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司軼的話沒說完，清潔工又舉起了掃把向郝歆襲來。

“我要打死你這個害人，看你以后還怎麼出來害人。”

“都是你那個破手機，破件，如果不是你的那個破玩意，我兒子也不會被坑了那麼多錢。”

“要知道我每天起早貪黑的多不容易，每天就為了多攢點錢，給兒子攢學費上大學。”

“現在好了，全沒了。以后要我們怎麼辦？”

清潔工罵到這里，將掃把往地上一扔，隨即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說實話，剛才那掃把沒有幾下是真的打在了郝歆的上，大多數還是搭在了路邊的矮叢上。

隨即，清潔工蹲在地大哭起來。

就這樣蹲在地上，模樣可憐又無助，讓郝歆看了實在不忍心。

蹲下，雙手搭在清潔工的手臂上：“阿姨，您也是被盜版件坑了錢嗎？”

清潔工一邊哭，一邊道：“五萬塊啊，我攢了十幾年，才攢了這些，我兒子今年要高考了，我們可怎麼辦啊？”

“我們孤兒寡母的無依無靠，我也沒什麼本事，也掙不了大錢，就靠打掃衛生掙這些錢，大學四年的學費都在里面了，現在可好了，全沒了。”

郝歆將清潔工扶起來，聲道：“阿姨，我們換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好嗎？”

清潔工沒拒絕，只是還在哭，鼻涕眼淚嘩嘩的往下流，郝歆拿了紙巾給了眼淚和鼻涕，這才和尚司軼一起把帶到編程社的辦公室里。

這會兒大家都回去準備考試了，辦公室里沒人，郝歆給清潔工倒了一杯熱水，坐下來問道：“阿姨，您愿意相信我們？”

清潔工沒回話，只是低頭看著手里的水杯。

已經走投無路了，又沒什麼文化，也不知道遇到這樣的事要怎麼理，就覺得被坑了的錢已經要不回來了，唯一能找到的就是郝歆。

甚至都覺得自己的能力本不能和對抗，這打上門已經是唯一能做的事。

郝歆見這會兒的緒平和了不，才開口道：“阿姨，我們現在已經報警了，對于件被盜版的事，我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們會積極的配合警察調查，盡力將贓款追回來。”

“不過您放心，就算是錢沒追回來，您的那五萬塊錢，我也愿意幫您墊上。不會讓您到毫的損失，您還有什麼困難都可以和我說，我會盡量幫您。”

清潔工雙手捧著玻璃杯，的手糙得如同一雙男人的手，這大冬天都已經長了凍瘡，紅腫的手指像是火腸一樣。

郝歆看著的手，心里又是一陣心酸。

哪怕剛才對自己又打又罵，現在也一點也氣不起來，反而愈發的心疼。

清潔工手指挲著水杯壁，這樣的溫度捧在手心里很舒服，讓已經凍得僵的手一點點的暖和過來。

沒著急開口，只是這樣低頭看著水杯。

郝歆覺到了什麼，開口繼續問道：“阿姨，您這是還有什麼顧慮嗎？如果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

清潔工終于開了口：“就是，我還有一個請求，不知道可不可以？你們能不能把手機給我退了？我們不用了！”

郝歆不一愣：“阿姨，您是對我們的件還不放心嗎？我們的件已經做了升級，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況了，請您相信我。”

清潔工搖搖頭：“不是的，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們真的用不起這麼好的手機，幾千塊錢，都夠我兒子半年的生活費了。”

“他回來我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頓，可是再拿回去退，店里也不給退了，沒想到后來還趕上這樣的事。”

郝歆聞言，一時沒了主意，抬頭看向了尚司軼。

雖然同這個清潔工，可終歸不是做慈善的，可以為自己的件犯下的錯誤買單，給清潔工把被盜的錢先補上，可不代表可以這樣無休止無底線的資助。

尤其還是幫他們買單這麼貴的手機，這麼昂貴的手機，確實不是他們這樣家庭消費得起的，所以送一部手機實在有些違背了原則。

尚司軼笑著看向清潔工：“阿姨，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這里有幾臺樣品機，如果您不介意，我送您一臺樣機，您把這個還給我們當測試機如何？”

說著尚司軼起拿出一部最低配置的樣品測試機。

“這部手機在店里賣，不過就是千八百塊錢，而且還是用過一陣子的樣機了，外觀上有些磨損，能上卻并不差。”

清潔工不懂這些，在看來，這些什麼低配，高配的都一樣，依舊舍不得。

趕忙拒絕道：“這手機那麼貴，我們用了不合適。”

尚司軼解釋道：“這手機是最低配置，沒有幾千塊，在專賣店里就一千快起，而且現在它又是樣品機了，使用了一陣子就算是二手的了，可以便宜很多，現在算下來也就五百塊錢，我們正好需要一臺高配機做測試用，您這臺對我們來說也是一樣用。”

清潔工接過來看了看，似乎還是猶豫的。

郝歆繼續道：“您兒子既然喜歡，而且也已經使用了一段時間，已經習慣了，現在突然換回原來的手機恐怕也不適應，這個您就拿著吧。”

清潔工又思考了一下，這才手接過手機，有些不知所措道：“你們這個真的就五百塊錢？”

郝歆點頭：“沒錯，就是五百塊！這種電子產品經過拆開包裝，價格就不能和原價產品相比了，現在又是經過使用的，價格直接會減很多的。”

清潔工是真的沒想到郝歆能幫這麼多，那個兒子也是任，如果真的就這麼把手機推了，回去也會和吵一架。

這樣倒是甚好，回去也能差了。

尚司軼見清潔工同意了，從錢包里拿出五千塊的現金遞清潔工，“阿姨，這個錢您清單一下。”

說完，郝歆又補充道：“至于您那被盜的五萬塊錢，等警察結案后，會退還給您，就算是警察追不回來贓款，我們也會補償給您，這點您可以放心。”

清潔工拿著錢離開了辦公室，郝歆這才靠在椅子里，整個覺得都快累癱了。

尚司軼將人送走回來，看到郝歆這模樣，不問道：“是不是很累？”

郝歆活了一下手腕和胳膊，點點頭：“覺得渾都酸痛。”

尚司軼將郝歆的也袖起來，就看到一道道紅印子。

就算剛才那幾子沒全部打在郝歆的上，也是挨了幾下的，這會徹底放松下來才覺到痛。

尚司軼蹲下，仰視著郝歆，滿目疼惜：“不然，我們趁機把公司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