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星是直接繞著原路返回的,這里剛剛經歷塌方,不能保證是否會發生二次坍塌,便只能繞遠路了。
會到地面,丁澤瑞立馬就將薛明星迎了臨時的指揮帳篷。
王小前瞧出來面不好,過來詢問了句,“老師,您怎麼了?”
薛明星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只給自己泡了壺茶,喝了幾口,算是給自己漱口了。
“兇手在下面,被凝界陣法困住了,出不來,但要是將陣法解除了,人便會立刻死亡。”知道丁澤瑞有些著急,薛明星也沒拖沓,直接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丁澤瑞聽到這話,頓時蹙起了眉頭,“那薛教授,您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將那人的命給保住?”
薛明星轉頭,眸子和丁澤瑞直接對上,“保住他做什麼?”
那話出口的瞬間,丁澤瑞直接就僵住了。
丁澤瑞畢竟是制于國家,很多事,即使到了他這個位置,也依舊由不得他,薛明星并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先前就從他眼睛里得知了些許事,只是一直沒提罷了。
丁澤瑞自知薛明星神通廣大,怕是自己瞞不住,直接就開口了,“薛教授……這事我也是迫不得已,科學院那邊偶然間聽說有魔修這一事,就向上面申請,企圖找些實驗品過去……研究……”
此話一出,站在旁邊的王小前等人瞬間變了臉。
“研究?他們說要研究就將人送過去?難道到時候,他們再提出想要研究我們這些靈修,丁局你也聽話地乖乖讓步?”王小前怒高開口。
王小前雖然時常不愿意想事,但到關鍵時候,腦子又比誰都轉得快,他之前答應待在第一組做事,就是因為想跟著薛明星學習,有關于丁澤瑞,可以說,全然都是看在薛明星的面子上,這才配合做事的。
丁澤瑞面不太好看,“這……王小前同志,薛教授,你們誤會了,科學院那邊其實只是想做個最簡單的樣研究,沒有其他惡意的……”
“哼,你說的是樣研究,那麼未必就是這個意思了。”王小前繼續冷哼。
薛明星抬手制止了他們的對話,轉眸看向丁澤瑞,半晌未曾開口。
事實上,丁澤瑞這個人還是了解的,正直,剛正不阿,或許有些許瑕疵,但也基本為人之常,這人會向他們提出,想將魔修轉到科學院,基本也就是想完上級分配下來的任務罷了。
就是不巧,他不知這任務完后會帶來的影響。
“回去告訴那些家伙們,魔修不是他們可以控制得住的。”良久,薛明星總算是開了口。
那邊丁澤瑞聽到這話下意識抬手了汗,不敢反駁,“是……是,辛苦薛教授了。”
代完了事,薛明星便坐著丁澤瑞安排的車離開了這一片區域。
這之后,報紙新聞上便會刊登出,所謂隕石坑,其實就是有不發分子出沒,挖掘地下墓造的塌陷,因為這些不法分子還牽涉到了邪/教,事件也正在調查中。
“哎,聽說了嗎?先前誣陷薛明星是殺人兇手的那一家古董店直接關門了。”
“怎麼回事?”
“其實是警方查出了證據,那死者是自殺,在死的房間,似乎是出現了有關于什麼邪/教的印記,和前幾天在隕石坑那邊發現的一模一樣,而且兇手也找到了,雖然兇手人死了,但證據什麼的,都確鑿了,諾,你看,這就是警方公布的圖片。”生說著,將手機遞出來了。
“我的天!好嚇人啊,居然要活人祭/天??這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信?”
“總有那些沒文化的,相信那些怪力神之說,雖然我也不明白那些人是怎麼想的。”
“太可怕了……”
薛明星帶著鴨舌帽和口罩,就那麼一不坐在湖邊長椅上,測眼看著一邊不遠小肆和楊杰吃烤串,一邊聽著隔壁的八卦。
“我就說吧!薛明星那種份背景的生,何必做死,人家出就贏在起跑線上,網上這些說是殺人兇手的言論,我看都是這些黑子,杠瞎說的,這證據一套接著一套,就是為了黑啊。”
“就是啊,但是仔細想想,也覺得很正常啦,一個連公司都沒有的小豆,一出道就贏得這麼多人關注,這半年時間,我覺熱搜全是薛明星,這種勢頭,擱誰眼里不眼紅?到底是黑子看不慣,還是資本運作,都還說不定呢……”
“但是,現在薛明星不是簽了云天娛樂了嗎?還是樊星計劃捧的人,我估著,最多一年,這人可以直接到一線,你信不信?”
“那可不一定,現在不是自己做死,和黎景明在談嗎?”另外一個生反駁。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啊,想黑薛明星的那麼多……”那生忽的想起什麼,從口袋里拿出了張紙鈔,“我們打個賭,五十塊錢,怎麼樣?”
另外一個生像是十分不屑,“賭就賭,肯定我贏了,那牽手的照片都出來了,怎麼可能不是真的。”
那邊兩姑娘,就這麼一槌定音,拿薛明星打起了賭。
薛明星微微側頭,看了眼那張鈔票,被掩藏在口罩下的角微微勾起來的。
說實在的,這種已經知道結局的賭約,當真沒什麼意思。
收回視線,緩緩起了。
不遠燒烤攤的烤串味兒飄過來了,就算是帶著口罩,薛明星也能夠清楚地聞到,不免心底犯惡心。
昨天從地下出來,就直接回玫瑰花園打坐了一天,到傍晚,這才被楊杰和小肆拉出來,說是散散心。
但事實上,心底依舊有些不舒坦。
怪就怪,那東北壇主的后勁兒,實在是太大了。
思及此,腦海里又想起了昨天那種吐得昏天暗地的覺,不面口一陣翻涌。
好家伙……
又想吐了……
沒忍住,薛明星最后還是摘下了口罩,蹲在路邊垃圾桶旁,就開始干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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