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義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正心滿意足,又哪里還顧得上去計較江婉禮不禮貌的事?
“弟妹不必客氣,你們孤兒寡母的過日子也不容易,若有不便之只管給本家捎個信去!”
目的達到,不要錢的漂亮話說說也無妨。
江婉怎會當真?
也不點破只含笑點頭,讓劉虎把人客客氣氣的送出去。
自己轉則在圈椅上慵懶的坐了下來。
“東家,咱們當真要承辦往宮里送的禮啊?”劉虎已經送人回轉,再見江婉依舊憂心忡忡。
不是他這個做下人的要對東家的決定指手畫腳,只是這些天他在京城跟著兩個主子東奔西跑的,也算漲了不見識。
更知道東家母子在短短的時日,能在京城扎穩腳跟有多不容易。
如今這本家的族長老爺明擺著就是居心不良,想占家里的便宜,豈能這般縱容?
在劉虎想來,多給點錢不得罪人的打發也就是了,東家這一開口就是一力承擔,把他的胃口養大了今后可如何是好?
劉虎都能想到的事,江婉又哪里會不知道?
“這京城的李家啊,也實在是太不氣候了,如此敗亡下去早晚會為咱們的拖累。”
“與其每回給錢,由著他們鈍刀子割,不如直接來個釜底薪,這次我就來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江婉不以為然地輕笑了下。
劉虎雖然不知道江婉打著什麼主意,但一看東家那自信滿滿的樣子,讓他的心就特別安定和踏實。
“據說往宮里送東西有不的忌,我這就去找大公子,讓他去找人打聽打聽。”
“好,告訴他只需要去籌備一些尋常件就可以了。”
江婉其實對后妃娘家三節兩壽,四時八節往宮里送禮的事也略有耳聞。
皇帝的后妃們需要娘家供養,說起來也算是一大奇聞。
沒辦法,近年來,大虞朝的皇帝不大近,為了那點可憐的恩寵,那些后宮人不得不用盡手段各顯神通。
當然妃嬪們的吃穿用度還是不缺的,只是宮中廷所供給之大多類似,妃嬪們不管怎麼打扮也都平分秋出不了彩,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們便將目投向了宮外。
寄希于自己娘家給力,多送一些新奇品進宮里去,好讓自己在宮中嶄頭角。
其實送進去的東西也不過是一些別出心裁的裳、首飾和胭脂水,再多一些新奇玩意兒解悶而已。
只是這些東西大都以稀為貴,價格不菲。
甚至有娘家怕自家閨在宮中過得拮據,直接送銀錢打點的。
再加上互相攀比,久而久之,就了一筆不小的數目。
新奇東西麼?
別人家或許需要絞盡腦,但擱在江婉這里本就不算個事兒啊!
想起李永義剛才那一副貓狗護食的樣子,江婉就有些想笑。
還生怕自己搶了他的功勞呢,他以為自己去跑個就能坐其?
天真!
接下來的數日,江婉閉門謝客,一門心思投放到研制新鮮玩意兒的大事當中。
多出上千年的見識,哪怕江婉前世并不是一個時尚達人,但同樣為,哪怕是在大環境中耳聞目染,也能在大虞朝指點江山了。
想到的第一個件,就是被人譽為送后即分手的重大殺:旋轉化妝盒。
與前世那些見多識廣的姐妹們不同,大虞朝專門為設計的東西實在有限。
哪怕一瓶廉價的香水,都能大追捧。
想想一個能聚齊數十款的化妝產品橫空出世,能不大行其道?
再說江婉還打算將市面上出售的脂改良一番,用上珍珠以及各種藥材,在改善質地的同時,還能增添保養的效果。
到時候借助修媛娘娘的口,將名氣傳揚出來,李家的產業只怕又要擴張新的版圖了!
……
熙和坊,李永謙家。
自從在綺園展銷會上辱,這些天他都盡量深簡出,夾著尾做人。
被晟王當場奚落的事,一早就傳進了岳父大人的耳朵里。
雖然他當時沒有說什麼,在眼神中流出來的失還是令李永謙心驚膽戰。
更麻煩的是,他與江婉母子的來一場口角已經讓文秀起疑。
已不止一次的追問自己與那對母子的關系。
好在李永義這段時間也給力,并沒有再來哭窮要錢要,讓他暫時用管理族事務的借口搪塞過去了。
但是,江婉改變后的樣子,偶爾會浮現在腦海。
那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都鮮活靈,已經與以前的鄙村婦毫不相干了。
甚至有時候他還會不由自主的拿江婉與文秀比較。
盡管兩人的家世天差地別,但重新見到的江婉似乎并不遜于文秀。
甚至上了一分文秀的蠻,而更多了一份歷經滄桑的淡然和平和。
若將文秀比作醇香的酒,那江婉則是塵封的佳釀。
歷久而彌新、醇厚而悠遠。
他完全弄不明白江婉為什麼會變如今的樣子,越想越覺得那個人就像個迷一樣神,時不時的勾起他想一探究竟的。
再加上李延宗在京城富貴圈中已經嶄頭角,他們母子倆創下的那一份家業日益人。
李永謙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重新認回名分,將那一家子打上自己的烙印。
在他看來,那對母子對自己的怨恨只是一時。
不然也不會千里迢迢的來到京城,甚至不惜代價以李文勝之名認祖歸宗。
可如今擋在他與那一家團圓的阻礙還有兩個。
一個是文秀。
一個是晟王。
文秀倒也好說,等放松警惕之后,只需瞞天過海。
麻煩的是晟王。
展銷會當日,他擺明了在給江婉母子撐腰,看來他們母子創下的財富已經引得人垂涎了。
李永謙跟往常一樣呆坐在書房,其實什麼公干都沒有,腦子里只想著如何解開他重新將江婉收房中的結。
本不知道自己的反常舉,已經嚴重的引起了文秀的注意。
“到底那個人與你有什麼關系呢?”
遙書房閉的門,文秀手里的帕子幾乎被絞麻花。
一定要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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