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疑之際,那原本站在距離李長巖幾米開外的游休瞬間暴起,腳下速度快到幾乎看他都出現了殘影,就在這些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那黃的符箓瞬間就已經被粘在了李長巖的額間。
接著,游休迅速垂首,低喃幾聲,像是在說什麼咒語一般,手上也在空中了幾下。
其他人被他這忽如其來想作弄得有些懵,可李長巖確是了解的。
他怎麼也沒想到游休居然當真對自己下符箓,嚇得大驚失,張口就道,“你……你要做……”
那‘什麼‘二字都還未曾說出口,便再也說不出來了。
總算,席間眾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得起了,遠離了那正在施咒的游休。
“這是在做什麼?游休真人,您,您可莫要激……”陳敏束反應過來,心道,這人要是把李長巖給殺了,怕是十大家族就要變天了,外界現在對十大家族虎視眈眈,這般關鍵時候,是必然不能讓這種事發生的。
薛明星笑笑,對著那一群慌間的人開口道,“諸位稍安勿躁,這不過就是個小咒法罷了,不會傷害諸位的命。”
聲音輕間帶著些淡淡的涼意,讓人聽了下意識心神都安穩下來。
尤其,這些人在見到了方才薛明星那詭異的本事之后,愈發覺得,這人自己怕是惹不起,于是,這會兒就算是心頭還是有質疑,但卻不敢再明著面說了。
“那不知,您這符箓的作用是?”陳敏束率先開了口,悄然間改變的稱呼似乎在昭示著什麼。
薛明星卻只是挑挑眉頭,“那麼想知道的話,不如看著就好了。”
話音落,那邊一聲慘襲來。
瞬間,這邊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幾位家主心頭又是一個‘咯噔‘,連忙轉頭看過去。
就見那不久前還傲氣十足地站在那里的李長巖這會兒忽的就跪坐在了地上,眼淚橫流,大聲地哭喊著,“都是我的錯啊!都是因為我!要不是我,韓家那小子就不會死,那小子的姑姑就不會癱瘓,都怪我貪得無厭,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地暗地里做手腳,害得韓家差點直接斷子絕孫,若不是我收買了韓家的管家,這一切就不會發生,走印章,假裝奪標,韓家人全家中毒……”
他邊大聲地哭喊著,一副十分后悔的模樣,哭到了一半,就連鼻涕也留下來了,他也顧不得其他的,抬起手,就將鼻涕在了袖子上,“我不可饒恕,韓老,你懲罰我吧!我認罰!只要你肯原諒我,我知道錯了!”
這猝不及防的一幕直接將幾位家主驚得魂都差點離家出走了,尤其是原本站在李家那派系的幾個年輕家主,面愈發難看。
秦家家主秦謙面上閃過怒意,猛地轉頭來,指著游休和薛明星,就怒斥道,“你們到底使了什麼妖法!還不快把李家主神上那東西給去掉!若是人給弄傷了,你們擔得起得責任嗎!”
那邊游休卻只是十分鄙夷地掃視了那秦謙一眼,從鼻尖蹦出一道冷哼,而后就挪開了視線,都不屑于看這人了。
那邊秦謙瞧見他那舉,心頭的火不由更甚了,指著那邊游休就道,“你這沒……”
這是后頭的話也沒來得及說出口,薛明星冰冰涼的話語忽的就傳了過來,“莫非,秦家家主也想試一試這符箓?”
此話一出,那邊秦謙面一僵,到邊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會兒誰還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麼?有些腦子的都老老實實地站到一邊,不再敢和薛明星對著干。
很快,那邊的李長巖聲音愈發弱了下去。
韓老早先聽到薛明星說那些個符箓都是李長巖收買了他家宅中的人,害得他幾乎斷子絕孫,他基本就已經相信了,這會兒再聽他親自承認一遍,心頭的怒火竟也沒有比方才那時候來得激烈,反倒是升騰起的失,占據了更多。
“韓老,既然李家主都承認了,也向你請求原諒,那麼你的條件呢?”薛明星轉頭對著旁邊的韓老笑瞇瞇地開口。
韓老眼底幾乎已經沒什麼溫度,看著那邊的地上的李長巖,事實上,他向來都是笑瞇瞇的,知道那些符箓事件背后的真相,沒有大發雷霆,已經極其難得了,或許,這也是歸功于他早年在部隊里的習慣。
“李家的事,我韓家日后,必定不會沾染半分,但我們韓家的事,你們李家,要是還想著做些什麼,李長巖,你預備著吧,你今天說的這些話就會出上頭監察廳的辦公室。”
事到了這個地步,韓老卻還是就此放過了他,或許,他也十分了解現在的帝都上流圈子近況。
十大家族但凡有毫的風吹草,有的是人就會想接此機會掉老牌的十大家族。
韓老顧全大局,放他一馬,卻不代表薛明星也是如此想法,勾一笑,“李長巖,像你這種死不悔改,罪大惡極的家伙,怎麼配活在這個這個世上?”
那一聲如從冰窖里出來冰刃,直接刺眾人的耳尖,心頭。
無數繁雜的思緒在心頭縈繞,那邊秦謙面幾乎已經白的不像話了,“你……你不能……”
只是,他話依舊沒能說完,旁邊范家的家主直接就彎下了子,開口道,“您不能如此,燕家老祖宗,您要是把李長巖殺了,這對您也沒有什麼好啊……現在,外頭的家伙們。可是對我們十大家族虎視眈眈!”
這一個接著一個,唯獨,那個鐘離家的家主,面上除了些許嚴肅,便沒了其他緒。
“是啊,您不如將他的家主之位給革去,再從李家后輩之中挑選出得力的,坐上那個位置,這也比殺了他要好啊。”這次說話的,是陳敏束。
那邊,薛明星卻只扯了扯角,笑著掃視了這群神繃的人一眼,而后悠悠開口,“你們這是在想什麼呢,殺人可是犯法的,我看著難道像是那群不良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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