檀當了徐家婿？”

“我……”顧淑玉被顧含章拿著死，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沈清邊的蕊珠見狀，這個時候也趕站了出來，有些話做下人的說比較合適。

“殿下，姑，二位是不知道，那蘇家人有多俗。那日我和碧痕到他們街上打聽消息，親耳聽他們說，等到徐家承認了蘇檀這個婿，就讓蘇檀把他們一家子都接到京城，和姑做親家呢！”

碧痕也站出來，是家生子，顧淑玉當然對更為信任。

“姑，我也聽見了。那蘇家院子只有三間房，蘇檀他娘不干凈，服穿臭了才洗一回。蘇檀他爹也不講究，一邊旱煙，一邊往地上吐痰。們一家子很好，蘇檀要是來了京城，肯定不會把爹娘丟在并州的。”

顧淑玉越聽臉越白，把面子看得最重要。要是真有這麼一門親家，瞞是瞞不住的，那些平日較好的夫人，肯定都會知道。

之前還嘲笑其中幾個兒嫁得寒酸，現在徐盈嫁得比們更差，顧淑玉哪里還有臉見人？

康寧公主抿著，可見也是怒了，問道：“清清，盈盈真的嫁人了？”

沈清也不替徐盈藏著掖著，點點頭，“黃田村的都可以證明，表妹和蘇檀扯了幾匹紅布的親。而且，據我們所知，還沒到并州，他們便有了夫妻之實。”

沈清說這話可一點都沒顧忌著，周圍都有什麼人。要是不直接說明白些，顧淑玉恐怕還不知道事的嚴重。

“所以，我才要把徐盈留在那里，好好反省反省。免得以后再如此天真，被別人騙了。與其被蘇檀騙一輩子，還不如些委屈，及時醒悟過來。”顧含章直截了當地把自己的決定說了。

顧淑玉還想說話，康寧公主深深看了一眼，“盈盈這孩子實在讓我太失了，含章說得對，是該反省反省。離了徐家，什麼都不是。”

徐懷仁臉苦，家中老母親和妻子都是強勢的子，他在家中沒有說話的余地。

徐盈正是在兩人的高下，才養如今的子，他作為父親后悔極了自己沒有替徐盈頂住力。才讓稍有一點釋放的空間，便鬧出天大的事來。

想到這里，徐懷仁抹了一把臉站起來，“岳母大人說得對，盈盈確實讓人失頂。但一切都是小婿這個做父親的，沒有盡到教養之責。今日盈盈的事，一切按岳母與世子說的辦。等到盈盈回京，小婿一定嚴加管教。”

“徐懷仁？！”顧淑玉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丈夫，當然不同意把徐盈留在并州，更沒想到徐懷仁會在這時和唱反調。

徐懷仁寸步不讓，“淑玉，我平日里什麼事都可以聽你的，但唯獨盈盈的事不能。”

眼看夫妻倆要吵起來，顧修遠開口道：“好了，淑玉，母親年紀也不小了，你不要再在這里胡鬧。盈盈能做出這種事，你這個當娘的逃不開關系，事就這麼定了，有話你們夫妻二人回去說去！”

顧淑玉還是很怕顧修遠這個大哥的，顧修遠發了話，就算心里再不樂意，也只能和徐懷仁一起離開。

康寧公主被徐盈的事打擊得不輕，夫妻二人離開后，便也起回寢殿休息。

沈清著康寧公主離去的背影，只能再一次慨康寧公主考慮周到，這要是換，顧淑玉恐怕把撕了的心都有。

“含章，清清，路上肯定累了吧？”大殿里只剩下國公府一家子，謝瓊如心疼地看著兩人，“咱們這就回去休息，夜里我讓廚房做了好久好菜，好好給你們接風洗塵。”

顧淑玉當然不會關心侄子侄媳辛不辛苦，謝瓊如卻是心疼壞了，顧淑玉自己沒教好兒，拿兒子兒媳撒什麼氣？

要不是康寧公主也在，剛才謝瓊如都不會同意，徐家下人去城門口接人。

顧含章道：“確實有些累，最近家中如何？”

“你們放心，最近沒什麼大事。”謝瓊如叮囑顧含章，“你和清清出去這麼久，又是為你表妹的事去的。明日別急著去翰林院當值，先和清清回家一趟，也好讓家長輩放下心來。”

回到國公府，沈清好好休息了一會兒，到了夜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頓飯。

沈清和顧含章又把并州的事詳細說了，顧修遠不放心地問道：“盈盈那邊有人看著吧？”

“已經派人看著了。”顧含章說道。

當然，不但要人看著，還要看徐盈自己爭不爭氣。經過這麼多事，徐盈要是還醒不過來，那就一輩子當蘇家兒媳去吧。

……

第二日，沈清起了個清早。

終于回到家睡了個安穩覺，幾日下來的疲倦一掃而。

回到金梧巷，卻沒看見春柳幾個的影子，就連一向待在家里不太出門的江老太，都不見了人影。

“老夫人，夫人，還有春柳姑娘人呢？”沈清來管家問道。

記得和顧含章回京，已經派人把幾邊都通知了呀，難道是一時疏忽，忘記了金梧巷這邊？

“姑娘，您可回來了呀？”管家也不知在做什麼，顯得很忙的樣子，見到沈清出驚喜的笑容。

沈清細問之下，才知道最近張秀娥幾個忙得很，昨天和顧含章派來的人來是來了，可張秀娥等人沒時間聽消息。

“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娘們居然這麼忙？”沈清實在想不出來，離開這一個來月，南北商行有了什麼變化。

管家又高興又急，跺了跺腳，“嗐呀，不是這個，是姑娘的天機閣！一開始天機閣的事只有春柳姑娘在忙，后來呀，春柳姑娘越來越忙不過來。這不，就連老夫人都過去幫忙了！咱們京城的這個天機閣，可真是太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