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之所以買這些種子,只是為了走個過場。
最終送回樹林村的,都是被替換后的現代優質良種。
如今天旱,蔬菜稀缺,但種子卻沒人買。
畢竟誰家也沒多余的水來種地。
是以,種子鋪的老板見一次買了這麼多菜種,欣喜地給打了八折。
楊喜兒欣然之。
這一路耽擱下來,回到網紅閣時,已經快到了開門營業的時辰。
一進門,小頭就苦著臉上前訴苦。
事無非就是世子讓人免費送冰,導致家生意損等等。
大頭恨不得抱著弟弟痛哭一場。
果然,還是親兄弟懂他!
楊喜兒卻抬手給了小頭一個栗:“我看你滿腦子都鉆錢眼里去了,世子這是在賑災救人,大是大非前,咱們這些私人利益先往一旁放放。”
“還有你!”楊喜兒板著臉,將目移向了大頭,“雖說娘打下的基業早晚都是你們兄弟二人的,但若是讓我得知,你們日后只知賺錢卻喪失良知,我決不輕饒!”
這一番敲打很是有用,兄弟二人再也不敢提生意損這一茬。
至于二人有沒有將的話聽進去,楊喜兒并不在乎。
反正來日方長,在耳濡目染的教育下,就不信這兩兄弟能長歪。
開門營業之前,楊喜兒先是盤了昨天的賬,又查看了今日的外賣訂單。
果不其然,生意相較于頭些日子,的確下降了不。
可見北懷玉施冰的舉措,的確對的生意造了不小影響。
但并不沮喪。
老百姓能活命,比什麼都重要。
并且很有信心,只要扛過這段時日,生意定然能蒸蒸日上。
很快便到了中午。
楊喜兒正打算補個覺,忽然房門被人敲響,趕跑去開門。
門外,丁婆子攙著桂花,笑得一臉歉意。
“桂花這是怎麼了?”楊喜兒最終將視線落在桂花臉上。
天氣如此炎熱,桂花卻佝僂著子,小臉蒼白,渾微微抖。
不等桂花說話,丁婆子卻先開了口:“東家,桂花第一次來癸水,肚子疼得厲害,我特地帶著來跟你告一天假,你看不?”
怕楊喜兒不答應,丁婆子又連忙補充道:“你放心,清香閣我一個人應付得了,肯定不會耽誤事!”
楊喜兒微微皺眉:“孩子不舒服你讓歇著便好,何必帶專門跑這一趟。”
丁婆子笑道:“這不是得跟你說一聲嘛!”
“趕讓桂花回去躺著,再讓盧氏給煮碗紅糖水。”
丁婆子笑著應下,桂花也艱難開口:“謝謝嬸子。”
楊喜兒見實在疼得直不起腰來,想了想道:“等我一下,我有治療月事疼痛的藥。”
說完折返回房間,從空間里取出上次買的布芬,而后拿了一粒給桂花。
“用溫水吞服,吃完便不疼了。”
丁婆子母連連道謝。
雖說這藥丸子長得頗為奇怪。
但楊喜兒治病救人的本事們一路也見識了不。
既然說這藥能治療月事疼痛,那就必然有效。
待母二人離開后,楊喜兒擔心丁婆子一個人忙不過來,便主承擔了清香閣堂倌的任務。
別說,還新鮮。
盡管端茶倒水這類工作很無趣。
但好卻是可以聽那些客聊各種后宅八卦。
要多勁有多勁。
若非礙于份,楊喜兒恨不得抓一把瓜子,也坐在一旁聽們嘮嗑。
聊完后宅私,這群子也開始關心起民生來。
“這鬼天氣,也不知要熱到何時,每日上都黏黏膩膩的,煩死了!”
“好妹妹,咱們熱了至可以勤洗澡換,我可聽說,這城中價飛漲,好些人連飯都吃不起了呢。”
“不可能吧?有那麼嚴重嗎?”
“別說是普通百姓了,我名下那個莊子今年也虧損了不,我打算盤出去了。”
楊喜兒一邊默默聽著,一邊給們添茶倒水。
果然階層與階層間是有壁壘的。
底層百姓為活命而苦苦掙扎,上層人士卻連何為民間疾苦都不知。
兩名子喝著茶,吃著點心,繼續聊起來。
“周姐姐,你那個莊子,我記得是種秋梨的吧?”
“不錯,可今年大旱,秋梨全被旱死不說,就連梨樹都枯死不,本來我去年盤下這個莊子,指著今年大賺一筆,誰知倒賠了不銀子。”
“那確實該趕盤出去,不然徹底砸手上了。”
兩人很快又聊到了下一個話題。
楊喜兒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專門種果樹的莊子,正是眼下所需要的!
按照原有的種樹計劃,將先從縣城“購買”大批樹苗,然后送回村里。
可來縣城的路上,才反應過來一件事。
果樹苗不同于種子,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替換的。
按照一畝地75棵的標準種植果樹,十畝地便需要750棵果樹苗。
如此大的量,毫不給弄虛作假的機會。
就算能將替換的樹苗藏在空間里,那也得巨大的空間才能擺得下。
且不說舍不得花那麼多積分購買儲存空間。
就算藏得了這一批,那以后呢?
以后必然還會買更多良田,種更多更好的果樹。
總不能每次都把替換下來的次品拿來藏著吧?
是以,非常需要一個渠道,能將即將采購的那批果樹苗,包裝明路購買的產品。
這樣既不會引人懷疑,也不需要花積分購買儲存空間“銷贓”。
原本楊喜兒思索了許久,都沒想出一個好方法。
直到前一刻,終于想到了解決辦法。
楊喜兒先讓丁婆子去廚房端來了兩碗雙皮,而后笑將雙皮端上了桌:“這是我贈送給二位的小甜品,還請二位姑娘笑納。”
那兩名子,一個高且瘦,看著十分明。
一個圓潤且矮,看起來頗為富態。
方才說要賣莊子的,便是那位珠圓玉潤的子,姓周。
兩人驚訝地著楊喜兒。
對于被突然贈送甜品這件事,兩名子自然十分驚喜,但也保持著警惕。
滿臉明像的子率先開口:“你為何要贈送我們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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