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音看著咬牙切齒、面目可憎的陸大人,心頭冷笑:終於出真面目了。
折騰了一天,榮音乏累極了,乾脆在長椅上坐下來。
了酸疼的脖頸,連笑都懶得笑了,只淡淡道:「我不配,難道你就配?」
陸卿卿其實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可既然話都已經說出去了,也懶得再裝,揚著下居高臨下地看著榮音,「至比你配。」
榮音饒有興緻地看著眼前這位雕細琢,如同洋娃娃般的大明星,的確有驕傲的底氣。
畢竟貌也是一種資本。
「嗯。」
榮音淡淡一笑,漫不經心地說:「你的確長得很漂亮,只不過段寒霆就喜歡我這樣的,你說氣不氣人。」
「……」
陸卿卿顯然沒想到榮音會堂而皇之地說出這種話,被噎的瞪大眼睛。
「你要不要臉?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榮音聳了聳肩,莫名其妙道:「事實而已,有什麼不好說出口的。」
笑瞇瞇地安道:「陸小姐也不需要自卑,蘿蔔青菜各有所嘛。雖然你在我男人眼裏是顆大白菜,但或許在別的男人眼裏,是天仙也有可能呢。」
不知怎的,榮音突然想起那個總是穿著黑風戴著黑圓帽的楊老闆,搞不好他的就是陸卿卿這款里氣……哦不,風萬種的人。
陸卿卿氣得一口老恨不得噴在榮音臉上。
旋即,冷冷一笑,「你說這麼多,無非是想向我證明帥有多你。你越這樣,越說明你心虛。其實到我這樣的敵,你心裏慌得很厲害吧?」
榮音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人,真是服了的迷之自信。
「說實話,以前慌過,但現在不會了。」
榮音淡淡道:「人的自信是自己給的,跟男人沒多大關係。不過有你這樣的敵,說明我眼不錯,也說明我比你運氣好,早一步擁有了段寒霆。」
其實更傷人的話沒說,即使陸卿卿比早一點認識段寒霆,兩個人也不可能走到一起,因為就不是段寒霆喜歡的類型。
「你得意。」陸卿卿不甘心地拳頭,「等著瞧吧,帥早晚都會是我的男人。」
看著篤定又偏執的樣子,榮音很是不解地蹙了蹙眉。
「陸小姐,說實話我不是很懂。這世界上的男人千千萬,中國的帥不止段寒霆一個,你何必非要盯著一個有婦之夫呢?」
一直不是很明白小三們的心理,換做是,絕對不會願意和別的人分同一個男人,天底下怎麼會有人願意主湊上來當小妾呢?
若是圖名圖利,倒也能理解,可陸卿卿什麼都不缺,圖什麼呢?
「天底下帥當然不止一個,可段寒霆只有一個。」
陸卿卿話說的十分大義凜然,「我才不管什麼綱常倫理,什麼是非道德,我只知道我看上了這個男人,他就得是我的!」
榮音被這句理直氣壯的話激的心頭一震,覺得完全低估了陸卿卿對段寒霆的執念。
本以為看中的只是帥夫人之位,可貌似是自己誤會了,這人看中的,明明是段寒霆這個人。
哎,男人長得太招蜂引蝶,就是容易讓人沒有安全啊。
「我明白了。」
榮音決定不再跟這種人客氣了,靜靜道:「我這人一向大方,別人要是看中了我邊的花花草草,我可以毫不猶豫地拔下來送給他。只可惜你太貪了,你看中的不是花花草草,你看中的是我的男人,而他只有一個,偏偏又是我最的,實在難以忍痛割,所以我決定吝嗇一回,你想要,我偏不讓給你。」
「誰稀罕你讓!」
陸卿卿被挑釁的話刺激的腦門上的青筋一下一下地跳著,咬牙切齒道:「我會親手把他從你邊搶過來的!」
「好啊,我拭目以待。」
榮音雲淡風輕地笑。
「咳咳咳……」旁邊突然傳來一陣咳嗽聲,榮音下意識地扭過頭,便見段夫人從加護病房走出來,捂著口不住地咳嗽,臉十分難看。
榮音忙站起來上前扶住,擔憂地問:「怎麼了母親,不舒服嗎?」
段夫人擺擺手,看著陸卿卿,冷聲道:「沒事,就是很久沒有聽到這麼令人噁心的話了。」
榮音一怔,旋即反應過來指的是陸卿卿,努力憋住了湧上來的笑意。
陸卿卿臉灰敗的厲害,著一狼狽,「段伯母……」
「別這麼我,我跟你不。」
段夫人冷冷打斷,嗤笑道:「我以為時代在進步,不會再有人上趕著做小三了,沒想到沒臉沒皮的人在什麼年代都有,真人比吃了蒼蠅還噁心。」
榮音在心裏為婆婆鼓掌,說的太對了!
