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沙發有點短,我小硌得好疼。”后邊跟著一個可憐的表。
“你給我拿的是不是薄被子,好冷。”
......
我悄悄爬起來,打開一條窄窄的門,客廳里很黑,只有一個小方塊是亮的,約看得見他的臉,手指飛快的在手機屏幕上跳躍,俊在手機線的照下有點詭異。
實在不了他的短信轟炸,我只好回了一條,“就知道你不了委屈,現在回去也來得及。”
不是真心的想要趕他走。
關鍵是不下點重藥不行,就這麼發兩三個小時的消息可怎麼整,我已經又累又困。而且大半夜的,和狗都睡了,沒理由我們還在這嘰嘰歪歪。
“不,我不回去。寶貝你把門打開,我悄悄進去。”
我頭皮發炸。
我爸那麼抗拒你在家里住、還特地提了不許搞事,什麼意思他不明白嗎?他這是要和我爸玩奉違?不好吧。
在我爸媽眼皮底下,尤其是被我爸警告后不久,居然想要頂風作案,這個上門婿他是不想做了吧。
“忘了我爸的話啦?”
“那怎麼辦,不抱著你我睡不著覺,懷里好空。”
真無語。
一個人在蘭城留了那麼久,誰給你添懷了嗎?不也都一個人睡過來了?怎麼今晚就不了呢?懷里空是吧,沙發上有抱枕啊,抱一個唄。
“小豬抱枕是我的,你抱著。”
接下來的消息全都是可憐的表包,那個哭出鼻涕泡兒的小娃的表包,看在眼里格外有覺。
看著看著,看睡著了。
晚上吃飯喝了兩杯果,肚子好漲,天快亮的時候起床去上廁所,路過客廳時,發現沙發上居然空空如也,只有被子毫無生氣的攤著,嚇我一跳。
人呢?
不會也去上廁所了吧?
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圈兒,也沒找著人。
我站在爸媽臥室前,把耳朵在門上聽了好久,什麼也沒聽到。
于是我努力說服自己,大哥絕不可能在爸媽臥室。
那麼,大哥去哪了呢?天還沒有亮,他的車又不在,連外套都還掛在架上,只有人不見了,難不穿越到平行時空了?
不是睡蒙了夢游吧!
想起哪條新聞說有個夢游患者半夜犯病,直接從臺上折下去了,摔全碎骨折,嚇得跑到涼臺去看,樓下干干凈凈,什麼都沒有。gsxsw.c0m
我是無神論者,說人憑空能消失,我是不信的,跑回臥室出手機打電話,結果客廳里電話叮叮當當的響了,嚇得我趕忙掛斷電話。
服和手機都還在,只有人失蹤了,事也太詭異了。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結果,心急之下,只好去找爸媽。
爸媽聽說大哥半夜無故消失,也嚇得夠嗆,連忙起床偵查現場,什麼也沒發現。
于是,一家三口坐在沙發上琢磨大哥去哪了,要不要給魏叔打個電話,也許睡得不舒服回家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拿起電話又覺得不妥,魏叔和娜阿姨年紀也不小了,突然打電話找人,會嚇著的。
算了,還是打給魏清風吧。
電話撥過去,蜂鳴音響了四十多秒,才有人接起電話,迷迷登登的問我,“誰呀?”
聲音,口氣萌可,是小海藍?他們這是,住在一起?
要不是沒有心八卦,我真想好好問一問他們是什麼況,這進展也太快了吧,他們是騎著火箭發展的嗎。
魏清風什麼樣我才懶得管,關鍵是海藍,那麼好的孩子,我可不想讓到傷害。
“是我,蘭月,魏清風在嗎?”其實我知道問的是廢話,但沒辦法,我總不能直接說找魏清風吧,小姑娘會不好意思的。
只聽電話那邊有人問誰的電話,海藍說說蘭月,接著聽筒里就傳來魏清風略顯慌和沉重的呼吸聲,“小月,你別誤會,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我不由愣住。
發沒發生什麼,與我有關?用得著和我解釋?住在一起,卻什麼都不發生,魏清風,你不是有病吧。
唉,不管了,左右不是我該管的事,還是找大哥要。
“你在家里嗎?”越過魏清風的解釋,我直奔主題。
“在啊,怎麼了?”
“那個,大哥,回去了?”
“沒有啊。”
我心中一沉,沒有回家,那穿著睡的大哥去哪里了呢?難道真的憑空消失了?
見我沉默不語,魏清風追著問了一句,“大哥不是在你家嗎?怎麼,他不在?”
本來在我家啊,可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
這可怎麼辦啊?
我正不知道如何與魏清風解釋,就聽家門那邊傳來鑰匙進鎖眼的聲音。接著咔噠一聲,家門開了,大哥著我的鑰匙,頂著一頭發,微貓著腰朝里邊進。
應該是沒想到里邊會燈火通明,也是嚇了一跳,趕站直,見我們一家三口齊刷刷的坐著,怔住了。
“蘭叔,阿姨,寶,小月,怎麼都起這麼早?”
我一看他那懵懂無辜的樣子,火氣一下子竄上天靈蓋。
還怎麼了,你說怎麼了?大半夜玩兒失蹤,嚇人好玩兒是吧。
“還說,一聲不吭的人沒了,服沒換,手機不帶,家也不回,你這是想干嘛呀。”我氣得語無倫次,說到最后,已經帶了哭音兒。
方才我是把所有的希都寄托在魏清風上的,聽說大哥沒有回去,嚇得我魂兒都沒了。結果他還一臉無辜的在這兒問我們為什麼起這麼早,怪得著我發火嗎?擱誰也不了,對不對。
這還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和大哥發火,過去的二十幾年中,我都是生活在大哥的呵護和寵溺之下的,從沒有發火的機會。
今天也算是開了先例的。
大哥自知理虧,略顯尷尬的給我爸媽致歉,說沙發太小,實在睡不下,這才回去睡的。
“回去?回哪去?我問過魏清風了,你本就沒有回家,那你回的是哪里?說清楚。”
大哥的臉頰了,薄抿幾下,似乎有些為難,見我面不善的盯著他,爸媽也一臉疑問,只好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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