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之后,楚安樂覺得自己又滿復活了!
還能再割兩畝地!
不過等到了地里,看到黃橙橙……橙……橙……的大片小麥之后,剛才的萬丈豪氣瞬間萎了……
是個菜,只求能割完自己那塊地就謝天謝地了!
所謂搶收,不止要收割,還要將收割好的麥子一捆一捆的綁好,放到拖拉機上拉到麥場里。
麥場里也有專門的人在打場,就是將小麥放在地上,用牛拉著石頭轱轆一圈一圈的轉,讓小麥粒。
一遍一遍的打場之后,再將最終的小麥秸稈堆跺放在場里,進行新一批的打場。
今年在麥場負責打場的是王癩子,看到程鈺驍跟著拖拉機過來,上出壞笑。
拖拉機上小麥跺的高高的,程鈺驍還沒有從上面下來,就見王癩子拿著叉把朝他的腳上叉去。
叉把是類似海王的三叉戟一樣的農,只是三尖尖的叉子那里是彎的。
小麥高度太高,程鈺驍不能直接跳下來,只好順勢往旁邊的小麥上面跳,躲過了王癩子這一下。
要是被叉把到腳,他接下來至一個月都不用上工了。
王癩子這些日子被高金枝伺候的極為舒坦,所以漸漸的也被高金枝夸的找不著北。
此時看到程鈺驍,就想起曾經在他手里吃過的虧。
王癩子心中記恨程鈺驍,現在搶收不敢跟他正面剛,只能搞這些背后的險把戲。
“對不住啊,剛才著急了,沒叉著你吧?”見程鈺驍躲開了,王癩子才毫無誠意的道歉道。
程鈺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從拖拉機上下來,沒有說話。
開拖拉機的是大隊長劉木山的兒子劉軍,看到王癩子這挑釁一樣的行為,他都想上去揍他一頓。
可是他爹說了,要是有人耽誤了搶收,要扣很多工分呢!
嚴重的話,說不定一年都白干了!
王癩子看程鈺驍沒有反應,心里想著程鈺驍也不過如此!
王癩子挑釁他的事兒,程鈺驍沒有跟穿了提過,楚安樂每天回家都累的散架一般,他不想因為這些小事讓生氣。
沒日沒夜的收割了小半個月,終于到了搶收的最后一天。
地里的小麥都已經割完了,程鈺驍跟著拖拉機把小麥運到麥場。
王癩子見他這些天的挑釁,程鈺驍都沒有作,膽子越發的大了起來。
“程鈺驍,你姐不是離婚了嗎?怎麼沒來啊?”王癩子里叼著跟小麥稈,語氣輕佻。
程鈺驍從車上往下叉小麥的手一頓,瞟了他一眼,但還是沒說話繼續作。
“要說這就算離了婚,也還是上安村的人,這些天我咋沒看到,該不會是覺得自己丟人,不敢出門見人吧?”
劉軍早就看不慣王癩子了,忍不住懟道:“你中午吃屎了?程鈺芃在縣城買了房,戶口也隨著落在那邊了,不知道別瞎說。”
這事兒還是他爹給辦的呢!
王癩子更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縣城的房子不便宜吧?一個人家,還離了婚,怎麼能買得起?”
然后又夸張的道:“你姐長得那麼好看,又有錢買縣城的房,該不會是做了尖子吧?”
尖子,是那個年代當地對工作者的稱呼。
劉軍都被王癩子煩死了,這人怎麼這麼見不得人家好?
人家程鈺芃是跟丈夫離婚之后,用分來的家產買的房子!
這王癩子思想也太齷齪了!難怪能跟高金枝做出那種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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