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院門外傳來了兩道聲音,“有人嗎?”
燕玲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回頭叮囑三位嬸嬸,“你們繼續喝湯,我去看看。”
說著抬起了腳,起走了過去,廚房里暫時沒有人,阿和嬸也心神一,端著綠豆湯走了進去。
結果剛踏就聽到了一道呼呼的聲音,坐在灶前的小娃抬起了雕玉琢的小臉,手里捧著一只烤得金黃的紅薯看著。
“啊和,你有什麼事嗎?”
嘶!
怎麼忘記了還有個小的在家。
再看到玹兒手里的紅薯,阿和嬸心里稍有些不太舒服,陸三娘子明明還做了烤紅薯,結果卻只用綠豆湯來打發們。
關上門卻給自家孩子開小灶,剛才還以為是個大方的呢,原來也一樣自私自利。
心中所想終是沒有表現出來,阿和嬸尷尬的把碗放到了灶臺上,“我,我是進來放碗的,沒什麼。”
“喔,那阿和你把碗放下吧,待會娘親會洗。
小娃兒對的態度不冷不淡,偏他又是個很有禮貌,你挑不出一點病的孩子。
啊和嬸只好放棄了自己一探究竟的想法,放下了碗出去繼續干活。
玹兒若有所思的看著離去的胖背影,這位阿和最討厭了,昨天在娘親面前說他的壞話,還想吃他的蒸蛋。
剛才進了廚房,第一眼可是在打量他們家,目怪異。
一時間,玹兒想到了大姑。
大姑每次來也是這樣,難道阿和也想要拿他家的東西?
不行,他得告訴娘親,防備著阿和。
*
門口,燕玲當敲門的人是誰呢,原來是于氏的兒媳婦金香蓮和丈夫來了。
兩人各自擔了一副擔子,前后兩個籮筐里裝滿了竹筍,上面還帶著厚厚地一層泥土,想來是剛從山上挖出來的。
“你們來是有什麼事嗎?”
燕玲詢問道。
金氏討厭,兩人雖然是妯娌,但從前也沒有怎麼說過話。
更因為上次玹兒落水的事結下了梁子,此刻金香蓮拉不下臉皮說自己是來賣竹筍的。
只得用腳悄悄踹了踹自家男人,“你來說。”
陸聞腳上一疼,暗中苦不迭,一雙灼熱的目貪婪的看著燕玲白可人的小臉。
這麼一個滴滴的小人,竟然嫁給了他那個不解風的三弟,真是浪費了。
“嘿嘿~三,三弟妹,我們是來賣竹筍的,你給稱一下這里有多。”
燕玲秀眉一擰,這對夫妻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畢竟也姓陸。
只要沒有到的底線,可以給他們這個機會,低頭檢查了一下竹筍很新鮮,沒有問題。
沉一會,終于在他們期待的目下吐出了一個答案,“收。”
“但是——上面的土你們起碼得清理一下吧?”
話語一落,金氏立刻變了臉,不服氣的尖聲喊道:“你說什麼?”
燕玲凝眸看,聲音倏然也冷了下來,“在我家門口,你確定要對我大呼小的?”
信不信一個不高興就不收了。
本來計劃的兩百斤竹筍早上也收齊了,現在多出來的,是念在他們也是姓陸的份上。
金香蓮一時被燕玲上彌漫出來的氣勢嚇到了,聲音小了許多,恨恨地咬了咬銀牙。
“是我激了,可是……你收其他人的竹筍時都沒有這個要求。憑什麼到了我們就要刁難一下?”
燕玲目惻惻的看著,“是因為其他人送來的竹筍上面可沒有這麼厚的一層泥。”
金氏狡辯,“剛從山上挖下來的筍,怎麼可能沒有泥土?”
“我理解有泥土,但是這麼厚一層,連著雜草一起給我端過來我也要收?”
順著燕玲的目看去,竹籃里的竹筍果然帶著掌大一塊的泥土,上面的雜草都沒有拔。
院子里的三位嬸嬸哪個不是人,還能看不出來這點小心思嗎?
黃花嫂調侃一笑,“陸二郎,你這是買竹筍還順帶送豬草啊,路過咱們燕玲妹子家又沒有養豬。”
“哼,要我看分明就是想要多占一些斤量,當我們燕玲妹子好欺負呢。”
林嬸手下的菜刀“咚咚咚”的切著竹筍,話語隨著刀聲落下,聽得陸聞臉上一片臊紅。
他早就說了要把上面的泥土拍一拍,可金氏不準,還罵他是個蠢貨。
現在好了,被人當眾揭穿小心思,臉都沒地放。
金氏目鷙的瞪了那幾人一眼,幾個老虔婆,自家的事都沒有理清就到這來多管閑事了。
燕玲也不是冤大頭,雙手一抱口,說出了輕飄飄的一句話:
“我就問你們愿不愿意理吧,愿意的話我就收,不愿意的話也就算了,反正我也收滿了,不差你們這點。”
毫不客氣的話語讓夫妻兩人都到了被碾的不甘。
“三弟妹,你等我和你嫂子說一下。”
陸聞一把拉著金氏走到了旁邊,勸道:“老子辛辛苦苦從山上挖了又扛下來,現在我再扛回家去,我是沒有力氣了。”
“廢!你就看著燕氏這麼高高在上的欺負咱們?”
金氏不甘心,明明從前的燕氏除了一張臉沒有哪里能比得上的,現在眨眼一變卻了自己要靠著的施舍。
這種地位的逆變讓到憋屈。
更恨自己的男人沒本事,他要是能像陸三郎那樣上山打獵也好啊。
陸聞低頭,每次都只會拿別人和自己比,然后又開始罵他,這樣的日子真是夠了。
“行了,我懶得和你說,先把竹筍賣了。”
他甩袖離去,蹲在小院門口將上面的泥土拍了,一顆顆竹筍拿出來放到秤上。
泥土一拍,兩竹籃的竹筍立刻水了不,燕玲面無表的往賬本上計數,拿出銅錢數了數。
"一共二十斤,六十文錢,你數一數。"
“好好好,多謝三弟妹了。”
陸聞喜笑開的手來錢,趁機還了一下燕玲的手背。
頓時,燕玲整個人都不好了,惡心得要命。
臟兮兮的手……還帶著泥土。
表變得兇狠,還不等發火,一只大手橫空而來,提起了陸聞的領將他丟到一旁。
“拿了錢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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