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等等也沒啥,可盼著學校的信都不知道盼了多久,一時半會都等不了。
宋清狠狠地瞪了宋喬一眼,提著兔子朝山上走去,宋喬做得真,宋清倒不疑有他。
宋喬扛著鋤頭在后面追上去:“大姐,你等等我……
大姐——你好歹把兔子給我,我給你帶回去啊,你提著不累?”
幾個婦人見姐妹倆一前一后地朝山上而去,邊下山邊議論。
“我看宋清這丫頭以后可不得了,誰家娶了就是娶了個金疙瘩。”
“馬鐘他媽現在得后悔死。”
“說起來,這還是咱們村頭一個大學生呢!”
“可惜喬丫頭沒參加考試,據說績可好了,每年都拿獎勵呢,要不然,宋家一下子飛出兩個大學生。”
“你們說大學通知書長啥樣啊?”
“都這時候怎麼可能是大學通知書?”陳小嬋冷聲打斷幾個婦人的討論。
幾個婦人:“……”
“小陳知青,你們是不是有啥矛盾啊?”有個婦人忍不住問。
陳小嬋冷笑一聲:“我們沒有矛盾呀,我只是單純地看不慣而已。”
說完,率先走了。
幾個婦人又對著的背影一陣嘀咕,既覺得這個小陳知青年紀輕輕的一個大姑娘,說話不好聽,又覺得以后要躲著點小陳知青。
聽話就覺得不好惹的樣子。
山上,宋清還沒有走到那戶人家門前,就一腳踩空,跌進了一個足有一人高的深坑里。
宋清被摔得七暈八素的,怎麼也沒想明白,路上好端端的怎麼會有這麼深一個坑!
兔子在上慌張地跳來跳去,宋清剛才岔了氣,好半晌都爬不起來。
還能聽見宋喬在后面:“大姐……大姐,你在哪兒?”
“這里!”宋清應了一聲,既希宋喬能把自己拉起來,又希宋喬沒注意到這個坑,也摔下來試試這酸爽的覺!
“我在這里!”
也不知道宋喬是不是故意的,沖著這邊嚎了幾聲便離越來越遠……
那個死丫頭——竟然下山了?!
更糟糕的是,野兔子竟然趴在上拉屎。
宋清快惡心死了,等緩過勁來后,提著兔子甩了出去。
試著往上爬,可惜,周圍沒有著力點,一踩上去,泥土嘩嘩往下掉,得很,要沒有人拉,憑一個人,怎麼爬得上去?
宋清又氣又痛。
把剛才的事串起來一起想,覺得宋喬八是故意的。
這個坑也說不定是挖的。
死丫頭!
絕對不會放過!
宋清低聲咒罵幾句。
想著宋喬是故意整的話,那麼……所謂的信件也是假的。
宋清后槽牙都咬疼了,地著手,氣惱地砸在土坑的壁上。
“宋喬,你不得好死!”
頭上罩下一片影。
宋清憤恨地抬起頭,看見一張驚為天人的臉。
臉上的憤恨頓時僵住。
等瞧清楚來人后,宋清趕出一抹笑容來。
沈越怎麼在這里?
宋清滿面驚喜,揚起笑臉,甜甜地了聲:“沈大……沈越,你怎麼在這里?”
一直目睹全程的沈越并不想搭話。
看了一眼后,撿起被撞在樹上暈過去的兔子,抬步離開。
“沈越?”宋清見他離開,臉上的驚喜化作驚詫,聽見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宋清慌了,急得在坑大喊:“沈越,你救救我!”
“沈越——你站住!”
“沈越,求求你拉我出來……”
宋清越來越慌,抬頭看著掛在天上越來越刺眼的太,想死的心都有了。
*
宋喬好心地扛著鋤頭下山。
忽然聽見后面傳來宋清驚天地泣鬼神的喊聲。
喊的還是沈越。
沈越怎麼會在這里?
宋喬一陣頭皮發麻,轉頭,就見沈越距離不足50米的山上。
宋喬:“……”
是當沒發現快跑呢,還是打個招呼再走?
想著一會吃了飯要去沈家學習,兩人還是免不了要見面。
為了下次見面不尷尬,宋喬只好停下腳步,在原地等了他一會。
好在他長,宋喬沒站一分鐘,他就已經走到了跟前。
做壞事被人瞧見,宋喬還是有些尷尬的。
這時候說啥都是錯,不如不開腔。
沈越率先開口:“你有本事,挖坑埋你姐。”
宋喬:“……”
這人果然有毒,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法聊下去了。
宋喬看著他手上提的兔子,不問:“這不是我姐的兔子?你也不差啊,救兔不救人。”
沈越聽語氣里的調侃,不彎了角:“那送你了。”
宋喬大驚:“別啊,你救的當然是你的。”把兔子提回去?這不等于是給自己留下把柄嘛。
想著把兔子紅燒了的味,宋喬頓了頓趕道,“你先提回你家放著,等下午我過來,我們打打牙祭!”
沈越輕笑一聲,“好,那個坑……”
宋喬瞥他一眼,這人是不懂什麼看破不說破的道理?
“是我挖的,給豬挖地,準備弄點野豬啥的,山上的野豬猖獗,專門糟蹋糧食……哪知道比豬還笨……”
沈越搖頭失笑:“人家未必是笨,只是某人心眼跟篩子似的,讓人防不勝防。”
宋喬轉頭看,一臉不可置信:“你竟然是這麼看我的嗎?都說的真話,你還不信,是不是我非給你搬一頭野豬過來,讓你瞧瞧你才信!”
沈越笑開,眼睛猶如繁星,亮閃閃的。
宋喬趕收回目,悶頭走路。
路上沉默下來,宋喬總覺得這時候要聊點什麼才自在。
打破沉寂:“你上山干嘛來著?”
沈越提起手中的兔子:“打獵啊。”
宋喬:“……”
朝自家走去。
至于宋清,讓在坑里呆一陣吧。
又菜又挑事。
宋喬覺得沒有守著宋清,像打地鼠一樣對待,都算自己很有道德了。
不過,想想那畫面,等爬上來冒出一個腦袋,就把人給砸下去,再冒出腦袋,又給砸下去……
循環往復,還有些激是怎麼回事。
宋喬回家,沒人問起宋清。
王秀芬兩口子知道去集市了,往常宋清也是一去一天不回來。
在宋家人眼里很正常。
該吃吃,該喝喝,不知道此時的宋清正在山上又又又累又痛,飽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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