完全說出了的心聲。
段舒嵐剛趕到就聽到這番話,忙奔上前來救場,「媽,您怎麼這麼說話,多難聽啊!」
狠狠瞪了榮音一眼,榮音權當沒看見。
陸卿卿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模樣看上去像是要哭,眼圈發紅,楚楚可憐的,小聲道:「您、您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呢?」
「不想讓人說難聽的話,就做讓人噁心的事。」
段夫人說話毫不留面,視線冷冷地掃向兒,「是你帶來的?你和這個小賤人什麼關係?」
「媽!什麼小賤人?」
段舒嵐臉上也掛不住了,「您怎麼這麼說我朋友啊!」
段夫人神威嚴,嘲諷一笑,「你的這個朋友,正在勾你的親弟弟,你不會不知道吧?現在都直接跑到正室面前來挑釁了,我罵一句『小賤人』都是給留了臉了!人家夫妻倆好好的,憑什麼過來橫一杠子,還『我看上了這個男人,他就得是我的』,誰給你的臉讓你說出這種不知廉恥的話?」
陸卿卿被罵的抬不起頭,捂著臉委屈地哭了。
段舒嵐擋在段夫人面前,十分憤怒,「媽,你太過分了!」
「啪!」
段夫人更憤怒,揚手就給了兒一耳,看著被打懵的段舒嵐,指著的鼻子罵道:「我怎麼會有你這種胳膊肘朝外拐的兒?我說你這些日子的行為怎麼越來越反常,跟變了個人似的,敢都跟著這個狐子學壞了!你有這閑工夫跟廝混,怎麼就不能跟你親弟妹好好相?你和阿音才是一家人。」
段舒嵐臉上火辣辣的疼,臉上的疼倒是其次,可更讓難以忍的是當著榮音的面被打,這讓覺得臉都丟盡了。
「一家人?」
段舒嵐指著榮音輕蔑道,「就這隻土,給我弟弟提鞋都不配,還好意思讓我拿當弟妹?連個孩子都保不住,我想給我弟弟重找一個人怎麼了?」
榮音原本只是靜靜地旁觀著,可段舒嵐最後這句話,像鐵鈎一樣捅進了的心臟里,絞的生疼。
掀起眼簾,冷冷地盯了段舒嵐一眼。
段舒嵐被這一眼盯的心頭一,卻不想在榮音面前落了下風,昂首提道:「怎麼,我說錯了嗎?你本來就不配嫁給我弟弟!」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
榮音沒有再忍,冷冷地回敬了一句。
眼看著護士們聽到靜陸陸續續地圍過來,不想讓人看笑話,榮音見段夫人臉蒼白,也怕把再氣出個好歹來,暫時忍下這口怒火,扶著進去了。
轉頭的一瞬間,看到陸卿卿眼裏的不甘心和段舒嵐臉上的不服氣,心頭冷冷泛上一寒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再犯,我必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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