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母聽著丈夫的話，連連點頭。

邊聽著角的冷笑越來越深。

陳昭昭跟于景歸被人那樣盯著，當然早就發現了。

只是他們沒去管他們。

但陳昭昭有悄悄注意著他們，因此把莫父對莫母說的話都聽到了耳中，暗暗冷笑了下。

莫家人不請自來還想搞事，還以為莫家多厲害呢，連領導壽宴都拿不到請柬想來攀關系的而已。

他們進了家屬院，一路往食堂走。

雖然兩人第一次來，但前面也有客人，他們跟著人走就行。

莫家三口走在他們后，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領導的兒孫在食堂門口迎接賓客。

此時已經來了不人，食堂里很熱鬧。

于景歸把禮遞給接禮的人，然后進了食堂。

莫家三人在后面也是一樣，遞上禮，進去。

大家進去后，都是去跟壽星道賀。

領導請的人其實不多，真算的話就三桌人。

但現在食堂里已經坐了六七桌人。

跟就于景歸跟陳昭昭結婚的時候一樣，有不人是不請自來的。

反正這年頭不請自來，會自己帶米帶菜，飯菜食堂的廚師會做，大喜的日子主人家也就沒趕人。

要換后世，沒請柬不讓進，就能省不麻煩。

領導坐在最里面的主桌跟幾位老哥們聊天，氣氛輕松愉快。

于景歸帶著陳昭昭過去跟人打招呼。

領導看到于景歸很開心，“你們來了，這就是昭昭啊，真是久聞不如一見啊！”

“領導好！”陳昭昭禮貌乖巧地打招呼。

“領導生日快樂～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莫父帶著妻過來。

“哦～莫主任來啦～”領導仍舊笑著，但語氣淡了許多，“謝你們的到來，請隨意。”

這是在趕人了。

但莫母像聽不懂一樣，拉著莫婉琴跟領導送祝福。

“領導祝您健康長壽，福祿永存。”

“這是我妻子跟三兒莫婉琴。”莫父在一旁做介紹。

領導面帶微笑地點點頭，沒有說點什麼的意思。

比起面對陳昭昭跟于景歸的熱，明顯冷淡許多。

“唉，這不是陳同志嗎？”莫婉琴故作驚訝地看著一旁的陳昭昭。

“你們認識？”這下領導倒是好奇了。

“認識啊。”莫婉琴說，“前天我去錢老那里拿定購的壽禮的時候到了陳同志。”

“對。”陳昭昭點頭，“當時還鬧了點不愉快。”

“那都是誤會。”莫婉琴笑著說，“陳同志不會這麼小氣，還計較著吧？”

“我不會跟不認識的人計較什麼。”陳昭昭笑瞇瞇說。

“……”莫婉琴想炸，可想著父母在路上一再的代，努力忍了下來。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莫母和埋怨。

“算了媽，沒事。”莫婉琴一副大方的模樣，“咱們今天是來給領導賀壽的不跟無關要的人計較。”

說著笑得俏地看向領導說：“領導，我們買到一套翡翠杯，品相非常不錯，您要不要瞧瞧？”

“哦？翡翠杯？”領導對這些興趣。

壽禮嘛，就是要大大方方地送，大大方方地收。

所以，莫家人想表現一下。

“我去拿來。”莫母見領導有興趣，說著立即走了。

莫婉琴看向陳昭昭，“我那天見著陳同志，不知道陳同志是不是也是去買壽禮的？”

知道陳昭昭不是，畢竟說要給姐姐定首飾。

如果說不是，就被他們比了下去。

如果說是，拿不出像樣的禮一樣被他們比下去。

他們就是要拿陳昭昭他們當墊腳石，在領導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陳昭昭一眼就看出了莫婉琴的伎倆。

當然，看不出，之前也聽到他們的計劃了。

于是說，“我是去買壽禮的，而且還買到了不錯的壽禮，領導要不要也現在看看？”

“行啊。”領導笑呵呵地應下。

“那我去拿來。”

領導點頭，陳昭昭便朝著收禮走去。

壽禮送來，接禮的人登記后拿到了隔壁的耳間暫時存放著。

送禮的人拿來給主人家看，要自己去一趟。

走到一半時，莫母已經拿著禮回來了。

看到陳昭昭暗暗橫了一眼。

陳昭昭當沒看到，徑直從邊走過直奔耳房。

耳房門口有人守著，陳昭昭表明來意，那人便讓自己進去拿。

說起來，現在的人很不謹慎。

當然也是覺得前來賀壽的人不會在禮上來。

比如借著去拿自己壽禮別人的，那傳出去，要不要臉了？要不要工作了？

所以這種況，都會讓送禮人自己去拿自己的禮。

陳昭昭進去拿起禮盒，就知道有問題。

悄悄作一番，這才拿著禮盒出去。

等拿著禮盒回去時，就發現一群人圍在那里，氣氛不太好。

領導臉淡淡的，圍觀的人鄙夷責備地看著莫家人。

莫家三人漲紅著臉站在那里，他們想解釋什麼，可本無法解釋。

“怎麼了？”陳昭昭走到于景歸邊悄悄問。

其實，知道發生了什麼。

于景歸朝桌上的禮盒抬下。

陳昭昭看過去，就見敞開的禮盒里，一盒碎片。

“這怎麼搞的？”明知故問。

于景歸搖頭，“拿來打開就這樣了，他們說來的時候看過是好好的，路上也沒磕著著，剛剛去拿也是很小心，不知道怎麼就變這樣了。”

“這意思，難道是想說別人收禮的時候弄碎的？”

“沒說，也否認了不是那個意思，但那話誰聽著都是那個意思。”

陳昭昭點點頭，而且從大家的表里也可以看出來，大家心里沒說出的話。

送個碎的壽禮給別人，這是惡心誰呢？

碎啊，可不是個好寓意。

莫家三人現在站在那里，大家的眼神讓他們仿佛遭著凌遲酷刑。

原本這是他們想加諸在陳昭昭頭上的，怎麼就落到自己頭上了？

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只有努力給領導道歉，說好話。

領導看著他們盡顯領導風范，沒有沉下臉，表只是淡淡的，有些不高興但不多。

他畢竟是過來人，不在乎一些虛的說法，他不怪莫家人，但肯定也喜歡不起來。

本來他就沒邀請他們，對他們的到來沒好，現在也只是覺得他們給他添了一點堵而已。

“沒事，算了。”領導大度說。

但莫家人更加惶恐了。

領導懶得跟他們計較看向陳昭昭。

陳昭昭立即說：“領導，我們送給您的壽禮拿來了。”

領導點頭。

莫家人看向陳昭昭，暗想，陳昭昭的禮也是碎的，領導跟其他人的怒火就能轉移到他們上。

他們有個伴，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堪了。

他們全心全意地期待著陳昭昭被罵，焦慮、尷尬、難堪的心甚至有點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