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太懵了,沒想到這個案子審下來會是這麼一個結果,明明他們在衙門有貴人的啊!
“娘,我不要和離!”馬忠平哭喪著一張臉道。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鬧到這樣的地步,其實他的心里是相信貞娘的,不是那種人。但剛剛不知道為什麼,他心充滿了憤怒,然后事越鬧越大,現在無法收場了。
馬老太:“縣令大人,不能這樣判啊。”
周圍人好笑,縣令大人該怎麼判難道還聽你一個老太婆的?
接著,喬老太因為拿不出證據證明齊貞娘與其表哥孟云有染,被賀子期判了個污蔑罪,打個十大板以示懲戒。
這屬于小懲大誡,這就當作溜了縣署一趟的懲罰。
不施以懲戒,后人爭相模仿咋辦?類似的案子還是很多的,賀子期想盡可能地減這種隨意污蔑人私通的案子。
什麼?要被打板子?!馬老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這是前所未有之判決!
以前這樣的案子,類似大兒媳這樣的子,真是百口莫辯的啊。
幸運的,能自證清白,就算了。不能自證,就是他們告贏了,目的達到了。總之,不管是怎麼樣一個結果,像他們這樣的苦主(原告)是沒有事的啊,
見到這個結果,喬英哲黑著臉站起來,抬要走。
馬老太見狀,忙不迭地朝他撲過來,“喬公子,你替我們求求啊,咱們不告了,求您讓縣令大人不要這麼判啊。”
被一個老太抱住大,喬英哲黑著臉呵斥道,“放手!”
馬老太見狀,抱得更了,“喬公子,我們都是聽了你的話才這麼做的,你不能不管我們啊。”
大兒子可以不管,和離了就和離了。十大板,打在上,怕是得要了半條命吧!這怎麼行?
被人攀扯了,喬英哲當下翻臉,“胡說八道,我認識你是誰?”
“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啊。”
“笑話,柳城上下,認識我的人多了去了。我和你們馬家大媳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為什麼要這麼做?”
上首的賀子期和下面的薛詡等人都饒有興味地看著這一出狗咬狗的戲碼。
喬狩義則是黑著臉,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可是他不是讓心腹去知會兒子,讓他想辦法讓馬家村的人閉嗎?他怎麼沒照做?
喬狩義還不知道他的心腹此刻還在某個角落里昏迷著呢。
喬英哲朝上首的賀子期拱手道,“縣令大人,這老婆子胡攀咬別人,是該狠狠地打!”
賀子期不聽他的,他問下面的馬老太,“馬老太,你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別人指使的,你可有證據?”
馬老太:證據?又是證據!恨死證據兩個字了。
“沒——”馬老太哭喪著臉,突然,眼睛一亮,“等等,證據?我有!”
“什麼證據?”賀子期沒想到還真有?這算不算一個意外之喜?
“他們給了我一包五石散!我只給我大兒子用了一半,另一半收起來了。”
喬英哲臉一黑,這死婆子壞他事!原來如此,他說呢,事怎麼會搞砸?他娘的,要不是克扣了一半起來,豈會有如今這麻煩?
“你說我給你五石散,證據呢?”喬英哲冷笑著問道。
馬老太眼睛突起,他也問要證據?
頓時哭天搶地,指天發誓,“五石散是喬公子的長隨拿給我們的,我們這樣的窮苦人家,哪里買得起五石散……”
“說得很好,證據呢?”
“沒用完的五石散就在我家——”
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兒媳拉住了,“娘——”
看到小兒媳心虛的模樣,馬老太頓時有種不好的預,“什麼事?”
“剩下的五石散被我賣了。”馬家小兒媳尷尬地道。
馬老太頓時一個踉蹌,造孽啊!
們的話,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喬英哲輕哼一聲,踢了一腳,然后掙了束縛后,甩袖離開了縣衙。
接著,馬老太被摁著打了十個板子。
馬老太哭嚎著被打完十大板,這案子就算完了。
傷的孟云在用過止藥之后,呂明志出面給他請過大夫,然后案子一結束,他就被送到了秦家的暫住地。齊貞娘帶著兒也跟著過來了,和離后,已無家可歸,再者表哥傷了也不放心。
馬忠平見狀,忙將被行刑后的馬老太給弟弟弟妹照顧,也跟了上去。一路上,他都在哀求齊貞娘。其他馬家村的人見狀,也隨其后。
這些人,除了齊貞娘母,都被攔在秦家暫住地十丈外。
這時,孟云已經清醒過來了。
他見到秦晟的第一句話便是,“六將軍,孟云有負所托。”
孟云很愧疚,他這會已經明白自己中了別人的圈套了。
他沒想到自己已經很小心了,還是差點著了道,要不是六將軍等人及時出現,這一百頃地,估計就要在他手里弄丟了。
背后之人真的使了一條毒計,污蔑他和表妹有染,趁將他們弄死,再利用小外甥與他的緣關系將他名下那一百頃地繼承過去。馬家有府的人幫忙,是可以這麼作的。
秦晟拍拍他的肩膀,“事過去了,不用想太多。”
孟云雖然被人算計了,但也算做到了人在地在,人失地才失。說起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孟云連忙說道,“六將軍,您既然來了,就安排個人,我就把地過回去給您吧?以后,屬下還替你守著那地。”這次的事,他真的怕了。
秦晟看向呂頌梨,呂頌梨微微頷首。孟云的忠心自不必說的,但經過這事之后,這地拿回來也好,另有安排。
被攔在十丈以外的馬忠平,眼睜睜地看著妻和他遠遠相隔,妻子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坐在地上,捂著臉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馬家村的人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局,看到馬忠平這樣,只覺得可憐。
“忠平還是好的,就是他娘造孽。現在好好的一個家,就被他娘給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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