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歸兩下把丸子吃完,問:“這里面都有什麼?”
陳昭昭把材料說了說。
于景歸聽完說:“賣八。”
“八?”陳四梅跟陳大梅驚呆了。
陳昭昭也有點驚,原本想的是五,畢竟在供銷社賣出去才四一斤,這批發過去賣八,供銷社得賣多錢一斤?
賣一塊都會被罵吧?
城里工人一天多的工資呢。
于景歸失笑,“你對自己的東西這麼沒信心?這里面可是有蛋又有面,還是用油炸出來的呢,能直接吃又能當菜吃,八沒問題,林主任有銷路。”
陳昭昭一想也對,這些東西別人不知道,自己可很清楚有靈泉水的,這有泉水的東西雖然炸過,但剛剛吃了,泉水的效力還在。
這油炸的東西不僅沒有不好,反而還很好,吃了對有好,這可是在別的地方多錢都買不來的。
“就賣八,明天拿點去跟林主任談談。”陳昭昭激地說。
這個一斤的本算下來也就七八分,加工一下直接翻近十倍,一斤就算賺七吧,十斤就是七塊。
一天有六斤豆渣就能炸……陳昭昭飛快算了下比例,調好的原料翻倍重,能炸三十斤左右丸子,賺二十一塊。
看看銷量怎麼樣,沒有豆渣還能炸別的蔬菜丸子賣,算起來,做豆腐還沒有賣炸丸子強呢。
豆腐不如加工了再賣?
想到這,陳昭昭問:“于同志,你覺得豆腐加工了賣會不會比直接賣好一些?”
“怎麼加工?”
“鹵好再賣。”
于景歸思索著點點頭,“這樣價錢確實會高很多。”
“但是林主任說了要豆腐。”陳昭昭有點愁,說賣豆腐太早了,沖了。
“那沒關系啊,反正還沒正式開始,你想怎麼賣都可以。”
“嗯嗯。”陳昭昭興地點頭,“等明天我找了鹵料來,鹵點豆腐,到時你嘗嘗。”
“行。”于景歸應下。
陳昭昭繼續開心地炸丸子,發現大家都沒吃了說:“吃啊,怎麼不吃了?”
“留著賣的,不吃了。”陳四梅忍著口水說。
“沒關系的,先吃再說,不過大晚上的,又是油炸的,不能吃多。”陳昭昭提醒。
雖然有靈泉水化解了油炸的一些有害質,但畢竟是高溫油炸,吃多了會油膩。
“吃。”陳小妮眼眸亮晶晶的說。
小模樣特別可。
“小妮再吃兩個就別吃了啊。”陳昭昭給拿一個說。
“好。”陳小妮聽話地點頭。
“那我也再吃兩個。”陳四梅笑嘻嘻地說。
“你是大人,隨你。”陳昭昭笑說,“拿點出去給爸媽他們吃。”
陳大梅拿些去給劉桂花他們吃,陳四梅拿去給陳二梅們。
于景歸帶著陳小妮再拿一個去了堂屋。
陳昭昭把丸子炸完,稱了一下,有五斤多,吃了大概一斤多一些,品比預計的重一些。
炸好丸子,再炸豆腐片。
現在已經燒了油,就把明天要鹵的豆腐先炸好,明天就能直接鹵了。
這一晚,陳大旺他們做窗戶,陳大梅們踩紉機,陳昭昭炸豆腐,除了陳小妮,都睡得很晚。
第二天凌晨四點多,陳昭昭艱難地爬了起來,因為昨晚使用靈泉催生胡蘿卜,耗費力,神困頓,睡得晚起得早就更加迷迷瞪瞪的。
進廚房時被門檻絆了下腳,“哎喲”一聲往里栽去,在后的于景歸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后領將拉回來。
因為用力,前面領卡得陳昭昭的脖子差點上不來氣,令頓時清醒大半,重重咳了兩聲,扭頭,心復雜地道謝,“謝謝啊~”
“咳~”于景歸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不好意思啊,你沒事吧?”
陳昭昭擺手,不想多說,一邊往廚房走,一邊用力閉了下眼睛再睜開,強行趕走眼皮上的沉重。
舀了熱水到外面洗臉刷牙,于景歸先去了后院廁所。
陳昭昭見旁邊沒人了,忍不住著脖子碎碎念,“霸道總裁里的劇果然都是騙人的,別人差點摔倒換來一個溫暖的懷抱或是……我差點摔倒卻換來一個卡脖,天理何在?我的可憐的脖子啊~”
“不好意思啊,下次我注意。”
“嗬~”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陳昭昭倒吸一口涼氣,瞪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你想嚇死我啊?”
拍著“怦怦”跳得飛快的心口,“人嚇人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你真是,哎喲,你不是去廁所了嗎?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要用生氣質問掩飾自己的尷尬,的碎碎念,他肯定聽到了吧?
哎喲,這簡直是大尷尬事件。
“我忘記拿燈了。”于景歸有點僵地指了指放在廚桌上的煤油燈。
陳昭昭深深呼出一口氣,“那你趕拿了走吧,等下我要上廁所了。”
“不如你先去?”于景歸小心提議。
陳昭昭想哭,本來就尷尬了,為什麼提上廁所?一定是剛剛那一下大腦缺氧,進了點風。
“你趕去吧,我先洗臉。”陳昭昭假裝洗臉,逃避地把臉埋到了巾里。
于景歸看著這個樣子,想著剛剛的碎碎念,忍不住好笑,雖然他不知道霸道總裁的劇是什麼,但后面的話聽懂了。
他原本想拉手的,可想著很注意男之防,急之下就拉了后領,原來拉到懷里才是正確的嗎?
于景歸一邊往廁所走,一邊想著那個畫面,就覺心頭有點發燙,考慮著下次要不試試。
不過,他好奇,后面的或是,或是什麼?
陳昭昭悄悄注視著于景歸,發現他真走遠了,這才把臉上的巾拉下來。
把整個事快速回憶了一遍,慶幸自己沒有把“或是”后面“親的接吻”說出來,不然,那在他心里的形象必定崩塌渣,不檢點的標簽肯定沒跑了。
這麼一想,覺得現在的況也沒那麼尷尬了。
再做了一番,“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心理建設,就非常淡定地洗臉刷牙,快速回房放臉盆牙刷跟巾。
他們的洗漱用品都是放在自己房里的。
陳昭昭在房里,看到于景歸出了后院這才去上廁所,從廁所回來又直接回房。
直到趙有常過來,才出來,沒事人一樣跟于景歸一起抬著豆腐上牛車。
好的豆腐切好塊,的話一般是放到水桶里用水泡著,今天的因為多,就放到大木盆里。
這木盆再加上村里的菜,牛車就裝得滿滿當當沒法再坐人了。
“昭昭啊,你只能坐于同志的自行車去了。”趙有常說。
今天陳昭昭準備去跟林習斯談豆腐的事,很重要必須親自去。
本來應該是坐牛車去,原本還想可以避免跟于景歸相,以免尷尬,誰知道得坐他自行車?
這個年代,坐男人自行車的后座,有種不好明說的親。
一般況下一般男人倒是無所謂,不會計較那麼多,畢竟是經歷過后世大風大浪的重生人士。
但現在跟于景歸關系尷尬,又剛剛發生那麼尷尬的事,有點不知道怎麼描述的復雜的排斥心理。
趙有常裝好車就出發了。
于景歸上了自行車,單腳撐地,見陳昭昭站在那里跟雕塑一樣遲遲不,看出了的排斥,心里有點想笑又有點好氣。
不過他住了所有緒,很自然地招呼,“準備走了,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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