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璽堯看著面前的南姣,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
“去吧。”南姣直接打斷了他下面的話。
“不好意思南醫生,回來之后再跟你解釋。”
“不用,我懂。”南姣笑了笑,“看在你這頓早餐的份上,我會幫你照顧好戰友的。”
“謝謝。”陸璽堯稍微點了點頭之后,便直接離開了南姣的邊。
目送著他離開之后,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便回到了醫院。
早知道就早一些問他了。
再次回到icu的時候,林晟和另一個軍人韓銳的況已經有好轉,南姣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上午南姣被門診的病人搞得焦頭爛額,倒也沒什麼時間考慮其他事,只不過一到了中午閑下來,的腦子就開始轉起來了。
陸璽堯真的是當初那個救出自己的軍嗎?
如果是的話,他為什麼不向自己表明份?為什麼他裝作不認識自己的樣子?
如果不是,他的槍托又怎麼解釋?
正在南姣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蘇煙卻一腳踹開了辦公室的門。
“姣姣,出事了!”
……
南姣被蘇煙帶到醫院頂層的會議室時,江城總院各大科系的主任以及一些領導已經坐在那里了。
南姣推門進去的時候,想方設法地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
可是院長好像偏偏不讓如意一般,就在南姣佝著腰試圖從椅子背后挪到最不顯眼的后排位置時,院長立刻大聲住了。
“南醫生,準備去哪兒?”
“我去……”南姣倒吸了一口氣,有些心虛地站了起來,隨后十分尷尬地跟在座的人笑了笑,“院長,各位領導,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為話題中央的南姣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大家完全沒想到是一個這樣的狀態。
院長皺了皺眉,看向了蘇煙。
“蘇醫生,南醫生知道這個會議的主題吧?”
要不是院長見南姣遲遲不來,讓蘇煙立刻去通知,恐怕南姣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會是因為才急召集大家開的。
昨天醫務把南姣的事匯報給院長的時候,他生氣到有種自己命不久矣的覺。
要不是南姣讓那兩個病人安全地走下手臺,恐怕現在要上手臺的就是他了。
“院長,南醫生剛剛從門診上來,不知也是有可原。”蘇煙知道院長心里面肯定是向著南姣的,但是還是幫南姣說好話。
“南醫生的行為給我們醫務帶來了不麻煩。”
見蘇煙的想法還是沒有改變,劉睿冷哼一聲,語氣冰冷地說。
南姣見狀,和蘇煙對視一眼,無奈地聳了聳肩,乖乖地在最中心的位置坐了下來。
知道,今天批斗的主角,一定是自己。
“好了,既然人到齊了,那我們就抓時間開會。”院長見會議室里的人已經滿滿當當,清了清嗓子宣布道。
“針對昨天晚上一突發況下,南姣醫生未經院方批準私自開展兩臺并行手的事,我們需要對南姣醫生的行為進行一個探討,并且提出一個相對可行的罰措施。”院長說完,看向南姣,“南醫生,現在由你來為大家講述昨天晚上的狀況。”
見點到的名字,南姣攏了攏自己的白大褂,然后不卑不地站了起來。
“昨天晚上八點左右,在進行科室互評時,我突然被急診科去會診。在急診科蘇副主任的要求下,我接收了一位全多中彈的病人,其中有一顆子彈直接貫穿腦部,與視神經的距離極近。做過檢查之后,我決定立刻為患者手。但是當時我的住院醫生趙肆,將我到了另一個置室,我看到了腦腫的病人林晟。而兩個手,都是三級手,當時的院只有我可以做。沈牧主任在國外,沒有辦法回國手,其他醫生資歷尚淺,所以我自作主張開展了兩臺并行手,試圖讓兩位患者同時接治療。”南姣嚴肅地說。
“那南醫生,你知不知道你錯在了哪里?”
“沒有寫申請,并且請求院長的批示,是我的不對。”南姣對醫院的條例也算得上是悉,自然是知道醫務的這些人為什麼揪著不放。
“所以,院長,我們應該如何對明知故犯的南醫生進行罰?”劉睿看向了院長。
院長有些為難地低下了頭,了自己的鼻子,愁容滿面地看向了醫務上來的報告。
按照醫院的條例,是必須停南姣三個月的手,并且罰三個月獎金。
但是對于江城總院神外科來說,最大的頂梁柱沈牧現在在國外,而唯一一個醫可以讓人信得過的南姣,如果真的被停罰了手,那也就意味著,接下來神外只要有三級及以上的手,就沒有人能夠完。
沒錯,這就是江城總院神外的現狀。
培養一個好醫生需要的時間太久了,像南姣這樣年輕有為的醫生,除了努力一定不了常人所沒有的天賦。就連的老師沈牧,也是天賦型選手。其他資質平平的人,能爬到李副主任那個位置已經很了不起了。
“停南醫生三個月的獎金,一個月的手。”院長即使知道目前的狀況,也無可奈何。
他高位,如果不能置公平,就難免落人話柄。
一個月的手,已經算得上格外“開恩”了。
南姣在聽到院長的話時,并沒有過多的緒,更多的是一坦然。
對于來說,當時的況太過于張,既不想違背醫生的天職,更不想違背自己的本心,所以便在那種況下做出了在心里認為的最穩妥的選擇。至于那兩臺手,還是有把握的。
“院長,一個月的手是不是有點短啊?按照慣例,我們至要停三個月。先不說南醫生這次讓病人安然無恙地下了手臺,萬一發生了點什麼,南醫生不僅會葬送自己的從醫生涯,連我們醫院的招牌也會被搞砸。所以我覺得一個月不足以服眾。”
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南姣就有一種不妙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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