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杰也蹙眉瞧過去,這一看沒瞥見小肆說的那東西,反倒是看到了前方黃白界的警戒線被拉了起來,而先前超越他們的那十幾輛卡車警車就停在那不遠。
有全副武裝的特/警直接站在路中央示意楊杰車停下來。
楊杰瞧見那場景,一顆心直接就被提了起來。
小肆也收回了視線,警察走到停下的車子兩邊呈現半包圍狀。
楊杰有些膽戰心驚地,將車窗給打開了。
那警察先是檢查了他們的證件,確認沒什麼問題之后,這才嚴肅開口,“前方發生事故,請立刻轉道離開。”
是聽那不容抗拒的語氣,楊杰就一陣頭皮發麻,好在因為這些日子在自家老板邊待慣了,膽子也稍微練大了些,這會兒面對手持熱武的警察們,雖然心底發虛,但好歹不至于慌得連句完整的話說不出來。
“警察同志,是這樣的,我們要去津市考察,就這條路最好走,要是繞路的話,路程直接加了將近一倍呀,您看這事故要是不嚴重的話,能不能通融通融,留出一條小道,讓我們過去就行。”楊杰卑微乞求。
可顯然,這警察必然是不可能同意的,手里的武對著他舉了舉,語調更加嚴肅,“請立刻掉頭離開!”
楊杰瞧見這將車左右前三邊圍住的架勢,面上的尬笑也維持不住了,連忙答,“哎,好吧好吧,看來事故嚴重的,我們還是繞道吧……”
說完,駕著車子就掉頭離開了。
離開那片警戒線將近一公里,楊杰這才找了個小山道停了下來。
“這可怎麼辦,前面警察攔著,本就過不去呀……”
楊杰有些許著急,下了車在車邊踱步,視線落在遠方那團濃霧之上,滿眼焦躁。
而十分難得的是,小肆卻不似往日那般了這陣腳。
楊杰沒有得到回復,不由得回頭看向小肆,就見他沒有再盯著那濃霧的放下,而是不知什麼時候從哪拿出來了幾張黃的紙,拿著沾有紅的染料在上頭畫著什麼。
楊杰好奇探頭看過去,就見那上面的圖案有些許奇怪,若只是瞧著這架勢,倒有些像是電視里那些畫符的道士,但細看那黃符紙上的圖案,卻和電視那些扯不上半分關系。
“你這是在畫什麼?”楊杰不由得詢問。
小肆擰著眉頭,半晌才答,“幸好我這里還有一張師父留給我的云符箓,我照著畫幾張,雖然效果比不得師父畫的,但好歹,能夠撐住一段時間。”
楊杰聽到這話,更加疑了,“云符箓?用來做什麼的?不會是吧?”
他有些不敢置信,也正是這個時候,小肆將四張畫得歪七扭八的符箓塞到了他的手中。
楊杰拿著那原版和小肆畫得一比,差距頓時就顯現出來了。
“這只是能夠降低你的存在,你若是不出聲,從那些人邊走過去,那些人基本也不能瞧見你的,但是,若是你發出聲音來引起那些人的注意,那些人也必定是能夠看到你的。”小肆解釋。
楊杰蹙眉,“既然如此,那為何不直接畫可以的符?”
小肆角一接口,“老楊,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這麼一說,楊杰頓時明白了,閉不再說什麼,拿上符箓快速跟上小肆的步子。
在靠近警戒那一片的時候,按照小肆說的法子,將一張符箓燒毀之后,便閉上了。
雖然楊杰還是有些擔心,但畢竟事到臨頭,已經無法退了,只能著頭皮往前。
距離警戒線越發進,楊杰垂著頭,自己心臟跳的聲音一直在腦海回,連帶著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小肆的手忽的就了過來,抓住了楊杰的手,他一愣,抬頭看到對上小肆那堅定的眸子,忽然安心了些許。
而神奇的一幕就在這時候發生了,我們輕手輕腳在這些站崗的警察面前走過,這些人當真就像是沒瞧見他們一般,視線直接從他們上略過,而后又迅速移開了。
直接離開那一片警戒將近百米,楊杰這才敢回頭看,那劇烈跳的心跳還未曾平復。
然而,不等他們多停留,濃霧之中忽的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楊杰小肆瞬間反應過來,朝著旁邊的小道跑了進去。
再回頭的時候,就瞧見一小隊警察站在那省道上,個個面嚴肅,像是在說著什麼。
眨眼間,兩人到了濃霧邊界。
楊杰看著那仿佛一面墻般立在自己眼前的東西,不由得震撼無比。
小肆從口袋里掏出一顆藥丸塞進老楊杰的,“這霧氣中有許賭毒素,先將藥吃下去,等會兒我們用這繩子綁著手,一定不要走丟了。”
楊杰看著他不知道從哪拿出來的麻繩,眼皮一跳,心底有疑,但顯然現在不是問這種問題的時候。
將手腕綁好,兩人前后相繼進了那濃霧之中,緩慢地索著前進。
面對這種環境,小肆的眼睛和為普通人的楊杰差距就極其明顯了,雖然不至于一眼穿整個濃霧,但基本前行不是很大的問題。
而與此同時,這片山嶺的中央地帶,濃霧的發源地。
便是薛明星的澤津沼澤城路口。
這會兒似乎狀態極差,滿臉的蒼白,額前的發全部被汗水給浸了。
而就在距離不遠的地方,一個龐然大立在那里。
如先前小肆看到的那般,一頭黑巨蛇立在那里,將近百米,而事實上,它整的長度,還遠不止于此。
“老祖,您還好嗎?要不還是我下去,將前輩給帶出來吧。”龍蛇語調生,卻不難瞧出來他的焦急。
“不行,你好好在旁邊待著,口只能開這麼大,你進去了,未必還能再出來。”薛明星冷聲開口,手中是源源不斷輸送的靈力。
而那地面徒然擴大的黑看得人頭皮發麻,因為那黑之中盈滿了濃黑腥臭的,中蠕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形狀各異,而其中最有辨識度的便是企圖從中爬出來的‘骨節分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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