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音正睡的迷迷瞪瞪，就覺到一隻大手在自己上不停作。

原本不想理會他，可男人卻越來越猖狂。

捉住他的手，榮音假裝還在睡夢之中，不耐煩地咕噥一句，「別鬧了，我要睡覺……」

段寒霆聽著榮音中氣十足的聲音，就知道這小妮子是在裝睡，便愈發來了興緻，俯過去輕咬的耳垂，繾綣道：「別睡了，起來嗨。」

嗨你個大頭鬼！

榮音氣得直咬牙，回頭瞪一眼男人，對上他戲謔的眼神，猛地撲倒在他上，張口就在他肩膀上重重咬了下去。

可軍人常年訓練，段寒霆一堅得很，這一口下去沒咬疼男人，卻將榮音的牙花子硌的不輕，唔了一聲，無措地張著發麻的。

段寒霆看著的模樣，再瞧一眼肩膀上還沾著口水的兩排牙印，輕笑出聲，「真舒服。」

榮音了，罵人的話剛到邊，就被男人堵住了。

段寒霆重重吻了下去。

這是一場關於男人和人之間的博弈，兩個人互不相讓，針鋒相對，誰也不肯服、妥協。

恨他總是想要把錮在掌心，他恨總是想要逃離自己。

男人與人的心思，似乎總是相悖的。

「夫妻大戰」打得酣暢淋漓，榮音到底輸在了力上，筋疲力竭地靠在男人懷裏呼呼地著氣，連手指頭都懶得了，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上來的。

段寒霆倒是心舒暢，額前的發梢被汗水打，卻賦予了他更多剛之氣，人顯得神采奕奕、熠熠生輝。

「還來嗎？」他挑釁。

榮音無力地翻他一個白眼，依然不肯投降，掙扎著還要起來與他大戰三百回合。

段寒霆閑適地躺在那裏，看著著拳，強撐著起，雙已經不停地打，卻仍然不肯服，倔強地朝他爬過來。

看著人頑強又倔強的模樣，段寒霆眸漸深。

他見過不人，無論是國外的還是國的，無論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那些人，或千百，或似水，無一不對他百般討好，矯造作。

只是看著，便覺得索然無味，引不起他毫的興趣。

唯獨榮音。

的偽裝、的冷清、的通、的倔強，所有的一切在他眼裏都是那麼的鮮活、坦、真實。

不論對手多麼強大，都無所畏懼，但凡有一口氣在，也要和對方斗到底。

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他都沒遇到過比還難纏的「敵人」。

真是人又又恨。

見人又要俯而上，段寒霆看著發抖的手和慄的，終究是忍不住心了，將攬在懷裏，親了親的，舉白旗投降，「我服了，寶貝兒。」

聽到一聲認輸，榮音這才滿意，繃的子了下去，出一個勝利的笑容。

就知道，會是贏的那個。

……

冬至過後，很快就迎來了元旦。

段公館對過年比較看重，元旦卻是沒有要過的心思，早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過飯以後就各忙各的了。

百貨公司今日有活，二夫人和三夫人約好去購，五夫人也被們拖了去，姨太太們浩浩地出發，榮音這邊也打包了不禮品準備出門。

「蓮兒，把我的醫藥箱帶上。還有那箱紅參，放在柜子裏的，你拿出來了嗎？」

蓮兒一愣，「呦，我還真忘了。」

榮音輕拍的屁，「趕的，把東西備上咱們好出發，不然趕不上中午飯了。」

「好嘞，我這就去！」

蓮兒噔噔噔跑進院子，小傲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姐，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怎麼看著跟搬家似的？」

