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刃‘嘩啦啦‘地往下落,濺起的鮮紅禰勒骨直接粘上了邱真的角,猶豫是趴著的,還有好些都要直接往面上沖過去,好在反應迅速,連忙抬手用服將濺起一片禰勒骨水花給擋住了。
確定那些冰刃都消失了,邱真這才松了口氣,將擋住自己面部的手給放了下來,視線一轉,就瞧見那站立在劍刃前端的薛明星,那腳依舊干干凈凈,不見沾染半分污漬,瞧見此,又不由得瞧了眼自己上那個被整個沾袖子,嘆了口氣。
心底暗道,果然帝大人能活到現在,就是不一樣……
然而,邱真正在這邊暗自苦惱那從袖傳來的濃重異香,下的劍刃就在瞬間飛離了出去。
被嚇得連忙再次抱住劍刃,睜眼瞧去,就見七張水簾門上往下落的水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七張一模一樣的石門出現在四周的墻壁上,而他們就正飛速往放在方鼎異到了的那個方向的那張石門飛了進去。
那石門幽深黑暗,不見五指,邱真雖然是人的后代,但畢竟繼承的多在母親一方的基因,更加偏向于人的特征,這也就意味著,幻極豹所擁有的天生的高攻擊力和長壽命,以及良好的夜視能力,不曾擁有。
因此,邱真就那麼趴在劍刃上,眼前一片黑,看不到任何東西,是半分不敢,只有冷風‘嗖嗖‘往鼻里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邱真只覺自己面部都被吹得僵了,那劍這才停了下來。
“這甬道七彎八繞的,居然這麼長?”聞人昊穹驚奇出聲。
他那話音剛落,旁邊就傳來了另外一道聲音,“這不是單純的甬道,是呈現特定方向延展的叩拜階梯。”
“什麼意思?”聞人昊穹在上索了半晌,總算是從服的一角出一顆掌大小的夜明珠,瞬間,將幾人站立的地方給照亮了。
看清了旁邊人的臉,聞人昊穹蹙眉瞄向旁邊的黎景明,等待著他的回答。
黎景明卻笑了,視線往他們站立的腳下指去,“這是靈玄國的規矩,‘凡國之帝王陵墓,皆以旋階三千葺門前,凡面見者,必定三千叩首,方可幕‘,若是有后來者,未曾朝著陵墓拜扣三千次,進墓中,必遭天譴。”
申屠喜逸聽到那話,頓時蹙眉了,“叩首三千次?這什麼鬼規矩?叩完了人還能活著從墓里走出來?”
黎景明卻是對于他的話,笑而不答。
邱真也是頭一回知道這一規矩,正疑垂頭看向那衍于幽暗的階梯,眼底閃著好奇。
然而,聞人昊穹剛說完那話,忽的就想起什麼,轉而道,“等會,你們這靈玄國貫會下咒,我沒叩這三千次,不會等會兒進去當真要惹幺蛾子吧?”
這話是問完了黎景明又瞧向薛明星。
黎景明這次倒是沒有再沉默下去了,“此番是帝請自帶領進墓,自然無天譴一說。”
就算是這陵墓里當真躺了薛明星的,可人的關鍵卻在于靈魂,相當于,這就是座空墓,當然也就不存在會不會遭天譴一說了。
薛明星面沉冷,聞人昊穹自然是瞧得出來不大高興的,不免打趣,“老妖姬,你這馬上就要找到自己的了,怎麼還垮著個臉?多晦氣!”
薛明星面無表瞥了他一眼,轉而又瞧向了黎景明,忽然就開口了,“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你究竟是申屠喜逸的哪一魂魄,竟然還遵從所謂帝王禮制,這要是讓現在的申屠喜逸知道了,怕是要直接吐三升了。”
聽到這話,黎景明卻笑了,依舊是一派和的模樣,“帝大人,申屠喜逸自然是知道的,但他若是當真因此氣得吐三升,如今為黎景明的我確是要仰天喝彩的,畢竟,申屠喜逸和黎景明從來都不是一個人,黎景明只做黎景明認為是對的事,您于景明而言,才是永遠的帝王。”
說完,他還十分恭敬地朝著薛明星行了一個國師禮。
瞧著那作,自然不免讓薛明星想到萬年前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態的申屠喜逸,難免心底犯惡心,于是面愈發沉冷了,蹙眉挪開了視線。
也怪當初為了進娛樂圈,對這人掉以輕心,而現在黎景明容貌雖然改變,但那眉眼間分明有些許當初申屠喜逸的那幾分影子,加上老人家記不太好,申屠喜逸的那張原本就讓厭惡的臉基本被忘了個干凈,畢竟薛明星認仇人,瞧那人的靈力就行。
薛明星不愿再回想那些惱人的事,抬腳就往前邊走。
邱真迅速跟上,聞人昊穹則是其次,龍蛇依舊老老實實在黎景明周圍一米左右守著,半分不離。
走過雕著龍紋的石板,眾人來到一張巨大的石門前,那石門上雕刻著造型繁復的浮雕,有人有,從最底端到一路延過去,能夠看出來,上面的浮雕是在講述一個個故事。
而其中反復出現的則是一個戴著形面的人,顯然,這就是雕的帝姬幻夜了。
薛明星看著那張頂端沒黑暗中巨大浮雕石門,凸起一眼去,還鑲嵌有不金的石塊,在萬年前的靈玄國,就算是人們技藝非凡,造出這樣一面石門,也必定是耗費不人力力的。
“喲,老妖姬,你還帶人打過仗?”聞人昊穹像是瞧見了什麼新奇的事,笑著開口,轉而瞧向旁邊的邱真,笑問,“瞧,這是打仗的場景吧?雕得還真,就是……這要不是那張面我認識,當真不太能夠將這上面的人和你聯系起來啊,老妖姬。”
“不過就是勞民傷財的廢罷了。”薛明星瞧見那東西,再也忍不住了,開口冷哼。
邱真剛要接聞人昊穹的話,被薛明星這一聲,說得直接將脖子起來,也閉上了。
聞人昊穹覺得無趣,‘嘖‘了一聲,搖頭擺手,轉移話音,“那這廢到底怎麼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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