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沈清和張秀娥幸運,在吳郎中家門口拍了拍門,吳郎中就來開了門。
這附近幾個村子,就吳郎中一個靠譜點的大夫,平時吳郎中不是出門看診,就是上山去采點藥材。
下了這麼久的雨,地都還沒曬干,吳家人擔心吳郎中年紀大了摔了,沒敢讓他出門去,這才能幫張秀娥看傷。
“這沈老太也是……”吳大娘坐在一邊幫張秀娥上藥,一邊替們娘倆打抱不平,“都是親孫怎麼就這麼偏心呢?”
別人不知道,吳大娘能不知道?
那天沈文榮來喊男人去看病,下著大雨跟著一起去了。
沈蓮蓮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哭得慘兮兮的,說是下雨看不清路摔了一跤,誰信呢?
“我說了不是我家清清,可他們都不信。”張秀娥靠在床頭,一雙眼睛通紅。
腦袋上的傷看起來可怖,好在都是皮外傷,就是撞了頭之后有點暈,一時間站不起來。
吳大娘心好提醒,“文彬他媳婦兒,不是嬸子多。你可就這麼一個閨,等清清那丫頭出嫁,有你大嫂在中間杵著,你和文彬還過不過了?”
張秀娥聽了吳大娘的話,再想起沈老太平日里的話,臉有些發白。
這時,沈清在外頭煎了藥端進來。
“煎好藥了?快喂你娘喝了!”吳大娘拍拍張秀娥的手,把房間留給了母兩個。
沈清笑瞇瞇地說道:“謝謝大娘。”
吳大娘也笑,“好孩子!”
沈清也算看著長大的,從前也是個好孩子,但到底太悶了些,現在瞧著可比以前通多了。
等吳大娘出去,沈清把門一關,坐在床邊給張秀娥喂藥,“娘,接下來咱們咋辦?”
張秀娥哪里有主意,想到吳大娘剛才說的,稀里糊涂地說道:“咱們上書院找你爹……”
“娘,我爹真的能給我做主嗎?”沈清問。
張秀娥急了,“你爹咋不能給你做主?你爹就是孝順了些,只要咱們說清楚,他還能看著親閨嫁給二流子?”
沈清知道娘是什麼子,也不指一下就能想通,“那咱們可就徹底把得罪了,爹大事都聽的,肯定不讓我們去書院。還指著咱們回家當老黃牛呢,咱們要是再落到手里,不得被磋磨死!”
聽到沈清的話,張秀娥臉更白了。
沈清趁熱打鐵,“娘,您有沒想過,咱們兩個分出去單過?”
從原主的記憶里,沈清就看出便宜爹是沒得指的。前世雖然是個孤兒,卻又不是犯賤,為了所謂的親留在沈家給人當奴才。好歹張秀娥和媽長得一模一樣,沈文彬和爸可是半點都不沾邊。以后可是要帶著娘紅紅火火過日子的,這種糟心的親戚越早撇清關系越好。
“清清,你咋能這麼說呢!”張秀娥嚇壞了,“那可是你爹,哪有撇下他咱倆分出去的道理!”
這放在沈清那個時代沒什麼,可放在這個時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
更何況,沈清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真要分出去過不說咋活,沈清以后還怎麼嫁人!
沈清倒不在乎這個,但也知道張秀娥的想法一時半會兒也掰不過來。在吳郎中家休息了一下午,沈清才扶著張秀娥離開。
家里的錢都在沈老太手里管著,母兩個手里一文錢也沒有,還是吳大娘看兩人實在可憐才免了張秀娥看病的費用。
沈家白天里鬧了一場這麼大的陣仗,母兩人出現在村子里,不人指指點點。
當然,張秀娥是沒什麼說頭的,被指點的主要是沈清。
“都說是主勾搭王癩子的,小小年紀真是不要臉!”
“之前我經過沈家,看見大伯娘鬼鬼祟祟地正在那倒水呢,敢是做了一個月的小月子,還說是淋了雨生病呢!”
“難怪文彬寧愿把侄留在邊,也不接去書院呢,就這樣還不帶壞了書院的學生?”
