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舒嵐甩給榮音一個憤恨的眼神,扭就要走人。
「站住。」
榮音沒再繼續裝聾作啞,出聲喊住了,淡淡迎上的目,「你把話說清楚。」
段舒嵐滿臉不屑,「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重重過榮音的肩膀,將瘦削的肩胛骨磕的生疼,與此同時榮音也握住了的手腕,語氣沉然道:「我跟你有話說。」
段舒嵐想要把手回來,無奈被榮音攥的死,疼得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手勁會這麼大。
「嘶……啊,你放開我!」
病房裏還有公婆,榮音即使和這個大姑子再不對付,也投鼠忌,強忍著沒在這個地方擰斷的手腕,但這個刁蠻大小姐真的讓人不耐煩到了極點。
鬆開的手,榮音聲音微寒地問道:「大姐,如果我哪裏不小心得罪了你,請你明說。」
「別我大姐,誰是你大姐!」
段舒嵐著被痛的手腕,朝榮音瞪起眼睛,「則誠把你娶回家那是他瞎了眼,別以為你就真是我們段家人了,我可不承認你這個弟媳婦。」
榮音聽著這不像話的言論,真是好氣又好笑,同時為自己嘆氣。
躲過了婆媳關係,卻沒能躲過姑嫂關係。
都是一個娘胎生出來的,這個段大小姐怎麼和段寒霆一點兒也不像,完全沒有繼承段夫人那睿智大氣的格局跟氣度,白瞎了這麼好的基因。
「你承不承認,我都是如假包換的段家二。同在一個屋檐下,低頭不見抬頭見,和平相不好嗎?」
看在公婆和丈夫的份上,榮音努力心平氣和地和段舒嵐進行流。
「你在我面前裝大度,我還不知道你,一個能把嫡母親手送進監獄的人,一個差點害的全家家破人亡的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句話?」
段舒嵐冷嗤一聲,「榮音,你可以迷所有人,但你迷不了我,你千方百計嫁進我們家,不就是想借則誠的手來對付榮家,為你那個戲子娘報仇嗎?」
聽提及阿娘,榮音波瀾不驚的眸子陡然變得鋒利起來,臉也跟著沉冷下來。
「段舒嵐,你怎麼說我都行,但你若敢詆毀我阿娘,別怪我跟你翻臉!」
「翻臉?來呀,你翻一個試試……」
段舒嵐見榮音終於變了臉,神之中竟有種得逞的興,像是終於踩到了榮音的尾一樣,最討厭一拳打在棉花上輕飄飄的覺了。
只要榮音敢手,就可以抓到的把柄,然後揭穿的真面目,到時候全家人都會站在這頭,就有機會把這個狐貍從段家趕出去!
榮音緩緩瞇細雙眼,不斷朝近,就在段舒嵐以為要手的時候,只聽低聲音道:「想激怒我朝你手?你應該不知道,我在榮家沒學到別的本事,唯一學會的就是一個字——忍。我不想與你為敵,但你若一直為難我,我也得想法子自保。所以你千萬別惹我,我發起瘋來會做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
「呵。嚇唬我?你想怎樣,你又能怎樣?」
段舒嵐角挑起一個冷蔑的笑。
榮音微掀眼皮,「你的丈夫林孝,前不久好像搞大了一個學生的肚子。」
段舒嵐渾一僵,瞳孔驟然一。
榮音冷冷一笑,用更低的聲音清晰地朝傳達信息,「如果林孝知道他的小人和兒子都死在你的手裏,你猜,他會怎麼對你?」
段舒嵐瞪大眼睛,不由朝後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看著榮音。
「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理的神不知鬼不覺,連林孝都瞞住了,沒道理會將風聲到榮音那裏去。
榮音淡淡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也得益於有一個從事新聞工作的好姐妹,馮婉瑜也是在幾個專門探聽名人私的小報記者那裏聽說的,因為沒有拿到確切的證據,再加上忌憚段家的勢力,沒敢將新聞發出來,不然早就見報了。
榮音原本對這則八卦持懷疑態度,總覺得以段舒嵐的份地位不至於如此,但今天這麼一試探,覺得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這位大小姐為了得到丈夫的心,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段舒嵐目眥裂地瞪著榮音,猛地掐住了的嚨,高聲質問,「說,是你派人跟蹤我,還是在我邊安了探子?」
榮音隨著的作踮起腳尖,角浮起一抹冷笑。
這大小姐想像力夠富的,都快忙狗了,有那閑工夫嗎?
