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還沒有回到京朝,書信就已經送到了京都的皇宮。
云帝看了老半天,仔仔細細反反復復地看了又看。
書信上說秦喜寶在花國找到了親人,了皇太,然后在尊國登基為帝了。
云帝不管是看了多遍,還是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惡,將書信給了木盛,又讓木盛給了韓邵,“是他們胡說八道,還是朕的眼睛出問題了?”
木盛道:“……陛下……好像太子殿下不像是開玩笑……”
但……太子妃先一步在尊國登基了,皇太子了皇夫……
這事聽著真不像是真的!
韓邵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他覺得皇甫玨不會開這種玩笑,“臣相信殿下并沒有夸大其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云帝何嘗不知,只是……秦喜寶離家出走的時候還是王妃,中途了太子妃,后來了皇太,最終了帝……
這怎麼聽著跟戲本子似的?
韓邵一針見地問道:“陛下,如果太子妃真的了花國的帝,那太子殿下……還愿意回來當太子嗎?”
云帝臉不悅,“難道他不想當朕的太子,就愿意去別人的皇夫?那可是尊國!他不要臉面了?”
這話云帝可以說,但作為臣子的韓邵就不好說了。
木盛道:“陛下……太子妃都是帝了,您……看中的那幾個側妃還賜婚嗎?”
云帝惱怒道:“怎麼就不能賜婚了?堂堂一國太子,怎麼能只有一個正妃?”
木盛為難地說道:“那……要是萬一……萬一……”
云帝惱怒道:“說話說不清楚就別說了!”
木盛急忙一口氣說了出來,“殿下還只是太子殿下,太子妃卻已經是帝了,萬一太子要納側妃,太子妃要納男妃怎麼辦?”
云帝漲紅著臉,“……敢!”
木盛和韓邵都沉默了,他們都清楚,一個只皇太子寵的太子妃,和一個皇太子寵的太子妃兼帝是兩碼事。
更何況花國雖然是尊國,雖然位置遠,國家也不大,但就憑人家的烈火彈,但凡他們有點野心,就不可能只有那麼一點土地了。
也就是說別看他們京朝地大博,但花國軍事強大,還真不會怵他們。
云帝憋火!憋氣!憋悶!
“陛下,太子和太子妃要回來了,這宴席的規格是不是要提升一下?太子妃雖然是太子妃,但太子在信里也寫了,太子妃是代表花國出使京朝,希兩國友好建。”木盛提醒道,現在的太子妃可是一國之君了。
“準備國宴。”云帝深吸一口氣,往好想花國皇帝是他兒媳,以后花國也是他孫子……孫?繼承!等于說他們京朝兵不刃地拿下了花國!
這麼一想的話,云帝心里果然是痛快多了,補充了一句,“按最高規格!”
云帝想的很。
大王爺他們卻不這麼想,他們不知道花喜寶為尊國帝的事,就算是知道誰能輕易相信?像說笑話似的!
因此當云帝用最高規格的國宴為離家出走回來的皇太子接風時,這些王爺們一個接一個的瘋了!
皇甫玨花喜寶一路回來,離京都越近,刺殺就越多,最多一次,一天三次刺殺!跟瘋了似的!
云帝也不比他們輕松,他被宮了。
大王爺帶著人攻破了皇宮,圍了正清殿。
云帝神冷漠又威嚴,目沉沉的看著他,“皇甫南,你如果現在后悔退兵,朕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依然是朕的長子,京朝的大王爺。”
大王爺神冷地笑了,“父皇,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您覺得我還會退回去嗎?”
云帝強道:“你這樣子得來的皇位,你就不怕臭萬年?”
大王爺笑了,“歷史是功者來寫的,更何況我是為了清君側!”
云帝諷刺道:“清君側?你清的是哪門子側?”
大王爺目沉沉地看著他,涼薄地說道:“自然是您口中什麼都好的所謂太子。”
云帝臉沉了下來,“他是京朝的戰神,你想指鹿為馬,難道你還能遮住天下人的耳朵和眼睛?”
