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楚寧走到桌邊,從桌上拿起楚衍放在桌上的小籃子,從里邊拿出兩個香囊,五個艾草包,五個艾草人放在桌上。
“這是我們昨晚做的,這個艾草包是泡藥浴用的,今晚你們記得要泡一下藥浴,一年邪祟不近。”
“這兩個香囊是給你和六叔的,你看看你喜歡哪個就戴哪個,這幾個艾草人,可以掛在家門口和大門口。”
說完,楚寧提著籃要走,羅云眼睛看著桌上的東西,心里頓時覺得暖暖的,滿滿的。
“謝謝清清和伯母,清清,香囊哪個是你做的?”羅云想要下地來拿,楚寧一看,又給他把香囊送到床邊。
“紫的是我繡的,怎麼了?藍的繡的好看,我娘的針線活比我的好,我剛學繡花,艾草繡的有些丑,你還是戴藍的吧!”說完,楚寧擺了擺手,走了。
羅云看著的背影,直到目送離去后,才慢慢的收回視線看向手里的兩個荷包,角漸漸的勾起,原來,清清昨天沒來,是給自己做艾草香囊去了?
把藍的香囊放在一邊,他兩只手輕輕的捧著紫的香囊放在鼻子邊聞了一下,好像艾草的濃郁味道中還夾雜著一清清上特有的香味。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抱著香囊發呆。
六叔送楚寧和楚衍離去后,進來看到的就是自家主子一副癡郎被拋棄的落寞樣。
他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來,好在,最后還是忍住了。
“六叔,那些艾草人明日掛在家門口和大門口,那些藥浴包是泡澡用的,今晚記得要泡。”
“還有,這里有你的一個香囊,是艾葉的,清清給拿來的,你明日也戴在上吧!”羅云把藍的毫不猶豫的遞給了他。
六叔一愣,他沒想到楚清竟然也會給自己艾葉香囊,頓時不已,拿在手里,不釋手,“謝謝楚姑娘,謝謝主子。”
“嗯,去準備吧,我睡前要泡一下艾草浴。”羅云看著六叔的樣子,也笑了笑。
這些年,他們在外面到流浪,本就沒注意過這些節日。
自從家沒了,什麼節日對于他來說,都是家人的忌日。
唯有今年的新年,和端午節,他覺得對于自己來說,有些不一樣了。
翌日,端午節當日,羅云穿了一件淡青的薄袍,腰系同腰帶,把楚寧送他的香囊掛在腰間,為了對稱,他在腰上的另一邊掛了一個小猴子造型的黃玉玉佩。
這樣一看,翩翩佳公子形象立現。
這個時代的人,系玉帶也是很有講究的,皇族男子系玉帶,是從形狀和數量一層層分下去的。
腰帶上綴著的,是方形和圓形兩種,也是得按規制來戴。
朝廷員也有講究,品階不一樣,腰帶上的玉飾的件數和形狀也不一樣。
人們有句話說的好,玉帶見份,就是這個意思,懂的人,一看別人的玉帶就知道這人的社會地位高低了。
平民百姓的腰帶配玉,只可以配掛屬相玉佩和造型的玉佩,而且,龍、、麒麟這三種百姓也是不可以佩戴的。
龍佩是皇族男子戴的,是皇族子戴的,而麒麟玉,則是武將級別的人戴的。
而且,百姓一腰帶上的玉佩掛飾不可以超過三件的數量。
一般,百姓中有錢的人家腰帶上掛玉,也都是最多兩件,但大多人只戴一件。
六叔見他下地了,很開心,知道他這傷沒影響到他走路,就放心了。
又見他還穿戴整齊了,六叔愣了一下,“主子,我們今日要出去嗎?”
“嗯,去鎮上,我要去看看清清的酒樓,你多帶些銀子,我們去吃飯去,記得,吃完不能不給錢。”羅云囑咐六叔。
“是,知道了,主子!”六叔看了一眼羅云腰上的香囊,也樂滋滋的回去換服掛香囊去了,同時吩咐了侍衛準備馬車。
馬車上,六叔和羅云相對而坐,見羅云手里把玩著他的香囊,他也低頭看自己的,很開心。
突然,六叔發現了一個問題,好像自己的香囊繡的好像要比主子的致很多。
他看了羅云一眼,頓時心里不已,主子竟然把繡的好看的香囊給自己,他戴繡的一般的!
他心里再次發誓,主子對自己這樣好,自己一定要盡心盡力的伺候好主子,協助主子做好大事。
羅云卻不知道六叔這一番心思,只是默默的看著手里的香囊發呆。
長這麼大,這還是他收到的第一個來自姑娘的香囊。
十四歲以前,雖然他是王府公子,但是那時候歲數還小,整日除了學習,就是練武,都沒怎麼跟孩子打過道。
就是那個曾經與他有過三年婚約的晉王府的小姐,他也沒見過一面。后來家里出事,晉王府更是置事外,沒有一個人來幫助他們家說話,那個婚約,在他心里,也已經不作數了。
曾經手里的那個定親信,也讓他投了河里。
那時候他一門心思以為是皇家對他們家暗中手,他的定親對象是皇帝的孫,那就是他的仇人之后,那個親事,他要不起,也不屑要。
等他們到了鎮上后,看到鎮上人來人往的,幾乎每個人的腰上都系著一個艾草香囊,大街上也飄著一子艾草的藥香味。
“哎,聽說了嗎,今天那個喜樂砂鍋菜酒樓吃飯送粽子呢,我們要不吃飯去?”有人問旁邊人。
“吃什麼吃,聽說那家的菜很貴呀,一個菜要五百文呢,我五百文,全家夠吃好幾天了。”那人一臉不屑。
問話之人一臉鄙夷,“看你那摳搜樣,一年就過一個端午,算了,我自己去,你家要是包粽子了,你就回家去吧,我自己去。”
那人說完向著前面走去。
羅云的馬車剛才正好慢慢的在街上挪著,聽到這番對話,羅云探出頭來吩咐侍衛,“跟上那人。”
結果,他們就一路被那人領到了楚寧的酒樓里。
下了馬車,羅云抬頭看酒樓的匾額時,角勾起輕笑著,不愧是清清開的酒樓,看著這外面都覺得十分的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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