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到底怎麼回事?”沈清坐在椅子上,嚴肅地看著春柳。
傍晚在南北雜貨鬧出的事,沈清就算是個傻子也看出異樣了。
春柳那是真的想嫁給李沛嗎?這丫頭一點都不想!
和李沛串通起來,設得一個好局,把所有人耍得團團轉,連沈清都被蒙在鼓里,也得木頭似的翟澤,在所有人面前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看穿了這點,沈清便讓南北商行的伙計把看熱鬧的人群給清退了,自己則帶著春柳和李沛等人回了園子。
“是,這一切都是我設計好了的。”春柳坐在沈清對面,莫名有了心虛。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沈清忍不住嘆了口氣,“春柳,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你若是不想原諒表哥,大可和我說,我去找他,讓他給你賠罪。”
春柳抿了抿,眼眶微紅,“你們去找他有什麼用?”
要的是翟澤自己明白過來,而非旁人提醒。
想到這里,春柳心中泛起一陣委屈。
去了一趟豫州,原本都已經做好忘記翟澤的準備。
誰知道,翟澤居然反過來喜歡上了。也有自尊心,就算翟澤心里有,也不能把之前發生的一切一筆勾消。
不想再做主的那個,只想讓翟澤主一回,也好讓翟澤同,明白當初是什麼。
“你說得對,就該讓他嘗嘗你當初的滋味!”沈清聽出春柳話里的意思,心疼地抱住,“你放心,他雖然是我表哥,可你也是我姐妹。他以后要是敢哪里對你不好,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真的,以后我要是和他吵架,你真的都幫我?”春柳破涕為笑。
沈清拿出手帕,了眼角的淚水,“當然都幫你,不止我幫你,還有我娘、我外祖母,我們全都幫你。”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沈清終于把春柳給哄好,這才推開門走到外頭去。
堂屋里,翟澤幾個等在里頭,聽到廂房里傳來的哭聲,都快要急壞了。
沈清一進堂屋,翟澤就站了起來,急忙問道:“清清,春柳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沈清看了翟澤一眼,“都是你害的,還不趕去哄哄?”
翟澤愣了一下,急忙往廂房那邊去。
沈清看著翟澤的背影搖了搖頭,這個表哥看著靠譜,實則也沒讓人替他心。他要是早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早就有人眷屬了麼,哪還有后頭那麼多事?
“夫人,我們……”江文江武看見沈清進來,忍不住喚了聲,沈清的目掃過去,又愧地低下頭。
他們哪里知道,春柳和翟澤還玩這出?早知道他們倆一個郎有,一個妾有意,他們兄弟倆就不跟著摻和了,還帶上江越一起,害得江越被顧含章懲罰。
沈清看向兩人,肅著一張臉問道:“你們想說什麼?”
江武看看江文,最后江文咬了咬牙站出來,“夫人,一切都是我們的錯,還請夫人責罰!”
沈清看了一眼堂屋里,剛才江越是同他們一起回來的,現在就已經不在了。想來,已經是被顧含章懲罰過了。
看了一眼顧含章,道:“江越被怎麼罰的,你們就和他一樣的罰。”
江文江武是的人,顧含章沒有越過罰,但這回的事是兩人攛掇著江越去做的。因此,就算要罰也該一起罰。
沈清話音落下,兩人就出痛苦的表,“夫人,不要啊!”
“事是你們一起犯下的,這事沒得商量!”沈清毫不留地說道。
江文江武見沒了回轉的余地,只能認命地一起往外走。
等到兩人走得人影都瞧不見了,沈清這才問顧含章,“含章,你罰了江越去做什麼?怎麼他們倆一聽,都這副表?”
這兩兄弟連死都不怕的人,要是尋常挨上幾鞭,本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能讓他們這麼害怕的懲罰,沈清都來了好奇心。
顧含章放下手中茶杯,修長的食指敲了敲桌面,“他們三人在阻礙李公子來找春柳時,不小心弄翻了客棧的恭桶。我便罰他們去清理干凈,再到客棧去掃一個月茅廁。”
這個罰別說江文江武害怕,就是村里那些個干慣了活的,也不樂意干這種臟活。
不過,經過這回,三人應該也能收斂收斂,下次不會犯這種錯誤了。
兩人說著話,那邊的姑娘和李沛也沒消停下來。
李沛苦口婆心和解釋,“,我中了進士怎麼可能不回家?我來京城趕考之前不就說了,會在京城耽擱幾日,讓你們不必著急嗎?到了時間我自然會回去,我現在好歹是進士了,你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揪我的耳朵,我這臉還要不要了?”Μ.166xs.cc
沈清總算有空管李沛,讓李沛走到面前道:“說吧,你和春柳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春柳剛才那委屈的小模樣,沈清不好再問下去,就只能向李沛問個究竟。
李沛看見沈清,頓時就像老鼠見著了貓,一時間也不敢再說什麼,趕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
“其實一開始,并不是春柳姑娘說好的。那日那幾個子拿翟公子的事嘲笑春柳姑娘,我也是想給春柳姑娘出氣,所以才當著眾人的面說考中了就來求親的。”李沛說著,又立馬解釋道,“我求親歸求親,可不是著春柳姑娘嫁我。春柳姑娘要是不同意,完全可以拒絕我的!”
后來,自然是兩人商量好了,讓李沛配合春柳演戲。
而配合春柳的好,沈清想了想也就明白了——
那段時間李沛逮著,有空就找講題,恐怕就是李沛得到的好。
“你有沒有想過,你向春柳求親,春柳要是真的答應了你,你要怎麼辦?”沈清看了一眼用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瞪著李沛的。
李沛渾然不覺,似乎不明白沈清為什麼問他這個問題。
“春柳姑娘要是答應,那我就娶春柳姑娘好了,反正春柳姑娘也是個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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