段舒嵐一愣之際,只見段夫人聽到靜從病房裏走了出來,厲喝一聲,「你在幹什麼!」
猛地上前將段舒嵐推到一邊,將榮音解救出來,「沒事吧?」
榮音搖了搖頭,輕了被掐紅的脖頸。
原本沒想和段舒嵐撕破臉,但對方一再挑釁,犯了的底線,一味的忍只會讓對方變本加厲,騎到的脖子上拉屎,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乾脆豁出去算了!
段夫人看著榮音脖頸上清晰的指痕,冷冷斥責兒,「你到底發什麼瘋?」
「是瘋了好不好,威脅我!」段舒嵐氣急敗壞。
段夫人冷冷地問:「威脅你什麼?」
「……」段舒嵐戛然而止,閉了,怎麼敢說出實?
段夫人見兒言又止,一臉心虛的模樣,冷哼一聲,「就算真的威脅你,也說明你做了壞事,把柄被人攥住了。說,你又背著我和你父親做了什麼蠢事?」
榮音站在段夫人後,暗嘆一聲:真是知莫若母啊。
「我沒有!」
段舒嵐矢口否認,指著榮音道:「我警告你,千萬別胡說八道,不然我要你好看!」
眼看著母親又瞪起眼睛,怕留下來出更多的破綻,段舒嵐慌忙離開了,跑的那一個快。
見兒這驚慌失措的模樣,段夫人愈發覺得有事,回頭問榮音,「到底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你不許瞞我。」
榮音鼓了鼓腮幫子,猶豫著要不要說,卻還是架不住婆婆的問,將了解到的況一一講述了一番,見段夫人臉越來越沉,忙補充道:「您別太擔心,那個學生沒死,被人給救了下來,送到鄉下去了。不過說是臉被毀了大半,肚子裏的孩子……也沒了。」
段夫人氣的臉鐵青,「畜生,簡直喪心病狂!」
榮音心道,誰說不是呢。
「這件事,我會派人去理的,你別管了。」
段夫人緩下這口濁氣,對榮音道:「你進來,我和老頭子有話跟你說。」
榮音應了聲「是」,乖乖跟了上去。
進了病房,榮音規規矩矩地對段大帥行了禮,喚了聲「父親」,段大帥擺擺手示意坐,扭頭疑地問段夫人,「剛剛在外頭你們吵什麼?舒嵐又犯渾了?」
「你的兒,你問我?」
段夫人沒好氣道:「當年不讓你把兒嫁給那姓林的,你偏不聽,你瞧瞧,現在都變什麼樣子了?得了失心瘋似的。趕讓和那姓林的離婚,再這麼下去真瘋婆子了。」
「瞧你,多大點兒事就急赤白臉的,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哪有你這樣當娘的?」
段大帥不以為然,段夫人見他固執己見,忍不住又跟他吵了幾句。
榮音在一旁坐立不安地聽著,把頭深深埋下去假裝自己不存在。
好麼,這才剛和好沒幾天,怎麼說吵就吵起來了?
老兩口吵了半天,似乎終於想起了榮音還在,段大帥輕咳一聲,給夫人使了個眼示意趕偃旗息鼓,「那個,阿音啊……」
榮音猛地抬起頭來,假裝無事發生一樣,「父親,您說。」
段大帥嚴肅的面容忽然浮上慈祥的微笑,那笑容帶著三分違和三分詭異,令人骨悚然。
榮音忽然有種不祥的預。
段大帥笑瞇瞇地問:「你和則誠,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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