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沅去到廚房的時候,沈奕舟正往盆里舀了兩瓢熱水。
見夏傾沅進來,便道:“待會洗臉的時候兌一點熱水。
我打了早餐,洗漱完過來吃。”
夏傾沅見他眉眼淡淡的樣子,似乎毫沒有昨天晚上的影響。
便也沒有再提昨晚的事,應了聲:“哦。”
不過卻在端水的時候,悄悄瞟了下他的高挑的材。
媽呀,比那個李華強健多了。
不了脖子,覺得自己到時候一定哭得比薛彩更慘。
沈奕舟順手接過的盆子;"怎麼了?"
夏傾沅猛然從自己的思緒里回過神來,忙道:“沒想什麼。”
兩人迅速吃完了早餐,沈奕舟就要去上班了。
臨出門前他囑咐道:“家里的錢我都放在房間書桌的屜里了,以后該怎麼花,你做主就是。
另外金條我找個時間出手,用來做你做生意的本錢。
總之,自己想要買什麼就去買,不用替我省著。”
一番話說的,實在是合夏傾沅的心意。
夏傾沅都笑著應了:“好的。”
最后,沈奕舟又道:“中午我還有事,就不回來吃飯了。
午飯到時候會讓周洋帶回來給你。”
說完,提著飯盒就離開了。
夏傾沅的心就像那六月的天氣,一下子晴轉了。
怕是他說這麼多,就是為了最后一句做鋪墊的吧?
他才好好陪過自己幾天?
夏傾沅嘆息一聲,自己勸自己:“算了算了,他工作忙,我要當賢妻良母,我要諒他。”
*
夏傾沅吃完早飯,回到房里,找到沈奕舟說的屜,只見上面著一把鑰匙。
擰著鑰匙打開屜,發現里面除了挖出來的金條和爸跟大哥給的錢之外,還有一個小鐵盒子。
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沓人民幣。
夏傾沅拿出來數了數,有兩百八十多塊。
這是沈奕舟自己存下來的?
知道沈奕舟每個月有六十塊錢的工資,扣除每個月給沈行家的八塊錢,還有寄回家里的四十塊,他自己上估計就剩十二塊了。
想,這些一定是他平時省下來到的工資之外,還有一些獎金了。
夏傾沅又把夏宥鳴給的錢拿出來數了數,竟然有一百塊錢。
心下酸,這也不知道他們爺倆,是怎麼拿這個錢給摳出來的。
又連忙把從溪水村帶來的一些錢拿出來,還剩下四十多塊。
所以,除去金子,現在手上也有近四百三十塊錢了。
上輩子除了在飯館打得過工之外,還去了粵省的服裝廠干了幾年,最后跟了一位老師傅,玩轉玉石界。
現在改革開放頭幾年,很多元素和行業都以一種包容的姿態接著外來的影響和沖擊,所以原本是打算從服裝生意開始做,然后轉戰玉石珠寶界。
但做這一行也需要本,撇開來回取貨的路費和時間,要有充足的資金來進貨才行。
如果把金條賣了,或許本錢就足夠了。
但是現在黃金市場行似乎并不是太好,要留著金條以后出手。
所以,要想些別的辦法。
正想著,門外傳來了門聲。
夏傾沅連忙把東西收進屜里,應道:“來了。”
走出門來,只見一個瘦削的人,正在門口。
人年紀約莫三十歲多歲,長著一張細白臉,眼窩有些深,還有些眼袋,鼻梁秀,薄而沒什麼。
頭發隨意地扎在腦后,穿著簡單的布衫,面容恬靜且和氣。
在開口的那一秒,夏傾沅也猜到了的份。
對著夏傾沅笑了笑:“你就是傾沅吧?
我是姜佩蘭,沈科長昨天跟我們家男人說,讓我過來帶你逛逛。
正好今天有集日,你要一起去嗎?”
夏傾沅也笑著應道:“好的,真的是麻煩你了。”
原本以為沈奕舟只是跟代一下,沒想到,他竟然跑去跟人家男人說了。
方才因為他而起的郁氣,總算是消散一些。
把姜佩蘭迎進客廳,又往房間的屜里出二十多塊的零錢,又上了鎖,便相邀著一起出門。
兩人剛出門口,就到了薛彩。
神慵懶的樣子,一看就是被采擷過的。
笑問道:“呀,你們兩個是要去哪呢?”
姜佩蘭也沒藏著,直接道:“今天不是有集市麼,就想著一起去看看。”
聞言,薛彩的目先是不作痕跡地在們兩人上掃過,然后道:“原來是這樣。
人家沈科長媳婦可是昨天剛來,你這麼快就跟人家這麼了。”
這一番話,直接把姜佩蘭鬧了個尷尬,剛想開口,夏傾沅就道:“是我們奕舟跟佩蘭的男人說,讓帶我去逛逛的。”
薛彩元貝還以為是姜佩蘭自己過來,想要結夏傾沅的。
可沒想到,這沈奕舟放著隔壁的自己不說,竟然跑到后排去姜佩蘭,真正的讓十分不爽。
而且,記得,昨天可是跟夏傾沅示過好,讓有需要自己的。
所以,這是怎麼回事?
被他們夫妻倆給嫌棄了?
這麼一想,心里就有些不得勁了。
但顧忌到沈奕舟和自家男人的上下級關系,只好把這口氣咽下,然后對們笑道:“正好我也要買些東西,一起去吧。”
說著也沒等們答應,就轉進了屋,邊走邊說道:“等我換件服,很快就來。”
夏傾沅;"……"
說實話,是不太愿意跟薛彩一起的。
雖然總是笑嘻嘻的模樣,可那笑,從來就沒到達過眼底。
還有那雙眼睛,總是著些勢在必得的不安分。
姜佩蘭對夏傾沅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示意不要介意。
夏傾沅也揚了揚眉,一起就一起唄,還怕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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