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時傾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免再問了一句,“阿祖,您是想學煮粥?”
“咳咳,就是突發奇想……有什麼又簡單有好學的法子嗎?”薛明星輕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幾分不自然。
燕時傾是個有眼力見的,也不多問,立馬把各種粥的煮法菜譜都給薛明星發過來了。
看著那麻麻的菜譜,薛明星整個頭的大了,折騰了將近幾個小時,這才勉強將一碗白米粥給熬了出來。
期間,文特助來了趟,瞧見薛明星在廚房,有些許詫異,打過招呼后,就立馬往許耀的書房去了。
這邊廚房里,看清了文特助這一晚上的奔波,不由得心頭更加疚了。
于是,重新打通了燕時傾的電話,通過視頻以及口頭指導,最后折騰了幾次,總算是勉強將那粥整得能夠口了。
薛明星呼出了口氣,笑道,“小時傾,你教的不錯,回頭阿祖獎賞你一把靈,算是學費了。”
燕時傾笑著答謝,末了不忘補充一句,“阿祖,過兩日就是中秋了,托我問問您,這節想在哪兒過。”
聽到這話,薛明星一愣,“要中秋了?”
“是啊,后日就是了,阿祖不知道?”那邊燕時傾接口答。
聽到這話,薛明星意識到什麼,連忙拿出了手機一瞧,眉頭頓時就蹙起來了,“嘖,我這記……”
“什麼?”燕時傾不知薛明星這是怎麼了,下意識詢問了聲。
接著,就聽見對話那頭薛明星急急忙忙開了口,“小時傾,中秋的事,咱們晚點再說,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想要你去做……”
這邊掛了電話,薛明星端著粥快步走到了書房門口,敲響了許耀書房的門。
開門的是文特助,見到門口端著粥的薛明星,面上閃過幾分詫異,“薛小姐,這是給老板送的粥?”
“昨晚麻煩你們了,這粥是給你們熬的,這一碗你給你們家老板送進去,要是覺得不夠,廚房還有,自己去乘就行。”薛明星一邊囑咐,一邊就要將碗放到文特助的手中。
那邊文特助瞧見被塞到自己手里的粥不由得一愣,“薛小姐不進去?”
“不了,我還有急事要去理,就先走了。”撂下這句話,薛明星轉頭直接就走了。
那邊文特助愣了好半晌,直到聽見里間有人喊,這才反應過來。
許耀一抬頭就瞧見他手里端的那碗粥。
到許耀的目,文特助眸子一滴溜,角一勾,連忙開口,“老板,這是薛小姐擔心您的特意給您熬的小米粥,囑咐我,要您趁熱喝了。”
許耀挑眉,“薛明星熬的?”
語調有些懷疑,畢竟,‘結婚‘這幾年,許耀是從來就沒有瞧見薛明星進過廚房的,熬粥這都是頭一回了。
雖是懷疑的語調,但還是手將那碗粥接了過去。
文特助見他如此,不忘勾繼續補充,“薛小姐怕打擾您工作,就讓我把粥端進來了,說,您喝著這粥要是覺得還可以,廚房還有。”
“嗯,知道了。”平平的語調,許耀是拿起了一邊的勺,喝起了粥來。
雖然從表面上瞧不出什麼緒,但跟在許耀邊這麼久,文特助是了解他的,沒表的時候基本已經能夠說明,自家老板這會兒心不錯了。
這番心思剛一出,就瞧見許耀喝下那口粥之后,眉頭有瞬間的蹙起,不過很快又舒展開了。
文特助心頭一咯噔,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老板,這粥怎麼樣?”
那邊許耀頓了頓,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幾秒之后這才出了聲,“除了有點糊之外,都還不錯。”
糊……糊了?
文特助心頭一驚,連忙就要將粥給撤下去,哪知手還沒到碗邊,就瞧見許耀這回直接放下了勺,端起碗大口喝了起來。
三下五除二將粥喝完了,許耀一抬頭就瞧見站在辦公桌對面滿臉震驚的文特助,這才想到什麼,連忙開口解釋,“就是有點了,正好這粥可以墊墊肚子。”
文特助:我信你個鬼!平日里稍微有點不對胃口的,回勢必不會再吃第二口,今兒這粥要不是薛小姐熬的,這糊了的粥怎麼可能再吃下去?
“老板,您就認了吧。”文特助心頭雖是那麼想,但話到邊還是不忘委婉點兒。
“認什麼?”許耀抬頭打量著他,滿眼審視意味。
“您要是對薛小姐沒有半點覺,您會用那麼大力氣去找人家?再有就是,這糊了的粥,若是別人做的,您還會把它喝完嗎?”文特助一邊將空碗收了過來,一邊開口。
聽見那一席話,許耀面上閃過一不尋常,接著又正道,“文特助,你是嫌平日里給你分配的任務太輕松了?這會兒凈說些沒用的,花些力氣去找薛明星,對我來說沒什麼損失,說不定還能將之給拉到我們這邊來。”
要知道,這人必定有什麼特殊的本事。
他一邊回憶著過往的細節,一邊尋思著。
對面的文特助卻忽的提高了音調,“老板,有些話我憋在心底很久了,你就算是不喜歡聽,我今兒也要說!”
許耀滿臉詫然地看向文特助,只見對面這向來有眼力見的人,這會兒眸子里卻有異常堅定的緒,這份緒,就連他也被驚到了。
“夫人那事,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盛含秀和您姑姑雖然都不是什麼省油的,但就面前為止,也沒折騰出什麼火花來,可薛小姐不一樣,您若是不表明心意,錯過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兒,未來的變數可太多了。”文特助說著,語調緩了緩。
“再有,您的,就連燕醫生也治不好,偏偏和薛小姐在一起的時候能夠睡個安穩覺,就沖這一點,您就必須要將薛小姐給留下!”
無疑,這一席話如石塊,在許耀心頭激起一層一層的漣漪。
“老板,您自己好好想想吧。”話落,文特助像是賭氣一般拿起桌子上的碗,轉就往書房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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