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隻年白虎，上像斑馬一樣長著黑白相間的紋路，半人高的形，看上去十分兇猛。

它像是剛剛睡醒，在籠中呲開打了個哈欠，榮音驚覺它沒有牙齒。

惶間，閻三已經推開榮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走到籠邊，朝白虎出手，裏嘰里咕嚕不知說了什麼，那白虎竟溫順地爬向他，在他面前低下頭，閻三手在白虎的頭頂了，角挑起一抹笑容，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那般溫和、寵溺，滿面。

到底是百之王，看到閻三與之相融洽的場面，說不震撼是假的，榮音久久盯著閻三的笑容。

記憶中，他從沒這樣笑過。

這人總是給人一種鷙的寒意，和段寒霆的清冷不同，閻三的寒意帶著嗜的殘冷，他是常年行走在黑暗中的惡魔，隨著父兄在江湖上闖，打家劫舍，燒殺搶掠，他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奪來的，拼來的，他的殘忍、毒、狡詐，都匿在這副皮囊下。

他遊走在風月中，可悲喜卻不為風月，起碼他對待這白虎的態度，比對待人要溫多了。

榮玉原本在震驚之中，可見那白虎溫順的模樣，便也無甚害怕，乍著膽子走過去討好道，「這小虎長的真可。」

剛依偎著閻三蹲下，白虎卻突然變得狂躁起來，低沉吼著朝榮玉撲去，嚇得尖一聲，本能地朝後跌去，屁.生疼。

閻三沒有安被嚇壞的榮玉，只是了白虎的脖子，輕道，「這是我養的寵，天霸，牙齒已經被拔掉了，但不代表它不兇猛。它跟我一樣，喜歡漂亮姑娘，遇到丑的半點面子都不給。這陣子一直沒找到讓天霸滿意的，好久沒開葷了，委屈得很。」

他這樣說著，狹長的眼眸似笑非笑地朝榮音看過去，捕捉到眼底一閃而過的懼意，角得逞地勾起。

榮音手指無聲地攥，掌心已經出了一層細的汗，黏糊糊的。

白虎被抬進來的那一刻，就知道他將對做什麼了，否則不會如此慄。

天生膽大，沒有什麼令畏懼的人或，除了有些怕狗，對其他的並不懼怕，連蛇這種件的冷都敢拎在手裏，騎過馬，騎過大象，騎過駱駝，沒有不敢接的……可接是一回事，如果要做別的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英國的時候，隨導師參加過一個貴族舉辦的宴會。

歐洲那些貴族，大多都是百年世家，從小活在錦玉食的環境下，想要什麼招招手就有了，這樣的生活安逸、奢靡，卻也乏味，因此宴會上經常會有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助興手段，曾見識過一場獅秀，.的郎騎著雄獅閃亮登場，繞場一周后，被拔掉牙齒的獅子會被馴師喂一顆葯，原本溫順的獅子突然間.大發，兇猛地撲向郎的雙.之間……

那副殘暴穢的畫面，讓回去后做了整整一個星期的噩夢，還接了心理輔導。

果不其然——

下一刻閻三就看著悠悠地開了口，「我家天霸，似乎很喜歡夫人。」

榮音看著他臉上的獰笑，腦中忽然閃過當年那場滅絕人的秀，所有人都在喝彩、吹哨、鼓掌，香檳、紅酒、啤酒撒的到都是，無數的金幣被扔向舞臺，氣氛高漲得不行，就在郎想要撤之時，那雄獅突然不控制地開始撕咬，生生咬下一塊去！

還記著，郎是被拖下去的，流了一地的……

額頭沁出冷汗，榮音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榮玉卻在這時開了口，不太明白閻三口中的意思，擰著眉道：「三爺，你帶老虎進來沒用，膽子大得很，本不怕這個。我們不是說好了嗎，讓榮音這個小賤人嘗嘗當初被人是什麼滋味，我都讓外面的兄弟們準備好了，車戰，整不死的——」

話音未落，不知那句惹惱了閻三，讓他剛剛還泛著輕笑的臉倏然大變，薄一抿，側，反手就是一記耳，在榮玉半邊臉上無地炸開，毫不留地將掀翻在地，力道比方才榮玉打榮音那一掌不知重多倍，榮玉被打翻在地，半天沒能爬起來。

閻三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底沒有一容，「在我面前，什麼時候到你發號施令了？」

「沒……我不敢。」

榮玉見他怒了，嚇得連角的都來不及，慌忙爬跪起來，手巍巍地著閻三的腳，一臉畏懼地看著他，拚命搖頭。

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明明在提議甕中捉鱉，把榮音綁過來的時候他是默許的，贊同的，想了一系列折磨榮音的手段，榮音一旦落在的手裏，一定會把之前對做過的事通通還給，碎萬段，五馬分才能消心頭之恨。

榮音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也不知閻三突然發是為何，難道榮玉所想的污，對他而言不如白虎上陣更能令他覺得刺激？

閻三淡漠地看了榮玉一眼，轉頭看向榮音，眸底閃過一譏諷的冷笑。

「夫人，你的人緣混的可真不怎麼樣，親姐妹日日夜夜想著報復你，聽著真讓人覺得心寒。」

榮音淡淡道：「三爺兄弟深，不懂大戶人家兄弟姐妹之間勾心鬥角的算計。我從小習慣了被姐姐哥哥欺負，能活到今天是命大，已經習慣了的事，也就不覺得難過了。只是我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對我好的我忘不了，欺負過我的，我自然更不會忘。」

一語雙關，已經暗暗在反抗，試探他的脾氣。

閻三捲起舌.尖剔了剔牙，輕輕一笑，「你們姐妹之間的恩怨我管不著，只是我既然答應了容茵要給你一點教訓，自然也不能輕易地放了你。這樣吧，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讓候在外頭的兄弟們進來解解饞，要麼就讓我的天霸嘗嘗鮮，夫人自己選吧。」

榮音心口一滯，臉上的一瞬間斂去的乾乾淨淨。

他擺明了，不會讓清清白白地出去。

「士可殺不可辱，」榮音抬頭看他，眼睛已經開始充，佯裝鎮定，「三爺要不直接殺了我，給我個痛快。」

「我好不容易綁了夫人，怎麼捨得給你一個痛快呢？」

閻三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走過去用食指勾起的下，眼神描摹著這張不算艷麗，卻漂亮非常的臉蛋，妝容很淡，淡的幾乎看不出來，孔很小，.又細膩，像是無暇的碧玉，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口，品嘗一下櫻.桃小口下的味珍饈。

榮家這三姐妹，各有各的特點。

榮淑.艷、放.盪，舉手投足之間態十足，隔著老遠都能聞到味，像是千年的尾狐，乍一看還能目，多看兩眼就覺得臟；榮玉則是小姐子丫鬟命，不管如何穿金戴銀都顯得小家子氣，嘗第一口就覺得膩了；唯有榮音，讓人越看越覺得有滋味。

明明擁有一雙自帶風韻的桃花眼，卻而不俗，眉宇之間帶著一英氣，自信而霸氣，看似弱卻充滿稜角。

閻三睡過那麼多人，和一比都顯得無味了，他忽然想要嘗嘗段寒霆嘗過的滋味。

「還有第三個選擇。」

榮音抬頭看著他，問他是什麼。

閻三薄一勾，子下來，在耳邊，緩緩吐出一句，「我親自上陣，睡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