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瞧這架勢,心頭立馬有了猜測。
那邊看戲許久的陳敏束來了興致,瞧著那人,面上閃過些許詫異,抓住機會就詢問,“難不,你就是之前在拍賣行拍賣過符箓的游休大師?”
“我確實是往拍賣行去過幾次。”游休張口回。
陳敏束聽他承認了,瞬間眼睛都亮了,“當真是您!您怎麼跪著?快,快快上座。”
眾人對于他的反應不明所以,反倒是那跪在地上的老頭反應他們再次詫異不已。
“多謝好意,但沒得大人的同意,我還不能起。”盡管看著已經是耄耋之年,可他去說話卻依舊鏗鏘有力。
在場人是清清楚楚聽到了,他那話。
陳敏束面上的笑容一僵,轉頭看向主坐的薛明星,意識到了什麼,連忙也不強求了。
向來是不得的墻頭草梁家家主這會兒忽的就出聲了,“陳老,你這麼禮待人家,人家本就不領你的,這人還真沒個眼力見啊。”
那邊陳敏束卻忽的怒斥,“你知不知道這位是誰!竟然說這種話!”
“這人誰?”梁家家主不嫌事大地開口詢問。
“這位可是帝都拍賣行的座上賓,游休真人,帝都頂尖的符箓師,他畫出的符箓有市無價,多人搶著就盼著買到一張,若是當真拍到了一張乾坤符,就可保家族百年運勢,平安無憂!”陳敏束說得是滿臉的向往。
眾人聽他這麼一解釋,這才明白了,帝都出了這樣的人,這些上流圈子之比如是有流傳消息的。
“你不是被騙了吧,要是這麼厲害的人,這會兒會跪在這里?”梁滿臉疑。
一說完,似乎就好像想起什麼,猛地轉頭看向那主坐上似笑非笑的薛明星。
“看來陳老對你了解得多,但關鍵的份,他得倒是不知,不如,你自己來說?”挑眉,一張迫人的眸子直接對上了跪在地上的游休。
游休真人連忙接口,“我原本就是個閑散修行者,但就在前幾年,李家家主忽然找到我,開出條件,要我坐陣他們李家,讓我幫助他們李家專運,我原是不想被束縛,打你這人就不依不饒,我煩不勝煩這才勉強答應,可誰知道,這李家家主提出的,想要扭轉命運的同時,敗壞韓家的運勢。”
“原來是你!”那邊韓老爺子怎麼也沒想到,不止是崇德,這崇德背后還有這些人,他向來不以惡意揣度別人,更何況是從小就看著長大的李長巖,而如今,就是那麼個孩子,竟然用如此齷齪的手段,直接害得他韓家幾乎斷子絕孫!
如此歹毒之心腸,這種事實擺在眼前,他就算是不想接,有不得不接。
對于韓家的近況,十大家族的人基本都心知肚明,早先就覺得離奇,但未曾多想,只當是這韓家當真是氣運耗盡了,卻沒想到,竟然是被人做了手腳。
“這世間若當真有這等離奇的事?”那邊榮楓有些許的不敢置信,但對于薛明星,他是抱有絕對敬佩的心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小娃娃,你不知道的還多了去了。”游休面對他人的質疑,倒是毫不膽怯。
“你可不要口噴人!”那邊的李長巖早已有些換了陣腳,他指著游休,滿眼警告。
游休哪里會怕他,直接無視了他的話,轉頭對著薛明星繼續道,“就在方才,李長巖還繼續命我在這花臺子周圍布下符箓陣法,目的就是為了讓諸位氣上涌,心神不寧,無力應對李長巖的脅迫,若是年長些的,長時間在這陣中,怕是會直接吐而亡,若是去醫院里檢測,也不過就是得個氣急攻心的結論罷了。”
他此話一出,席間眾人心下一沉,立馬回想起了方才,那陣幾乎沒有原由的焦灼。
韓老爺子和陳敏束作為這里最為年長的兩位,回想起來心頭又不免一陣后怕。
“多虧大人及時阻止,我才不至于繼續量大禍,游休在此,叩謝大人!”
這游休也是個明眼的,這時候,就算不是真的想謝薛明星,也得裝得跟個真的一樣,畢竟,誰的最大,他還是比這些無知的凡人分得清楚些的。
那邊的陳敏束聽到這話,心頭不免松口氣,盡管還有些許怒火,但對于比自己強無數倍的人,這火是不可能發的,便只能強制將那怒意牽制到罪魁禍首李長巖的上。
“李長巖,你當真是膽子不小!”
李長巖尋思了半晌,沒找到應對對策,索豁出去了,“我不過就是請高人為我家門做法轉運罷了!你要說我殺人,這我可不承認!”
“你當真以為我老糊涂了,連這點黑白是非都不分了?方才的無端焦躁,在坐各位可是切切實實到了,你竟還有臉站在這里?你本不配做李家家主!”他指著李長巖怒斥出聲。
那邊以李家為首的幾位見勢不妙,連忙開口了。
“陳老,韓老,你們先稍安勿躁,這事或許有誤會的地方,咱們怎麼就能憑借這人的一面之詞,就將李家主給定罪呢?”秦家家主秦謙倆忙起開了口,試圖勸阻。
那邊范家家主也接口,“就是啊,這怕是有人想挑撥離間做的局吧。”
說著,視線就掃到了,那邊主坐上坐著的薛明星。
陳敏束見他們如此潑皮無賴,竟有些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薛明星暗自嘆了口氣,心道,這到頭來還是得出馬。
尋思著,在眾人的注視下,了有些酸痛的脖子,不知從何出了張黃的符箓。
“游休,該怎麼做,你應該知道吧?”話音一落,那原本在手上的符箓瞬間消失,出現在了游休的手上。
見到這般離奇的一幕,眾人皆是倒了口冷氣。
還有幾個有些不敢相信,竟是抬手了自己眼睛,再三確定。
那邊游休看到自己手里的符箓,下意識咽了口口水,巍巍地起,“是,小的知道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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