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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雯還在頂班,寒暄了幾句后就離開了,賀晚淺回了營區,抓時間補充力,現在離換班只剩下七個小時了。
「老賀,你跑去哪裏了?」唐承的床就在賀晚淺邊上,一直沒睡在等賀晚淺回來,這裏畢竟是戰區,人安全保障度不高。
「觀察了一下病人恢復況。」賀晚淺回到,靠近床時才注意到了白床單上多了一封白信封,和在飛機上收到的信封一模一樣。
「老唐,誰送的?」賀晚淺拿著信封搖醒了唐承詢問道。
「我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那裏了,估計是書吧,沒想到看外也玩這一套。」唐承繼續閉上眼睛睡了下去,實在是太困了。
賀晚淺拆開信封,這次真的只有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話。
【好好休息,晚安。】
那是一封電子檔打印出來的文稿,連字跡也無法分辨。
賀晚淺將那封信收好,放在枕頭下,才上床睡,許是太多太累的緣故,戰聲響了一夜,也沒醒一次。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好幾天,而也總能在睡前收到一封這樣的白信封,上面都是一些關心的話,外加一句晚安。
【辛苦了,晚安。】
【晚上較冷,記得添,晚安。】
.....
第四天,賀晚淺特意提前了半天結束了換班,守在帳篷外面,終於抓住了那個每天送信封的醫生。
賀晚淺並不認識這個小醫生,「你是誰?」
那位被抓包的小醫生神有些慌張,隨即解釋道,「是一個先生,每天給我五金,讓我送這封給你。」
「他是這裏的醫生?」
「不是。」
「那他是醫療組外的人員?」
「嗯。」
「你們一般在哪裏接頭?」
「就在鐵欄網那裏。」小醫生膽子較小,賀晚淺一問就什麼都招了。
次日,賀晚淺按照那個小醫生的指的方向,
準備去看一眼那個每天會給送白信封的人會是哪位,早早來到了鐵欄網這裏,這裏確實是個易極佳的好地方,隸屬邊界,平常也極有醫生和病人過來。
在幾米外的公路上有一輛車停了下來,一個穿著黑運服,帶著黑鴨舌帽的男人朝著這裏走了過來,那個影和賀晚淺那次在酒店見到的一模一樣。
賀晚淺頭埋的極低,特意按照那個小醫生的模樣打扮的,扎了一個丸子頭,手在白大褂雙側的口袋裏等他過來。
「嗯?」那人一隻手進了鐵欄網,手裏拿著一枚白信封以及五金。
賀晚淺順著他的聲音一把抓了過去,那人戴了口罩,只出半點眉宇,賀晚淺也一眼認出來這個人,就是薄教授。
「薄丞舟。」賀晚淺紅著眼睛輕喚了一句,這個名字已經很多年沒有喊過了。
那人子微怔,一句話也沒說,從賀晚淺手裏掙后一路往公路上狂奔,賀晚淺被困在這棟鐵網裏,出不去,也追不上,只能看著那個人慢慢消失在的視野里。
那個人逃回車上,駕駛位上的路有幾分不耐煩,「你何必多此一舉,會壞了整個計劃。」
薄丞舟將頭上的帽子和口罩丟到了一旁,滿臉的青鬍渣還沒來得及掛掉,連頭髮也長大了不往後梳了一個小辮。
「我想看一眼。」
「這是最後一次。」路也是有些太放縱薄丞舟了,居然會同意他一次又一次來這裏送什麼白信封。
「嗯。」薄丞舟應道。
他是一年前找上路的,那時候路被薄丞遠送到了南非一個小島上,名其曰為度假,實則為囚。
他將路從小島上解救出來,並且安排了一個形樣貌七分像的傀儡活在那座島上,而他也是用同樣的方法,從那座鐵爐打造的黑盒子裏逃了出來,薄丞遠確實將他藏的很好,在他經歷600多天無的生活后,他差點失去了正常人的生活能力。
連走路都開始出現微瘸的狀態,調整了半年才調整了過來。
車子在公路上行駛了起來,薄丞舟從口袋裏出了煙盒,倒出了一煙點了起來,他將座椅微微放平,指節分明的五指夾著香煙微微外在車外,裏吐出的煙霧瀰漫在整個車廂,路被嗆的連罵了幾聲。
「你想死不用拉著我一起,你現在一天兩包煙的,不出半年就能腎衰竭死亡。」
「路,你恨阿遠麼?」
「早知道他變了一個瘋子,我特麼的就應該一槍斃了他。」從麼的茶室里出來的那天路就被人打暈了,注某種藥后長時間昏迷,一個月後他出現在南非那個小島了。
「怎麼了?頭又疼了?」路瞥了一眼副駕駛上的薄丞舟,雙手握著額頭,往膝蓋里抱,薄丞遠在那六百多天裏不斷地給他注一種藥,讓他漸漸對過去的事漸漸開始淡忘,他很怕會忘了賀晚淺,所以他每天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記住這個名字,記住那張臉。
他仍記得有一天早上醒來時,他忘記了這個名字,他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的在那個鐵盒子翻來翻去,像是丟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但又想不起丟了什麼。
這種神折磨一度想他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卻又次次被那位醫生救了下來。
「老薄,你怎麼樣?」路將車停了下來,從車子裏出了他的葯,倒了兩顆葯強行掰開薄丞舟的餵了下去。
餵了葯薄丞舟神狀態才好了些,整個人和三年想比消瘦了不,一米九的個子,連一百斤都不到。
「阿遠什麼時候抵達m國?」
「後天下午。」
「我們也回去好好準備,迎接一下這位瘋子。」薄丞舟閉目養神,幾分宣戰的意味道。
兩天後,m國國際機場,薄丞遠的私人飛機落在停機坪上,後跟著老z和阿言。
「薄先生,你可以酒店休息一天,在出發麵見m國領導人。」阿言跟著薄丞遠彙報道。
「不用,直接去醫療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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