大王爺不屑的笑了笑,“父皇,兒臣有證據證明康家是巫醫出,太子妃秦喜寶的生母就是康家的兒媳,太子妃的醫正是師從的生母。”
云帝臉難看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大王爺道:“兒臣懷疑秦喜寶給您下了蠱!”
云帝大怒,“荒唐!”
大王爺卻道:“當初皇甫明份沒有暴出來的時候,父皇可從沒有打算讓他當皇太子!
憑什麼換同樣在外面長大的皇甫玨,您的想法就變了?
皇甫明好歹比皇甫玨多讀點書,好歹是作為讀書人被培養過的,但皇甫玨算什麼?他大半生都是個傻子!
輸給其他兄弟,我再不服氣,技不如人,也會認栽,但他不一樣!輸在一個傻子手里,我豈不是連傻子都不如?
您一向英明神武,卻在皇甫玨的問題上一再犯糊涂,寧愿混淆皇室脈,認外甥為兒子……你不是中蠱了,還能有別的可能嗎?”
在場的人聽著都覺好像是有那麼一些道理?
云帝震怒道:“朕說過,皇甫玨是朕和皇后的親生兒子,而皇甫玨更是百里國師挑選出來的儲君人選!”
大王爺若是相信就不會走到造反這一步了,“父皇,您可知道我是怎麼輕松的帶著人從皇宮外打進來的?”
云帝臉難看,宮里出了細,與這個逆子里應外合!
大王爺含笑揚聲喊道:“母后,您還不出來嗎?”
云帝頓時臉鐵青,皇后?
皇甫玨是親生兒子,居然聯合大王爺造反?
腦子里裝的是糞土嗎?
皇后走了出來,面對云帝吃人似的眼神,道:“陛下,本宮也是沒辦法,總不能任由您混淆皇室脈,讓一個野種占了我皇兒的位置。”
云帝氣的直接砸了一個茶杯過去,嚇得皇后連退好幾步。
大王爺提劍走了過去,“父皇,連母后都親口承認了皇甫玨不是的親生兒子,您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云帝恨意十足的瞪著皇后,“蠢貨!皇甫玨自始至終都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知道你干了一件什麼蠢事嗎?你要害死你親生兒子嗎?”
皇后惱怒道:“他是不是我兒子,難道我不清楚?他甚至不是端木天元的兒子!他就是一個雜種!一個野種!一個賤種!”
云帝被這個蠢貨,直接氣的噴出一口來。
“父皇,看來您的蠱毒發作了,您還是趕把退位圣旨寫出來吧!免得真讓一個野種占了位置,到時候您怎麼跟列祖列宗代?”大王爺威脅道。
云帝死死地看著皇后,“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讓你參與造反?”
皇后心中一,無端的慌意讓開始不安起來,作為皇后,不管誰為帝,都會尊為太后。
起碼表面上不會虧待。
但皇甫玨不一樣,他們夫妻都跟有過結。
僅剩的一點慈母心,到底還是不愿讓皇甫玨替代兒子的份!
皇甫玨若是了兒子,那兒子豈不是就了孤魂野鬼?
再有云帝知道了過去的事,也一直對有怨言,連宮權都給奪了。
一個沒有宮權的皇后,了后宮最大的笑話。
他對不義,就別怪對他無!
但云帝也太小看了,當了幾十年的皇后,就算宮權旁落,也不會輕易落到四面楚歌的地步。
既然都沒了退路,還不如搏一搏。
現在不是博贏了嗎?
云帝一死,皇甫玨一廢,大王爺登基,就是太后!
“他什麼都沒給你?你就摻和到造反的事里來?”云帝眼里流出了譏誚和悔意。
早知道他就不該看在皇甫玨的份上,留下的命!
皇后看出了云帝的悔意和殺意,惱恨道:“是你我的!”