張秀娥這段時間在家里照顧兒,都不知道村里已經傳這樣了,急得要上去和他們理論。
沈清倒是沒什麼反應,和這群長舌婦沒什麼好爭的,張秀娥上去鐵定要吃虧,與其這樣還不如留點力氣面對沈家人。
兩人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等走到沈家門口東邊的星星都已經出了好幾顆。
正是各家各戶做晚飯的時候,滿村子都是飯菜的香味。
誰知,兩人剛到門前卻見沈家大門閉,沈清敲了敲門里面能聽見人聲,可就是沒人來開門。
隔壁的趙嬸子聽見靜開門出來,道:“秀娥,你還不知道?今天你們家老太太鬧了一場,說以后沈家沒你們這號人,連你們的被褥都扔出來了!”
沈清沖著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不正是和張秀娥平時睡的那床褥子?
倒不是沈家闊綽到被褥都不要了,而是母兩個睡的這東西實在太破了,要不然也不會擱在路邊這麼久也沒人要。
沈清上去翻了翻,發現被褥里還裹著幾件打滿補丁的服,勉強算是母兩個全部的家當了。
張秀娥一見這陣仗就慌了,“這下可咋辦?”
沈清還高興,正愁怎麼給張秀娥洗腦,讓跟自己離開沈家呢,沒想到沈老太居然做得這麼絕,直接把們的鋪蓋都給扔了出來。
“沈老太是鐵了心不讓你們回去了。”趙嬸子同地看著張秀娥,“劉金桂家的倩倩下午就搬進去了,一個丫頭片子獨一間,哪家有這麼舒坦?就算不管你們,以后文彬回來住哪間?該不會真的和你大嫂一起住吧?”
沈清心里樂開了花,抱起地上的被褥道:“娘,您別怕。我現在大了,不讓我們住,我就自己蓋房子給您住!”
但在別人面前,沈清也不好表現得太開心,整個人就顯得有些蔫頭耷腦的。
趙嬸子看得心酸,“要不來我家住一晚?明兒讓你張伯送你們娘倆去書院。”
張秀娥不想給添麻煩,“不用了,我娘知道了又要上你家來鬧。村里不還有間廟嗎?我和清清上那對付一晚。”
趙嬸子也知道沈老太的厲害,沒再說挽留的話,拿了幾個蛋塞給沈清,“清清,明兒就帶你娘找你爹去!”
就不信了,沈家人不管母兩個,沈文彬還能不管自己老婆孩子!
前世,她信奸人、嫁渣男,害的家破人亡,最後落得上吊自儘的下場。帶著空間重生後,她左手撕逼打臉虐極品,右手種田經商掙大錢!穿最好的綢羅、住最敞亮的瓦房,吃最美的佳肴、睡最帥的相公。衰神變錦鯉,農女變福妻。……京城傳聞,赫赫有名的海將軍娶了一個小地方的農門女,於是大家都在等他休妻重娶。可等著等著,狗糧倒是吃了不少。某將軍一臉傲嬌,“我家娘子超旺夫,命都給她!”
無雙十五歲便跟了龔拓,伺候着他從青蔥少年到如今的翩翩郎君。 外人都道她得了伯府世子寵愛,日子舒坦,不必起早貪黑的勞作。 只有無雙知曉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踏錯一步。那份所謂的寵愛也是淺淺淡淡,龔拓的眼裏,她始終是個伺候人的奴婢。 韶華易逝,她不想這樣熬到白頭,琢磨着攢些錢出府,過平常日子,找個能接受自己的老實男人。 將這想法委婉提與龔拓,他淡淡一笑,並不迴應。 他的無雙自來溫順乖巧,如今這樣小心,不過是因爲家中爲他議親,她生出了些不安的小心思,太在意他罷了。好吃好住的,他不信她會走。 出使番邦前,他差人往她房裏送了不少東西,也算安撫。 半載之後,龔拓回來卻發現房中已空,家人告知,無雙已被人贖身帶走。 成親日,無雙一身火紅嫁衣站在空蕩蕩的喜堂,沒有賓客,更沒有她未來夫婿。 主座男人手捧一盞茶,丰神如玉一如往昔,淡淡望着她。 她雙腳忍不住後退,因爲氣恨而雙眼泛紅:世子,奴已經是自由身。 龔拓盯着那張嬌豔臉蛋兒,還記着手上捏住那截細腰的觸感,聞言氣笑:是嗎? 他養她這麼些年,出落成如今的模樣,可不是爲了便宜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