「去鄉下。」

榮音指揮著雷震將後備箱合上，皺眉看著小傲，「剛把拐杖撤了，不好好在屋裏躺著，出來瞎蹦躂什麼。」

「我都快躺的四肢退化了。」

小傲撇撇說了一句，湊過來調皮地笑道：「去鄉下幹什麼，私會人啊？」

雷震眉梢一挑。

榮音一瞪眼睛，舉起手來。

小傲立馬捂住腦袋，「姐姐饒命，我開玩笑的！」

榮音放下手，彈了一下他的腦門，「這玩笑也是能隨便開的嗎？你不怕你師父打折你另一條。」

「那你們去鄉下幹什麼，還拎著這麼多東西？」小傲腦袋，好奇地問。

榮音道：「去看我婆婆。」

「婆婆？」

小傲驚訝地瞪大眼睛，旋即瞭然，「我師？」

「嗯。」

「那我也要一起去！」

榮音睨他一眼，「你去幹什麼？」

「去拜見我師啊，上次生日宴我都沒看清老人家長什麼模樣。」

小傲興沖沖的，搖著榮音的手臂撒道：「好姐姐，好師娘，你就帶我去吧！我在家裏待著都快長草了，再不出去放放風，我會發瘋的。」

蓮兒抱著箱子走出來，聞言笑道：「夫人，你就讓他去吧，不然他又得造作了，上次打碎了帥的一隻古董花瓶，被帥削了半天，傷好的就更慢了。」

雷震接過蓮兒手裏的箱子，放進車裏。

小傲委屈地撅著，看著榮音，眨著眼睛扮可憐。

榮音被他逗笑，拍拍他的腦門，「上車吧。」

「哇哦，師娘萬歲！」

小傲興沖沖地上了車。

一行人剛要出發，李峰和劉強兩個步履匆匆地走出來，攔住車子，一臉慌張，「夫人，您這是要去哪兒啊，怎麼不帶我們一起？」

榮音道：「我不是說了嗎，讓你們回軍營，以後不用保護我了。」

劉強和李峰面面相覷，僵地扯出一笑意，「這是怎麼話兒說的？夫人，是不是我們做錯了什麼，您說出來，我們改。」

李峰求救的眼神朝蓮兒看去，想要尋的一幫助，蓮兒卻避開了他的眼神，暗暗攥住了拳。

夫人說了，只有讓峰哥回軍營建功立業，才是真的對他好。

「你們沒錯，是我的錯，耽誤了二位哥哥這麼長時間。」

榮音態度良好，滿是歉意，「這段時間多虧了你們的保護，不過我現在已經有了保鏢，就不需要您二位了，你們還是回到段寒霆邊吧。」

劉強當然也想回去，臉上卻還帶著一遲疑，「可是帥那裏……」

「你們就說是我說的。」

榮音板著臉道：「如果他再敢牽連你們，我就搬出去住，再也不回來了。」

撂下話，吩咐雷震開車，留李峰和劉強二人在風中凌。

……

「這麼說的？」

營帳里，段寒霆正理著公務，一張俊容染滿冰霜。

李峰和劉強只覺得後剛好的傷又開始作痛了，到帥的寒意，頭也不敢抬，筆直地站在那裏，點頭，「是。」

段寒霆將手裏的鋼筆合上，重重扣在桌子上，發出的清脆聲響嚇得面前兩位副虎軀一震。

完了完了，兩個人心肝脾肺腎都跟著哆嗦起來。

段寒霆放下筆，點燃一支煙，叼在裏吞雲吐霧，眼眸緩緩瞇細，卻又漸漸睜開，思量了一會兒，問道：「你們剛才說出去了，要去哪兒？」

李峰一怔，抬起頭道：「好像，要去鄉下。」

去鄉下？

段寒霆瞇了瞇眸，旋即瞭然，將煙灰在煙灰缸里點了點，沒有什麼緒地說：「你們先歸隊，職位等我安排。」

李峰和劉強愣愣地看著他，沒想到帥竟然放過了他們，趕應是，退了下去。

段寒霆叼著煙站起，抄起旁邊榮音給他買的藏青的呢大，揚聲喊道：「阿力，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