“你為了給皇甫玨騰位置,為了給皇甫玨安排一個份,你……殺了我的親生兒子!”皇后歇斯底里的吼道。
皇后目含恨,語氣激:“你不但親手毒死了我們的兒子,你還連他的份都給剝奪了!他是龍子龍孫,是你我唯一的兒子!但他卻是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了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云帝氣笑了,“朕跟你說過無數遍!皇甫玨就是你和朕的親生兒子,朕可以起誓,如果皇甫玨不是你和朕的兒子,朕就……”
“父皇!”大王爺打斷了他,“您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事已經了定居,我的耐心也有限,請您不要我做什麼過火的事。”
大王爺又警告皇后,“母后,父皇被秦喜寶用蠱毒控制住了,他現在說的任何話您可不能當真,否則我們就功虧一簣了,到時候你我可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皇后不再猶豫,冷冷的說道:“本宮不會相信的。”
大王爺再次提醒,“父皇,您不用再拖延時間,我再進宮之前,已經去過二弟他們的王府,他們沒有機會再來救駕了。”
云帝臉一變,“你把他們怎麼樣了?你這個孽畜!他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親弟弟!”
大王爺神冷漠地看著他,“若是您在我一出生的時候就立我為儲君,又何來這些年的自相殘殺?
我作為您的長子,我不比他們任何人差,我以最高標準來要求自己!但我又得到了什麼?
您寧愿選一個傻子,都不愿意選擇我!既然如此,我不用再等您的施舍,我想要的東西,我可以自己去搶!!”
云帝簡直要被他氣死,皇甫玨哪里就是個傻子了?
“皇甫玨的命格你不知道,他對于京朝來說……”云帝以前沒說,現在他想解釋,大王爺去不愿意聽了。
大王爺沉的眼里迸發出兇狠殘忍的目,他直接打斷了云帝的話,威脅道:“父皇,您要是再不寫退位圣旨,我就把剩下的那些弟弟妹妹們全部殺!”
云帝都快氣死了,也偽裝不下去了,直接按龍椅上的開關,幾只箭飛快的從中了出去。
大王爺文武雙全,盡管出其不意,卻仍舊躲了過去。
侍衛們中招的不,但皇后沒有躲過,肩膀中了一箭。
云帝退他們之后,拍了三次手。
眨眼之間十幾個龍衛出現在云帝周圍。
大王爺臉巨變,“你早做了準備?”
云帝冷冷地看著他,殿外的廝殺聲已經響了起來。
皇后直接嚇得昏死過去。
殿里的人不是龍衛的對手,殿外的人也很快被云帝的人解決了。
云帝算計了一切,卻沒算到和大王爺里應外合的是皇后,沒算到大王爺心狠到這個程度!
“快去其他王府看看!”云帝急忙命令下去。
而大王爺眼見事無反轉的余地,自己又被重重包圍起來,面如死灰。
“畜生!你還不跪下!”云帝憤怒道。
大王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我不會認錯的,我沒有錯!錯的是你!是你中了巫蠱!京朝完了!完了!”
大王爺說完,不等云帝呵斥,直接抹了脖子……
“皇甫南!”云帝失聲大。
大王爺倒下去的時候,看了他一眼,張想說什麼,涌出來的堵住了他的嚨。
云帝又氣又恨,“你這個混賬東西!”
如果他沒有對其他兄弟手,他最多只會廢了他的王位,他。
但他錯的太離譜了!
大王爺宮失敗,當場自殺亡。
其他幾個王爺都在大王爺宮之前大王爺安排在各王府的人出其不意殺死。
等皇甫玨他們回京都時,才發覺天都快塌了,一次死了六個年王爺!
云帝一夜之間白了所有的頭發,眼瞅著老了十幾歲。
皇甫玨聽說了這件慘事之后,和端木天元急忙趕進了皇宮。
“父皇……”皇甫玨著老態畢的云帝,心里一酸,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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