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被他的直白給弄得無語。
他頭也不抬地回:“你要喜歡就喜歡,誰攔著你了。”
說完后,沈越想起宋喬遇到不會做的題時,那懵懂無措的憨樣。
做題憨樣的宋喬和常常一副憨樣的大牛?
沈越怎麼想怎麼別扭。
據他所知,這里不管是大小伙還是大小伙他媽都喜歡李春花那種,看著胖乎乎的,好生養的子。
居然有人喜歡宋喬。
旁邊的人跟沈越有著同樣的困:“大牛兄弟,你是不是皮啊喜歡宋喬。”
“宋喬很好啊!”大牛憨憨地道。
沈越也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不可否認,宋喬確實很好。
“我聽我媽說當眾打姐,這樣的人你還敢喜歡啊,以后不得欺負死你!”
“那肯定是姐不對。”大牛笑得出一口白牙。
沈越跟著點點頭:確實是姐不對。
那兄弟不知道說什麼好,良久同地拍了拍大牛的肩膀:“兄弟好自為之。”
他們這地盛產怕老婆的男人,這種男人統稱為——
耙耳朵。
他們對此見怪不怪,只不過當初幾人發誓,自己和周圍的兄弟娶一個賢良淑德,小鳥依人的媳婦兒,絕對不會為“耙耳朵”。
沒想到幾兄弟中,一向高高大大的大牛兄率先“叛變”。
真替他默哀。
沈越垂眸想了片刻,斜眼掃了眼看著憨厚的大牛。
就算宋喬人好,也不能隨隨便便說喜歡。
這個村的好心的姑娘那麼多,怎麼不見得他喜歡其他人?
他難得地勾起心里的一好奇問大牛:“你喜歡什麼?”
“厲害呀!據說今天那頭野豬就是打暈的,要是娶了,以后都不用愁沒吃了。”
說著說著,大牛眼睛陡然增亮,“最近還在擺地攤做生意,我聽我媽說,還給城里的國營飯店送貨,老有錢了,娶了這樣的媳婦,可算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不行不行,一會回去我就跟我媽說,讓幫著上門說說。”
沈越:“……”他竟然看走眼了,這哪里是什麼憨憨,人家明著呢!
“啊~這都行?大牛你是要吃人飯?”幾人紛紛打趣。
“誰沒事喜歡吃飯啊!”大牛反駁。
這邊聽了什麼虎狼詞的沈越一腦門問號。
活了這些年,第一次想發出靈魂拷問:我是誰?我在哪?
他覺得宋喬肯定想不到,被人看中是因為弄了一頭野豬。
也不知道得知真相會不會后悔。
這邊走到村子的宋清并不知道山上的事。
此刻,手中提著野,聽著周邊村人的慨、夸贊聲,慢悠悠地往家走。
“清丫頭,以后誰娶了你可真是太有福氣了!”
“可不是,前幾天撿到一只野兔子,今兒個又提著野,我看你是山神的兒哦!”
“我以前就覺得宋清運氣好,你看看這丫頭長得多討人喜歡。”
宋清保持著得的微笑。
上次弄的野兔最后也沒有吃,白白浪費的錢,把一切都怪在了宋喬上。
不過,現在也學聰明了,知道宋喬跟以前大不一樣,要弄倒宋喬必須一擊即中,不然,只會得到毫無底線的反擊。
宋喬是個瘋子,瘋起來,不得不承認,有些怕。
宋清覺得自己忙的,沒功夫整天防著宋喬。
恰好,宋喬也是這麼想的。
宋清正聽著大家的議論呢,冷不丁地從山腳傳來一陣喧鬧。
現在正是傍晚做飯的時間,大家都在門口邊摘菜邊嘮嗑呢。
聽見后面的喧鬧,大家齊齊朝山腳下去,就見一行人有說有笑地抬著東西朝這邊走來。
不知道在說啥,跟過年一
樣。
等一行人走近了,大家伙才看清楚,他們抬的竟是一頭野豬。
好家伙,看樣子得有三百多斤重呢!
大家伙還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野豬。
抬豬的桿子都被彎了。
“張四娃,這是你獵到的呀?”錢嬸子問抬豬的張四娃。
張四娃搖頭高興地說:“不是我,是喬丫頭發現的,說是撞在樹上撞暈了。嬸子,一會這豬殺了后過來拿,喬丫頭說了,這次參與修水池的人家都能分到一塊。”
“啊?喬丫頭發現的啊?哎呀,我們還有份啊?”
“有,只要是參與了的,都有份!”張四娃又趕沖著劉老二的后門喊了一聲,“劉老二,走,殺豬了!”
錢嬸子和在院子里“關心”燕燕的劉老二哪里有不答應的。
錢嬸子雙手在上隨便下,劉老二拿出自己的家伙事,跟著抬豬的人一道去宋家殺豬。
那些沒有參與修水池的人家眼地瞧著,心里無不羨慕。
野豬味道比家豬大,口也沒有家豬的味道好,這時候地主家都沒有余糧了,能有一口吃,誰還管味道大不大,口好不好!
“你們說宋家是不是祖墳冒青煙了,清丫頭撿撿野兔子野啥的也就算了,現在喬丫頭一撿就是一頭豬!”
“我看以后誰還說宋開富沒福氣,有兩個這麼福氣的閨,他宋開富就是整個村最有福的人。”
有人想到燕燕,看劉老二在忙活,立即就提點劉老二:“劉老二你們家燕燕再過幾年就是大丫頭了,到時候你也跟著好好兒福。”
劉老二手上拿著的錢還熱和著,算起來也是靠著燕燕,每個月才多了兩塊的收,聽見大家的話,難得的沒反駁。
“就是就是,不行,我得去抱抱喬丫頭,沾沾福氣。”
宋清看見被抬著的豬,再看看手里不足三斤的野山,瞬間覺得手里山不香了。
聽他們討論,得知是宋喬弄到的野豬,宋清心里更憋屈了。
不是……
宋喬是咋做到的,一個瘦的小丫頭怎麼能弄倒一頭野豬!
心理很清楚的山是怎麼來的,宋喬的野豬總不可能是花錢買的吧。
一頭野豬得多錢,先不說宋喬有沒有這個錢,就是街上也沒有人賣整頭野豬的啊。
另外,上輩子有發生過這事嗎?
怎麼不記得了?
宋清聽著周圍人轉夸宋喬的話,臉上掛著的笑再也維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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