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如霜的眼前清明,自己已經出現在現實社會當中了。
往后一躺,突然吃痛一聲。
后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顆包著皮,碩滾滾的玉米棒。
宋如霜沒有毫防備地哎呦了一聲,倒是把一旁原本就在淺睡的段丁蘭給吵醒了。
床榻另外一邊,是還在睡的宋老太太。
段丁蘭手一,一下子就到了枕頭邊上散落的幾個玉米棒子,當下愣了一下。
屋里雖然沒點著煤燈,但段丁蘭基本上可以確定到的就是玉米棒。
娘家就是種植玉米的。
從小到大的,就算看不見,那麼這個手肯定也是不會騙人的。
聯想到今天下午的時候,小六往小七的手里塞的那顆玉米種子。
段丁蘭猜測,家里的玉米應該是再一次大收了。
這事兒一出,段丁蘭沒辦法解決問題。
只得爬到宋老太太邊,手搖了搖的胳膊:“娘,您快些醒醒!”
老太太最近真不是一般的困。
隔壁東子家雖說要賠地。
結果東子爸忙著在外頭打工,東子媽又在從中作梗。
不要臉皮,老太太不能不要。
這一來二去,往村上跑,往鎮上跑,來來回回的,真的是能把人給累死了。
才剛睡下沒多久,就被人給搖醒了。
原本也是有一肚子的怒氣的。
但等意識到眼前的人是段丁蘭之后。
這怒氣倒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咋啦?”
宋老太太翻坐了起來,剛了眼睛,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一下子轉頭看向睡在另外一旁的宋如霜上。
“難道是小七出啥事啦?”
段丁蘭連忙搖了搖頭,輕聲安道:
“娘,您看這是啥。”
趁著黑,也沒說去點個燈。
就只是把玉米棒囫圇塞到了宋老太太的手上。
可是種了幾十年的地了,就這麼一拿,當下就愣住了。
宋老太太掂量了一下,這一個玉米說也得半斤二兩重,這個天氣,哪里能有這樣的玉米?
除非……
宋老太太連忙低了自己的聲音。
“咋,又是小七帶到家里來的?”
段丁蘭神凝重得點了點頭:
“除了咱家這個小神仙,誰家還能大冬天的弄出來這麼多的帶殼玉米了。”
老太太驚疑未定,細細地想了想,頓時一拍大。
“肯定是東子媽來咱家鬧事的時候,被小七聽見了!”
段丁蘭的眉頭微微簇起。
“娘,我其實一直在擔心一件事。”
宋老太太看向段丁蘭。
若是尋常人家的母親知道自己生了一個聚寶盆,不得是要耀武揚威,到炫耀的。
還有的人,也會擔心這種能力是不是一時的,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套取最大的利益值。
之所以覺得自己這個六兒媳好,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是真心自己的孩子。
也是真心為了他們好的。
宋老太太知道想要說的是什麼話了。
“好孩子,你有什麼擔心的,就跟娘說吧。”
“娘,您之前也說過,小七這孩子早慧,如今幫咱們家帶來了這些多好東西,我在想,為此要付出些什麼東西。”
正所謂,慧極必傷。
一個人若是太聰明了,這未必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尤其是們這些對于小七來說,最親近的人。
宋老太太沒有立即搭話。
段丁蘭便繼續說道:
“娘,您說這天底下哪里能有掉餡餅的事兒?我這些天就一直在想,這孩子先前生了那一場大病,會不會就是因為給咱們家帶來了這些東西?”
“知道你擔心孩子,但這事兒,你肯定是不能說的,”
頓了頓,溫地拍了拍段丁蘭的手背:
“對孩子也不好。”
老人家,就是對這方面比較迷信。
段丁蘭出一臉苦笑的神來。
宋老太太的聲音徐徐響起:
“你們還年輕,不曉得那位惠空大師的厲害,從我們還是孩子的時候,大師就已經是譽一方的大師了,孩子上若是真有什麼不好的,他自然能看得出來。”
“那可能,就是大師沒提呢?”
宋老太太還是篤定地搖了搖頭:
“不會的,他老人家若是看出來了,自然會跟咱們說的,再有,我想這孩子自己這麼聰明,若真是對自己不好的,也會想法子告訴咱們的。”
一家人互相幫忙,又并非自。
何必把事想得太過復雜了呢?
段丁蘭順著宋老太太的思路想了想。
自家的況也并非到了非要靠著孩子才能活下來的地步。
自己既然覺得自家孩子太過聰明了,那麼也應該相信自己的孩子不會做傷害自己全別人的啥事。
這樣看來,還真是把事想得太復雜了一些。
“娘,是我太大驚小怪了。”
段丁蘭多多有些不好意思。
“害得您大半夜的起來,聽我在這里胡說八道。”
“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做胡說八道?娘知道你只是太擔心小七了。”
輕聲嘆了一口氣,隨后帶著安質般的了段丁蘭的手:
“丁蘭啊,娘知道你是小七,我也,我想,也不想你天天都這麼胡思想的,主要是對你自己不好。”
段丁蘭又是尷尬又是的。
尷尬之余,突然想到了正事兒。
“娘,那這個玉米的事,是不是得哥哥嫂子們一起來商量商量啊?”
宋老太太如夢初醒:
“差點把這個正事兒給忘啦,丁蘭,你干凈穿上服,我先去把你爹和哥哥嫂子們起來去。”
說話的功夫,宋老太太披上一件外就出去人去了。
段丁蘭也連忙收拾妥帖。
看了一眼睡的宋如霜,然后輕手輕腳的把人給抱了起來,直接放在了一旁溫暖厚實的搖籃椅上。
至于段丁蘭自己,也迅速披了一件外套,跟著去主屋,和家里人商量玉米的事了。
大家一到主屋,就被里頭的盛況給驚訝得張大了。
饒是已經見慣了世面,也還是被這一屋子的玉米給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一齊將目轉向了剛進屋子里來的段丁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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