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秀一面迎接著趙有常跟于景歸,一面讓三旺媳婦李梅去倒水。
“行了,不用忙活了。”趙有常一臉嚴肅。
“哪能呢。”江春秀笑呵呵的,讓李梅趕去倒水,因為趙有常平時就喜歡板著臉端著村長的架子。
所有沒有看出趙有常的異樣。
“快坐快坐。”還熱地招呼他們坐。
趙有常覺得這事要說清楚,肯定得費些口舌,便招呼著于景歸坐下了。
“趙村長。”坐下后江春秀笑呵呵的,看了看于景歸,再對趙有常說:“這事還麻煩你跑一趟,真的太謝謝了。”
趙有常聽著有點懵,“你知道我們來找你什麼事?”
“知道啊~”江春秀一臉的理所當然,“不就是帶于同志來商量婚事的嘛~”
“是啊是啊~”
老陳家其他人笑著連連附和。
江春秀說:“我們呢,其實要求也不高,于同志要娶昭昭那彩禮就要三轉一響外加三十二條就好了。”
趙有常,“……”
他倒吸一口冷氣,暗想,這江老太太胃口也太大了,還三轉一響加三十一條就好了。
這麼獅子大開口,還好意思一副就這樣算了吧的樣子。
怎麼好意思啊,就昭昭那樣的況,還要什麼彩禮?人于同志愿意來娶都不錯了。
想把昭昭嫁給二牛要的彩禮是五十塊錢兩床棉被跟一籃蛋呢,到了于景歸這,好家伙,直接翻上天。
而且已經跟陳大旺他們分了家,于景歸給彩禮也不是給他們,怎麼臉皮這麼厚呢?
再說了,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怎麼還敢想這麼的事?
趙有常平復了下緒才說:“我們不是來說這事的。”
“不是?”江春秀詫異,其他人也很疑,“那是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趙有常更加嚴肅的說:“今天昭昭的事,需要理一下。”
“理?”江春秀心“咯噔”一跳,本以為吵完架離開就完了,還要怎麼理?
趙有常看向于景歸。
于景歸掃了老陳家的人一圈,看向江春秀,嚴肅說:“今天你們針對陳昭昭同志的事,質非常惡劣。
你們這種行為給村里造了非常惡劣的影響。所以,必須嚴肅理。”
于景歸說話沒有客氣,他著實被江春秀的話惡心到了。
江春秀是陳昭昭的,他要娶陳昭昭,如果沒分家,按梨山村的規矩,是他們家里最長的長輩,確實要跟商量。
即便分了家,如果是好好的分,平時對陳昭昭很好,提出的彩禮,他也不是不能給。
問題是把陳昭昭一家趕出了家門,對他們不僅不好還非常惡劣。
剛那樣算計了陳昭昭,還那樣辱罵陳昭昭,怎麼還有臉替陳昭昭做主婚事?向他提出這麼高要求的彩禮?
臉皮之厚簡直刷新他的認知。
江春秀跟老陳家其他人都懵了。
他們都以為于景歸是來商議婚事的,結果居然不是,而是來找他們算賬的?
因為聽于景歸當著全村人的面說要娶陳昭昭,所以江春秀他們看到于景歸來理所當然地認為他是來商議婚事的。
結果居然不是?
“什麼嚴肅理?”陳三旺脾氣頓時不樂意了,大聲反問。
于景歸眼神冷冷的掃過去,他自小就在爺爺的軍訓下長,本就是非常有氣勢的人,再加上又去淬煉了三年,氣勢更加不容小覷。
陳三旺被他一掃,只覺得后背一涼,轉開眼低下了頭。
于景歸繼續冷冷地說:“你們合伙王二牛算計陳昭昭同志,害陳昭昭同志滾下山坡了重傷。
后續還那樣大鬧了一通,不僅讓陳昭昭同志的到了傷害,還嚴重損壞了的名聲。
所以,你們得賠償醫藥費,一共五十塊,你們兩家人,一家二十五塊。
另外,你們必須當著全村人的面跟陳昭昭同志道歉,并保證以后再也不干這樣的事。”
江春秀一群人聽著都要炸了,想反駁,但于景歸眼神冰冷的掃過去,一個個都慫了,不敢說話。
于景歸把他們掃老實后,繼續說:“不然,這事鬧到上面,別說縣里,就是鎮上,也不是能這麼輕易解決的,一定會要思想教育加勞改造。”
江春秀聽得一張臉都綠了,哆嗦半晌,“我是那賠、昭昭的,我這麼做也是為著想,是想讓能嫁出去,你知道這三年多村里人是怎麼說的嗎?
二牛好不容易愿意娶,結果不愿意嫁,我不幫一把,萬一二牛后悔了,真要當一輩子尼姑。
畢竟那時候,我們都以為你不來了,我也是一番苦心。”
江春秀說著就紅了眼眶,“我一番苦心啊~不領就算了~居然還想這樣對我,想坑我的錢,還想踩我的臉,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江春秀說著就拍著膝蓋哭嚎起來,仿佛了天大的委屈。
認為,趙有常跟于景歸會過來這麼說,肯定是陳昭昭一家的意思。
“我怎麼生了那樣一個白眼狼,養出一窩的白眼狼啊~我的命好苦啊~”江春秀越嚎越難過。
現在是真難過,錢,別說二十五塊,一分錢都是的命。
道歉,還當著全村人的面跟最瞧不起的賠錢貨道歉?
是要臉面的,這麼做讓的臉往哪擱?以后要還怎麼在村里過下去?不得被人笑死?的威名不得全毀了?
要鬧,要哭,哭鬧到于景歸不忍心不了而放棄。
論撒潑誰都不是江春秀的對手。
村里人最怕的就是這樣,每次有什麼事,一這樣哭鬧,他們就算了不跟扯下去了。
江春秀換概念,顛倒黑白的本事再次刷新了于景歸的認知。
于景歸對江春秀的為人跟干的事有所耳聞,這是第一次真切的遇到,不過他不怕,再怎麼哭鬧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
他有的是辦法讓服。
江春秀的哭喊越來越聲嘶力竭,其他人也跟著哭起來勸的勸,罵陳昭昭不孝地罵著,還有人向趙有常跟于景歸求。
老陳家頓時十分吵鬧。
趙有常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被吵得頭痛,想放棄,一看于景歸。
卻見他神如常,冷酷漠然地坐在那里,頓時佩服起他來。
他見于景歸不說話,一點妥協的意思都沒有,自然不敢說“算了”他等著于景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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