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朔看著兩人握的手,心裏已經緒翻湧,但麵上沒有表現出來。
他仍是笑著,“你還欠我一頓飯呢,可別忘了,早點請我吃飯。”
“不會忘,過兩天有空了,立馬就請你去吃。”
“嗯,你要找我,就去咱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跟老板說找我,老板會告訴你去哪裏能找到我的。”
沒等兩人說完話,趙立軍就已經邁開了步子,被他牽著的吳佩琦隻能抬腳跟上,回頭應了一聲好。
許朔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慢慢消失殆盡,眼睛也微微瞇起。
之前他還隻是懷疑,眼下是完全可以確認!
趙立軍一定喜歡吳佩琦,隻不過他本人可能還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想法。
至於吳佩琦……
許朔的腦海中浮現出方才吳佩琦微微臉紅的樣子,拿不準吳佩琦對趙立軍到底是種什麽樣的。
自己對吳佩琦,他也說不上來是種什麽樣的。
是朋友間的惺惺相惜,還是男間的慕?
若說是友,他在看到趙立軍牽著吳佩琦的手宣誓所有權時,心裏會覺得難;若說是男間的慕,他對吳佩琦好像又沒有那種怦然心的覺。
雖然他二十年來也沒談過,但他知道怦然心是種什麽覺。
想了片刻,想不出答案,他便轉而去想怎麽解決猴二這個患。
……
趙立軍牽著吳佩琦走出好遠,忽然反應過來自己還牽著對方,登時就慌張鬆了手。
溫熱的覺忽然消失,吳佩琦將自己的手輕握了拳,尷尬地側頭往旁邊看,以免和趙立軍對上視線。
趙立軍的尷尬比隻多不,又是輕咳、又是撓頭。
又走出一段距離,趙立軍才主打破尷尬道:“那最近你是盡量不出門,還是怎麽打算?”
“當然要照常出門做生意了,躲能有什麽用,除非我離開這座城市,不然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猴二既然能找到我原先的住,那就也能找到我現在的住。我要趕在他上門來找麻煩之前,先解決了他。”
趙立軍聽了蹙眉,“你打算怎麽辦?”
“這你就別問了,總之我有解決的辦法,你不用擔心。”
趙立軍沉默不語,過了半晌才開口說:“我怎麽也算得上是你的兄長,你應該信任我,讓我幫你。”
“我沒有不信任你……”接下來的話沒法說出口,難道讓跟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大老爺們說,自己不想他擔心,所以才不說?
“哎?你看我是不是長高了?”生的轉移話題說著,同時站到趙立軍的麵前,用手比劃了自己和趙立軍的高差。
記得自己剛在醫院醒來那會才堪堪到趙立軍的肩膀,現在都到趙立軍的下了!
雖然是為了轉移話題,但這個發現讓十分開心。
趙立軍也很意外,忍不住再次比對了兩人的高,最終確定吳佩琦確實是長高了不。
“看來吃得好很重要,”吳佩琦滋滋地說,“肯定是從你住院那會開始,我的夥食跟著變好,營養跟得上,所以長高了。”
說著抓過紮在腦後的馬尾來看,發現還是枯黃分叉,又失地撇了撇。
“你看我頭頂長出來的頭發又沒有變黑些?”將自己的小腦袋湊到趙立軍的麵前。
趙立軍隨著的作往後仰了仰子,咽了口唾沫,這才低低‘嗯’了一聲。
“真噠?那我去剪個短發吧,這樣再長出來的頭發應該就烏黑順了。”
聞言,趙立軍不想象起短發的形象,然後笑著點點頭,讚同說:“可以,現在就去吧,反正時間還早。”
“現在?”吳佩琦稍微糾結了片刻,然後就笑著點點頭。
於是,趙立軍領著去了自己常去的那家理發店。
理發師傅一聽吳佩琦說要剪短,立馬點頭說明白,將手比劃在吳佩琦的下,說:“就減這種學生頭是吧?”
“不不不~剪得更短一點……”吳佩琦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害怕理發師傅會錯意,再給自己剪了個大相徑庭的。
詞窮了片刻後,將目投向趙立軍,朝他出手,“借你的紙筆給我用用。”
拿到紙筆後,在上麵勾勾畫畫,畫了個心中發型的大概模樣出來,展示給理發師傅看。
“這樣的您能剪麽?”
理發師傅瞇著眼睛隔老遠看了片刻,然後點點頭,“能剪能剪,沒想到你這小妹崽還大膽嘞,敢剪這麽短的頭發。”
說著,他拿起罩,給吳佩琦圍上。
就在他打算剪第一刀時,吳佩琦忽然喊停。
“怎麽啦?又不想剪那麽短了?”
“不是,我是想問,我的頭發這麽長,應該也能賣點錢吧?能不能抵了理發錢?”
理發師傅被問得楞住,然後笑著搖頭,“小小妹崽,算盤打得還怪嘞,不過抵不了幾個錢啦,你這頭發長是長,但是又黃又多分叉,頂多送你兩袋洗發。”
“抵兩袋洗發也行。”吳佩琦嘻嘻笑笑,“那您開始剪吧。”
理發師傅再次笑著搖搖頭,拿起剪刀開始哢嚓哢嚓修剪。
趙立軍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鏡子裏的吳佩琦,眼看著的頭發越來越短。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趙立軍覺麵前的吳佩琦好像變了個人。
以前的吳佩琦矮矮瘦瘦,皮蠟黃無,再頂著一頭枯草般的長發,更是讓人多了幾分沉悶的土氣。
現在枯黃分叉的頭發被剪去,隻留下新長出來的烏黑的頭發,讓減土氣的同時,還添了幾分俏皮靈。
理發師傅也很滿意自己的作品,端著吳佩琦的頭對著鏡子看了又看,最後點頭說:“很不錯!以後再有妹崽要剪短發,我就讓剪你這樣的!”
吳佩琦嘻嘻一笑,甜說:“還是您的手藝好,以後要是有人問我去哪裏剪頭發,我一定推薦來您這。”WwWx520xs.com
理發師傅被哄得哈哈大笑,一邊去拿海綿給清理碎發,一邊說:“你這妹崽怎麽這麽甜?這樣,反正現在也沒人,我免費給你洗個頭。”
“啊?這多不好意思啊。”上說著不好意思,的屁卻已經離開的凳子。
理發師傅看著俏皮的樣子,又是忍不住大笑出聲。
旁邊看著的趙立軍也滿眼笑意,視線從始至終都落在吳佩琦的上。
這個小店沒有洗頭用的躺椅,所謂免費給洗個頭,也隻是理發師傅拿出洗發和護發素,然後在旁邊幫忙澆澆熱水,實際作還得吳佩琦自己來。
就在吳佩琦洗到一半時,忽然有顧客進門,理發師傅立馬衝趙立軍招手,“來來來!你來給妹崽澆水,我要給人剪頭嘞。”
趙立軍連忙走過去,接過紅的塑料杯子,然後一杯水一杯水地慢慢淋在吳佩琦的頭上。
看著吳佩琦修長的脖頸,小巧的耳垂,他的結不控製地上下了。
就在這時,吳佩琦說:“你小心點,別讓水濺到你的傷口上。”
“沒事。”他猛然回過神來,繼續澆水。
他右手的傷口已經長出了紅的,隻是有些地方的皮還沒完全褪去,完全長好還需要一段時間。
現在他都已經能用右手寫字,隻是大部分時間還是在用左手,包括現在給吳佩琦澆水洗頭,用的也是左手。
這便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形了將吳佩琦半包圍在懷中的姿勢。
吳佩琦洗完頭後,他又在理發師傅的指揮下,拿了一條幹巾給吳佩琦頭。
看著吳佩琦頭的樣子,他鬼使神差地出了手,也在的頭上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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